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床,只是这样的更稀奇一点,南书瑟尔想尝试一下。
南书瑟尔和阿德莱特面对面躺在床上,雄虫用吻描摹着军雌唇的轮廓,“怎么了?”
“今天好安静。”
军雌反客为主,少有强势的把南书瑟尔压在身下,用不熟练的吻技亲吻着那柔软,破开牙关后,勾着雄虫的舌,吸吮着他口中的空气。
这个吻有着深海特有的咸涩,却又在唇齿间酿出蜜意。
南书瑟尔则乖巧的任由阿德莱特掌控,看着乖巧的雄虫,不得不说那种肆意妄为的感觉简直是上瘾。
最后,军雌在南书瑟尔脸上亲吻。
南书瑟尔看着阿德莱特没了动作,反而勾着军雌的脖颈来了一个深吻,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才放开。
这种吻技,他可是比自家雌君熟练的多。
海底的光勾勒着阿德莱特深邃的眉眼,南书瑟尔伸手将阿德莱特垂落的银发别至耳后,指腹突然擦过军雌微凉的耳垂。
南书瑟尔温柔的看着阿德莱特,“嗯?怎么了?”
“突然闷闷的。”
阿德莱特抿了抿唇,也只是摇了摇头,他只是有些想让雄虫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但是若是说出来就有些不识好歹了,毕竟雄虫已经足够关注他了。
只是想起今日雄虫对幼鲛小心翼翼的模样,视线落在幼鲛身上的时候。
那个瞬间,某种陌生的酸涩在他胸膛炸开,有种说不出的酸意,好像被月光瞬间刺破的泡沫。
后来倒是觉得那幼鲛也挺好的,可若是说到底为什么酸,阿德莱特自己说不出个什么,但绝不仅仅是吃醋。
“瑟尔…”阿德莱特思考了半天,避开雄虫灼热的视线,“今天你哄那只幼鲛时,我有些吃醋了。”
南书瑟尔在那里一愣,随后噗嗤一笑,“哈哈哈,我的雌君,你也太可爱了吧。”
南书瑟尔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军雌用这张冷峻的脸说这样的话,反差简直太大了。
吃醋还能吃一整天,看来今天白天根本没消了气。
雄虫稀罕的看着阿德莱特,捧着他的脸猛亲,直到军雌冷白的肌肤浮满了绯红。
阿德莱特的小臂搭在眼上,南书瑟尔突然含住他发颤的喉结,惊的阿德莱特攥皱了身下的织锦。
阿德莱特将脸埋到雄虫肩窝,浮动着信息素的空气里,他听到了南书瑟尔认真的回答:“我救他,也不只是因为他唱歌好听,你没发现,他的眼睛和你很像吗?”
虽然不是一样的蓝,但是一样的纯粹,像是暴风雪后的极光。
“我的同情心没那么重的,只是忍不住想给与你有一样特质的人一点优待。”
阿德莱特有些恼羞成怒,将他们枕着的枕头砸在南书瑟尔脸上,“睡觉!”
南书瑟尔拿开枕头,带着笑意的声音钻进转过身子的阿德莱特耳中,“晚安,我爱吃醋的雌君。”
阿德莱特的耳垂鲜艳欲滴,在冷白的肌肤上漫开霞色。
第60章 祈福鲛人祭 第二日。
第二日。
海底泛起青色的霞光时, 百年一次的祈福鲛人祭也开始了。
虽说鲛人寿命漫长,但百年一次的祈福鲛人祭比珊瑚礁崩溃后恢复生机更加珍贵,毕竟他们的一生中也只会经历寥寥几次。
昨日只是稍微参观了一下, 宫殿还没有完全装饰好, 零星的贝壳散落, 今日全装饰出来, 才能感觉到这祭祀的盛大恢宏。
此刻鲛宫已经被银丝藻与夜明珠装饰的如同星河倒悬在海底。
祈福鲛人祭百年一次,据阿瓦诺希所说,是为了与神灵沟通, 祈求族群繁荣平息灾厄,延续与海洋的神秘契约而举办的祭典。
祭典共分为四个阶段,首先是深海启灵,由此代最强者潜入深海擦拭镇海碑,唤醒沉睡的守护鲛族的海灵。没错, 在海底还有海,一望不见底的漆黑深邃。
十二根鲛泪香柱在祭坛四角燃烧, 蓝烟化作游龙盘桓在穹顶,海底之海的镇海碑倒影便被投射在十万鲛人仰起的瞳孔里。
“镇海碑现世, 启灵者入渊!”悠远的声音裹挟着鲸鸣穿透祭坛。
阿瓦诺希逆流而下, 幽蓝的光晕为那漆黑的深海勾勒着轮廓,那是通向海底之海的裂缝。
当镇海碑上的碑文被阿瓦诺希用鲛血擦拭的时候,整片海域都陷入了宁静, 直到海灵苏醒的震颤从海心传来,千万尾的银鳞从深渊喷涌,好像神明洒落的珍珠。
鲛血擦拭镇海碑,千万银鳞奔涌来。
这时才是深海启灵的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鲛绡织仪。
年迈的鲛人拿出自上一次鲛人祭后开始收藏的月华丝。年轻的男女鲛人摆动尾鳍牵动着月华丝, 用水流编织着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