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随本县主入宫,本县主刚得了几本好书,愿与太后、皇后品鉴一番。”
“县主……”林净月有些担心。
云华县主苍白的脸格外坚定:“我意已决,你回去吧。”
林净月拧眉,想了想没拦着,低声和她说了几句话。
*
与此同时,林家
林恒安刚刚回府,得知林景颜又砸碎了一套茶具和花瓶,忍住周身疲累,来到她的院子。
“又没成?废物,废物,通通都是废物,一群废物!”
“都给我滚!对了,去把杂货铺账房,就那个叫什么的来着,严岁?把他给我叫来!”
“母亲病重,这几日请假在家伺候?他家里其他人都死绝了,非要他在家伺候?让他赶紧过来,铺子做大后,少不了他的银子。”
几个丫鬟小厮灰头土脸地出门,见到林恒安,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
紧接着,屋里又传出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林恒安板起脸走进,屋里处处狼藉,遍地都是瓷器、琉璃碎片:“住手,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爹。”林景颜万般委屈,红着眼眶坐在椅子上,“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还比不过几块瓷器?”
林恒安眸光闪烁了一下,不由得想起林净月。
那孩子,可远比颜儿懂事。
见他不吭声,林景颜继续说道:“爹,都怪那群伙计,让他们干什么都不行,铺子铺子管不好,货物货物买不齐。
不就是要些京城和江南、南京的时兴杂货?这都买不来,还有那些买来的,价高了不止一成,货还没别人低价买的出挑,要他们何用?”
林恒安揉按了下眉心:“这些琐碎事,可不是吩咐两句就能办成的。伙计又不知道你的想法,当然不可能样样都让你满意。
还有,你要买这三处时兴的货,要么,就去城外找游商大量收购,要么就跟京城里专卖这几处货物的掌柜东家打好关系,货比三家,挑出价钱与质量合适的……”
林景颜撇撇嘴,凭什么她主动跟商贾打好关系?
前世可都是那些商贾,眼巴巴送银子送宝贝送庄子给她的!
“对了,爹,林净月之前不是看中了个铺子,那铺子是专做什么的?”
林恒安只觉得头疼得很:“药材,是间药材铺子,还是她央着我买的。”
药材铺子?
林景颜瞳孔微微扩大,猛地想起前世她困在侯府后院被何氏为难时,似是听下人抱怨,药材价钱飙升,老夫人抓药都得多花上数两银子,整个京城为着某件事闹的沸沸扬扬……
对了,是南方突发时疫!
第27章 您可得替她做主
林景颜激动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后,眸子越来越亮。
前世她困于侯府后院,林净月同样头疼于收服杂货铺的老伙计,没能抓住时疫这一波良机狠狠赚上一笔。
林恒安倒是嗅觉敏锐,借手中药铺低价进高价卖出,赚了上万两黄金,弥补了打点糖酒商会管事、低价转让糖铺的亏空,同时顺利在京城扎稳脚跟。
这辈子她重活一场,占尽先机,更得提前做足准备,借南方瘟疫一事,赚得一生富贵!
“爹,”林景颜喝退守在门口的下人,低声说道,“女儿不是故意冲铺子伙计发火的,只是昨晚上又做了一场梦,梦中的场景太过可怕,又得知铺子事事都没成,这才失了态。
我会给铺子里的伙计每人月钱提半两银子,就当是这些天劳碌奔波的补偿。”
林恒安原本还有些不满,杂货铺那些个伙计,尤其是掌柜,可是从十几年前就跟着他闯南走北的老人。
颜儿一口一个废物,这不是将他的老脸往地上踩?
听她给出个得体的解释并给了铺子伙计们补偿,林恒安心底舒坦了些,关切问道:
“可是梦魇了?爹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不必。”林景颜一口打断,扶着林恒安在唯一一个没被踹倒的椅子上坐下,自个儿委屈地站在一旁,“爹,不是梦魇,是……我又梦见未来的事了。”
林恒安踢开脚底下的瓷器碎片,愣了下:
“又与成远侯府有关?如今林净月已代你回去遭受劫难,日后侯府便是抄家砍头,都牵连不到你身上,你又何苦多思多虑。”
林景颜轻轻摇头,咬了下唇:
“成远侯府注定落得一场空,我怎会梦见他们?我昨日梦见的,是与林家,与整个京城,乃至本朝上下都息息相关的要紧事。
爹,你可听说过,时疫?”
林恒安正琢磨着何事竟闹得这么大,一听‘时疫’二字,顿时毛骨悚然:
“你说的可是真的?时疫,时疫这事绝非小事,万万不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