糕糕也结婚了,对象是个老师,长得挺好看,对糕糕体贴入微,言听计从。
糕糕结婚那天,我特意请了三天假,去做伴娘。
橙子也去了。
我们还是碰面了。
他肯定记得我,但一定没有想到我一直都挂念着他。
“新婚快乐。”橙子跟糕糕说。
“谢谢。”糕糕回答。
我站在糕糕身边,低着头,心思无处安放,橙子的眼光不曾有一秒落在我身上。
他不携新人,也不携旧人,孤孤单单的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重逢又如何?
曾经的对话,犹如在耳。
“我想25岁结婚,你呢。”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橙子回答。
“不过,早一点也行,我今年七月份就满年龄,可以扯证了。”橙子继续说。
“好啊,好啊,等你满22岁,我们原地结婚。”我说。
“可以。”橙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今年是我们的25岁,我们没有结婚,我们在糕糕的婚礼上,看着糕糕步入婚姻殿堂。
我以后也许会结婚,橙子也可能会结婚,但我们不会结婚。
散场后,我找到橙子,不做其他的,就为说一句,“好久不见。”
橙子抬了抬眼皮,有一丝惊慌失措,惶恐的回答,“好久不见。”
他失措是因为,在这一刻,他终于发觉了,早就被自己抛之脑后的木北一直没有忘记过他。
他从未停留,所以他一无所知。
“你过得好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挺好的,你呢?”橙子有绅士风度的,有礼貌的,不带有丝毫个人情感的说。
“我也很好。”我十分官方的,面带微笑的,没有掺杂任何情绪的回答。
两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对视了几秒,为青春画上了句号。
第93章 这里是故事的结局(中)
生活变得很快,又很坚定。
还以为时隔这么久再见面,心里一定会千般滋味,和橙子面对面说话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火苗早就在二十二岁那年媳灭了。
初恋而已,美好也就那么美好,不愉快也就那么不愉快罢了。
不值一提又偶尔值得一提的小乐小伤,不能陷于此。
岁月把爱哭的小孩变成了爱哭的大人。
糕糕嫁人,我从头感动到尾。
爱一个人就很不容易了,被爱也已经很幸运了,相互救赎,从谈恋爱走到结婚,说一万句祝福也无法平复我的心情。
有个伴郎调侃我,“别哭了,过几年,就轮到你穿婚纱了。”
“嗯嗯。”我不认识他,赶紧擦干眼泪,礼貌的笑了笑,回应道。
这么大的彩票,永远都不会落在木北头上。
“加个好友吧。”那个伴郎接着说。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说完后,毫不犹豫的走开了。
我最讨厌直接要微信的男人了。
起码得有个转折,比如,你好,我叫某某某,很高兴认识你。再比如,我觉得你长得好像我一个朋友。
转折后,我依旧拒绝。
靠男人治愈,必会被男人所伤。
我回到A市,继续上班,跟橙子的界限还是划分得明明白白,没有丝毫联系。
短短两年,发生了很多变化。
鹿橘成了A市电商领域的佼佼者,名气很大,和我已经不是一个档次了。
好几次我在抖音里看到访谈鹿橘的视频,心里总忍不住感慨,上帝给了我机会,我也抓不住啊。
桑椹回学校读书了,休学那一年,她写了本青春小说,四处投稿,最后被一家出版社签约,很快就要发行了。
我问桑椹要小说底稿,桑椹总说,写得不好,不要看。
害,只能等出版再看。
K的女儿两岁多了,生得很可爱,朋友圈里全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看起来很幸福。
他都有人要,他都能把日子过好,这世道啊。
晁西订婚了,最接近从校服到婚纱的版本,等研究生一毕业就准备和初恋女友结婚。
太难得了,也发自内心祝晁西快乐。
大家都实现了梦想的第一步。
也有正在挣扎着的,木逸大学快毕业了,一点儿都不想考研究生,被家里人逼着考。
“你不考研究生,你这个专业怎么找得到好工作。”
“家里是很支持你读研的啊,你多读点书,只会对你好,又不会害了你。”
“小逸啊,木家三代还没有出过一个研究生,你争口气,好不好?”
爸爸好说歹说,木逸死活不听劝。
木逸不听劝,爸爸就开始敲打我了。
常规操作,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为什么不愿意考研啊?”我问木逸。
木逸不说话。
“其实,家里现在不缺钱了,你可以去考研,再读几年书的。”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