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
?
怎么又这样叫他?
“我好难受……”
乔玉鹤的声调没在说谎,隔着衬衫林承都能感觉到乔玉鹤嘴里呼出来的热气,一下一下扑在他胸口。
这冷血动物还是头一次冒出热气,真是新奇。
“难受啊?”林承举起花洒,直接朝乔玉鹤头上淋,“难受就多降降温,我这不是正帮你呢么。”
哼,淋不死你的。
背头发型被冲的散了下来,林承的衬衫跟着湿,水很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胯.骨一疼。
“嘶……”林承拧着眉头倒吸凉气,“掐我干什么?!”
大手像是确认了猎物不会逃,刚才只是误会,这才缓缓松了力气。
“……”林承无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太缠人了?都什么坏习惯,睡觉的时候也是。老子都不敢动,就怕半夜翻个身都要被你勒死。”
林承没夸张,他睡觉算老实的,不怎么动弹,但唯二和乔玉鹤睡觉的两晚都被对方在半夜弄醒过,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了啥,一次是被抓胸抓醒的,一次是像现在这样被勒着腰。
第二天早上一问,乔玉鹤拒不承认自己做过,还说那是自己的自然反应,肯定是林承半夜先动的。
听听这都什么歪理,还怪到他头上来了?
蛇一样,他一动乔玉鹤就用力,像是本能。
“承哥……你摸摸我……”
“?”林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放什么屁?”
“别撒谎,你难道不想摸我吗?……”
林承像被这发粘的低哑声音刺激到了,从脖子上脸腾的一热,“谁他妈想摸.你?!乔玉鹤你别太自恋了!恶心不恶心?”说着手上一松,花洒掉到了浴缸里,滋滋朝上喷.着水。
“放手。”林承语气冷硬,“你自己处理吧,我可真是闲的。”
环住他的胳膊却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我恶心……我恶心……”乔玉鹤低着脑袋仍埋在他胸口,梦呓似的重复着,又痉.挛着身体抽了两下,手指跟着扣紧,林承感觉自己的胯.骨就要被捏碎了。
林承这次没出声,闭着眼睛忍痛。
等力道过去,林承气不过,一脚跺在对方的脚背上——自己是穿着鞋的,可乔玉鹤像是没痛觉一样,根本不松手。
“我恶心……”
突然肩上一沉,林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绕在后背的大手抓着后颈强行按了下去,双膝跪到了地上。
猝然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狭长眼睛,碎发滴着水,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浴室,乔玉鹤又变成了索命的女鬼。
不过这次不一样,‘女鬼’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上挑的眼睛在看清他的一瞬间亮的像星星,随后微微弯起,盈满不加掩饰的渴.望,好像他是什么好吃的点心。
林承觉察到危险,可是已经晚了,压在肩膀上的力道他根本抵抗不了,“乔玉鹤,你干什么?”
他感觉自己强撑镇定的声音好像来自身体之外,干硬又中空,颤的很不真实。
乔玉鹤没说话,勾着嘴角笑起来,好看的一塌糊涂,却也恐怖至极。
“乔玉鹤?”林承一只手的手腕被抓住,强行拉着往乔玉鹤身.下去,“你要干什么?!”
哈?!
林承反应过来,姓乔的这是憋了二十来年突然上头,竟然要自己的手去摸他。
“乔玉鹤你他妈又犯病!!”林承拼命想抽回胳膊,甚至用两只手去抵抗,可他越挣扎手腕越疼,姓乔的单只手臂的力气竟然跟他的全力差不多。
可僵持没一会儿就要拼不过,林承只能在嘴上输出,“冷静点儿行不行?!你脑子被狗吃了?!”
乔玉鹤在笑,像是在享受他的挣扎,距离已经拉扯到这么近了,如果真要摸到的话,大可以往前挪一挪,可他偏要林承的手一点点、一点点地伸过来,渐渐脱力直至无法抵抗。
眼看着要碰上,林承恨不能砍了自己的手,他甚至隐约能感觉到那块儿隔着布料所散发出来的热度——恶心!
林承急了,低头猛地一口咬在乔玉鹤的手上。他没考虑任何,奔着撕下对方皮肉的力气去的。
对方吃痛,果然卸了力气,林承趁机抽回了手掌,手腕立马火烧似的疼起来。
乔玉鹤也不差,手背上印着清晰的牙印,犬齿咬合的地方破了个小洞,缓缓渗出血来。
“活该!”林承拧着手腕厉声骂道,“我看你不是被下药了,是他妈中邪了!”
乔玉鹤盯着自己的手背,楞楞的,眼神竟然清澈了不少。
“怎么?药劲儿过了傻眼了?”林承发出一声嗤笑,丝毫没注意自己也正狼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