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晚上津湾大桥下面…再多一个沉底的水泥桶!”
“陈小历你闭嘴!”
林承耳熟这训斥的声音,是刚才那个被他赶走的眼镜男。
一扭头,目光却瞬间锁定在一众人物中打头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型高挑,宽肩窄腰,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上大半个头,肤色却白的突兀,比银色领夹反射的光还要冷,梳着一丝不落的背头,鬓角利落干净,后面留着稍长的狼尾。
一张脸无可挑剔。
乔玉鹤。
男小三!
脑子里嗡的一声,林承炸了,眼前一片红。
下一秒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揪住了对方的领口。
周围一片倒抽凉气的惊呼而后噤声,刚还咋呼的陈小历也乖乖闭嘴退到了边上,除了几个拥上来的保镖,现场没人敢动。
男人正垂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他,高挺的眉骨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眼神阴郁冰冷,闪着鳞片的寒光,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脖颈……
“林承!你想干什么!”眼镜男呵斥,“快放开小乔总!”
因为林承正死死拽着领子,几个保镖也只能将人架起来,一时间还真没办法让他松手,要是误伤到小乔总就难办了。
林承梗着脖子,满眼血丝,死死盯着面前的乔玉鹤,一脸狰狞疯狂,像是咬住不撒口的疯狗。
情况僵持,直到一只修长苍白的大手抬起,摆了两下。
“没事,放开他。”
乔玉鹤的声音同他的长相很不般配,极其沙哑低沉,喉间滚着沙砾,挑起的气音仿佛吐着信子。
林承被松了开,脚后跟刚落地就挥起拳头,直冲对方面门。
!
林承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手腕被乔玉鹤单手钳住控在半空,再发力拳头也近不了分毫。
自己再怎么疏于锻炼也是个成年男性,甚至不谦虚的说,他林承一辈子干架没输过。
对方这是什么怪物力气?
乔玉鹤似乎捕捉到了他眼里的诧异和一瞬的无措,嘴角牵动了一下,是只有林承能看见的细微弧度。
这小子,在笑话我?!
林承咬牙,恶狠狠地盯着,“松手。”
乔玉鹤没动。
“老子叫你松手!”
乔玉鹤张开手掌。林承这才感觉手腕一圈火辣辣的疼。
妈的,这家伙属螃蟹的吗?手劲儿大的要死,钳的他生疼。
……等下。
林承盯着乔玉鹤,突然感觉到哪里熟悉。
正看着自己的阴郁眼神,带着一股子让人不适的湿冷黏腻,似乎要将他吞咽下去。
乔玉鹤的右眼角下,也有一颗泪痣。
“林承。”乔玉鹤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原来是他。
竟然是他。
那个学生时代总躲在角落里偷窥自己的小垃圾,又脏又恶心,谁都可以踹上一脚的野种……
竟然是面前这个抢了自己老婆的男小三。
不过……那又如何?
松开了对方的领子,林承不由得笑出声。
“乔田。”
“或者说,小乔总。”
“下面那根东西治好了么?居然还敢来勾引别人老婆?”
话一出口,四周像是安静翻滚的热油里掉进了水滴。
看到了吧?你们口中了不得的‘小乔总’,其实是个吊没用的阳痿男!
哈哈!
林承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乔玉鹤,想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怒火或者窘迫,品尝起来会是胜利的甜美滋味。
可乔玉鹤却没有生气,只弯着狭长的眼睛笑。
“治不好了。”
“所以林承,你要为此负责。”
………
————
第2章 有钱人玩这么变态的???……
哈?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要他负责?
早干嘛去了?再说当初他们家又不是没掏钱。
“你有病吧?”林承呲着牙笑,犬齿尖的醒目。
“确实,患有勃.起功能障碍,俗称阳痿。”
“……”
林承笑不出来了。
这姓乔的该不会是疯了吧?竟然当着所有人亲口做实了自己患有难言之隐。
男人如果连这方面的尊严都不在乎了,那可真是可怕的很。
周围更是安静的诡异,一时间没人敢喘气。
突然扑哧一声,乔玉鹤竟然笑了。
牙齿森白,长眼睛笑成了两道缝。
哈哈的大笑声响彻整个会场,带着独特的令人不舒服的沙哑气音。
这下所有人都懵了,又惧怕又疑惑,一个个噤若寒蝉。
传闻还真是没有丝毫夸张。
都说小乔总性格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心情好时就是活菩萨,大好的项目随手就送,品貌出众的应家公子朝他笑一笑,2亿的注资隔天就签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津湾大桥的下面,真的捞出来过印有乔氏集团标志的水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