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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哄我不要哭(69)

作者:一KE灵药 阅读记录

林承洗完出来后,来到一楼客厅。

这栋房子太大,像宫殿似的,一楼更是夸张,地面是冷灰色调的大理石砖,一眼望过去看不清对面墙上挂的相框里是人是狗,两人环抱的柱子几层楼高,艺术画似的玻璃窗像树枝一样开到了天上,空出来的地方足够开溜冰场了。

洗的热了,想把乔玉鹤从他这里夺走的酸奶和果盘要回来,他估计已经被这家伙吃一半了。

林承只披了一件有厚度的浴衣,虽然刚出来身上冒着热气但这里温度低,为了防止温差过大把自己弄感冒了,林承把浴衣衣襟交叠,重新理好系上带子。

只有昏黄的壁灯亮着,林承远远地看见壁炉那边亮着火光,噼啪的火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清晰可闻。

奇怪,怎么没人了?

刚才乔玉鹤还在这里摆弄炉火。

他仰头看向楼上,环视一圈才发现二楼的书房透出暖光来。

门半开着,林承直接推门走进去。

相比来说这间书房不大,乔玉鹤正坐在桌子后看文件,那优越的头肩比林承还没在其他人身上见过,竟然还穿着室外的衣服,背头也没散,细碎的落下来几缕。

桌上散落放着文件袋和几叠纸张,还有个小药瓶。

林承走过去,到一旁的单人沙发,“这么晚还工作吗?我的果盘小零食呢?”

乔玉鹤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掀起眼皮,眉骨之下一片阴翳,一双狭长上挑的漂亮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林承看看那放下的纸张,又看看乔玉鹤,觉得气氛不对劲。

“零食放楼上房间里了。”乔玉鹤轻搓着指节,林承视线跟着低下去,盯着看——他不承认自己是手控,但乔玉鹤的手确实吸引他。

“你父亲换新医生了。”

林承已经不奇怪了,乔玉鹤为什么能知道,“是啊,怎么了吗?”

乔玉鹤不说话,林承疑惑,然后不可避免地阴谋论了起来。

“崔医生人不错,我额头上的伤是他帮我缝的。”林承点了点自己额角上贴着的免缝胶带,不像某人,连他为什么这里受伤都不问问。

“你调查我归调查,不要打扰人家,碰上一个愿意接手我爸的医生不容易。”

乔玉鹤眼底愈沉,“你以为照顾你父亲的医生都是谁的人?”

林承瞬间冷下脸来,语气跟着冷硬,“乔玉鹤,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乔玉鹤盯着他,沙哑的声音像毒蛇吐出信子,“你父亲并非无辜,除了你过世的母亲,你比谁都清楚。”

“乔田!”林承猛地站了起来,凶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我求过你,不要动我的家人,你怎么玩我都行。”

“哦,对了。”乔玉鹤挑眉,“或许你的弟弟都比你要更明白事理一点。”

林承瞬间气血涌上头,冲上去拳头锤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我弟弟跟所有事情都没关系……”

乔玉鹤像在欣赏他发怒的样子,弯起狭长的眼睛,“那你这是承认了,你父亲跟那场大火有关。”

林承瞳孔骤缩,乔玉鹤看的清楚,还有绷出血管的蜜色小臂,和因为愤怒而扬起的漂亮脖颈,喉结的形状精巧像钻石,上面还印着他的齿痕。

“事情早已经判了,我父亲坐了牢都出来好几年了,他当然跟那场火有关,我不知道小乔总还在暗示什么。”林承又在对他撒谎。

“法律判决的结果当然已定,但意外和蓄意还是有不少区别的。”乔玉鹤没眨眼,将林承的每个表情看的清楚,这张善于勾引人的脸似乎又被他撞碎了。

“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账记在你父亲头上。”乔玉鹤笑容转冷,“而且,我也没说这个崔医生是我的人。”

林承拧紧眉头,“什么意思?”

“一个无名小卒。”乔玉鹤说。

“什么?乔玉鹤你不要跟我打哑谜!”

“这么凶,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收敛一点。”

乔玉鹤落下的嘴角让林承意识到对方没有在开玩笑,想掐死乔玉鹤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

“不错,知道听话了。”乔玉鹤突然又笑起来,变脸快的像个神经病。

“那位崔医生,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办事,只知道手里这个病人特殊,有异常情况需要及时报备,或者连自己被雇佣这件事都不知道,只是个连佣金都没有的工具罢了。”

“所以崔医生是无辜的?”林承问。

无辜?

乔玉鹤盯向他的林承,胸口积压的狂躁愈演愈烈,甚至需要长舒一口气才能稍有缓解——他觉着自己要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