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晏掩饰下那一丝心虚,说道:“我是想要问,你会玩游戏吗?”
易向绥的眼睛蹭地亮了起来。阿晏邀请我一起玩游戏?
他心脏激烈跳动,神色顾盼生辉,飞扬肆意:“我会,我是玩游戏的高手。”
阿晏邀请我玩游戏,他心里有他的是吧?一定是这样,没错了!阿晏自己是老板,有自己的酒吧,能在搞事业的同时,还能兼顾游戏作为娱乐爱好,阿晏他真的太棒了。
宋余晏并不知道易向绥的想法,但是因为几人一起玩游戏,宋余晏很快就对‘高手’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半天后,易向绥连带着钟深时一起,被宋余晏请出了家门。
这次倒不是因为游戏水准的问题,而是在游戏里,易向绥和钟深时也没有一刻消停。
两个男人的战争,无论这两个男人多帅,宋余晏仍然觉得疲惫。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全都轰出去,还他一片安宁天地。
在门前,易向绥仍然舍不得离开,但他更不想惹宋余晏讨厌。
易向绥违心地检讨道:“阿晏,我保证不会惹你生气了,只要姓钟的不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绝对不会针对他。”
宋余晏敷衍地笑了笑。
见宋余晏神色毫无动摇,再没有打开门让他进去的想法,易向绥眼睛不舍地望着他,说道:“那,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宋余晏脑子里飞速搜索。
见宋余晏真的没想起来,易向绥咬着牙,将自己破碎的心一点点粘好:“你要去我的演唱会。”
易向绥一字一顿地说。
宋余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说这件事?我没忘,你说过的话太多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很正常吧?”
易向绥和他的聊天记录里,确实有不少事情,宋余晏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也算是‘约定’。
还有的时候,易向绥在说晚安前,他装睡的时候,能听见易向绥夹杂着一些私货,什么一起去游乐园,或者以后一起去看星星之类的。
就在今天,易向绥还要他去贺他乔迁之喜。
易向绥这么能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很正常吗?
宋余晏和易向绥说完,他看向钟深时。
钟深时垂了眉眼,注意到宋余晏的视线,他才抬起眼眸。
冷白的肌肤上,漆黑深邃的眼不似以往穿透人心的威慑力,而是同每一次同宋余晏相处一样,他眉眼柔和下来,泛着熟悉的温度。
“抱歉,我没控制住自己,我不应该和别人争风吃醋,但是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不由人的,我下次尽量……不让你烦心。”
闻言,易向绥的眼眸睁大,他已经将钟深时的危险等级抬高了,没想到钟深时竟然比他想的还要无耻。
他竟趁着这个机会表白。
易向绥看向宋余晏,见宋余晏眼眸飘忽了一下,当即忍不住上前拉住宋余晏的手。
“你不会为这样的花言巧语心动吧?你要听的话,我也可以说给你听啊!”不就是表白吗?
他可以用歌表白,用话表白,只要阿晏喜欢听,他可以说一辈子!
浪漫怎么都不嫌多的,一辈子等到他们头发白了,他也可以一样让阿晏感受到浪漫。
宋余晏弹了弹易向绥光洁的脑门,他做完这个动作,才意识到似乎太亲密了。
可他已经做完了,而且看易向绥神色晕晕乎乎的,宋余晏便决定不去管他。
他同这两人说了一声拜拜后,这才走进房间,关好房门。
门外。
钟深时神色微敛,易向绥爱打直球,但不得不说,确实有用。
他注意到易向绥几次将阿晏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以前,他一直以为封成凌的威胁性更高,但现在看来,他之前严重低估了易向绥。
好在他现在意识到了,就不算晚。
“幼稚,你觉得阿晏会喜欢幼稚的男人吗?可能以前你们谈恋爱的时候,你这样的表现,会让阿晏喜欢、心动,但时间过去,人会成熟,你该多幼稚,才会认为阿晏还会喜欢幼稚的你?”
说完,不去看易向绥的表情,钟深时便要转身离开。
易向绥被他刺激到了,从而改变风格才好。
最好改的四不像,成为笑料,变成阿晏最讨厌的样子,然后出局。
身后传来易向绥嚣张的声音,钟深时顿住脚步。
易向绥的嗓音里不乏恶意:“幼稚?你是羡慕我年轻吧?年轻的好处,我不用和你说,反正你也不懂,反正以后阿晏会懂。
至于你,年纪大了,没一点情趣的男人,早晚会出局。”
钟深时唇角冰冷,他身形只停顿一瞬,便继续大步向前,稳定的,甚至于笃定的气场从他身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