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下床要回去自己那边,却猝不及防下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现在完全是腰酸腿软后面一拉扯就疼的状态,更糟糕的是他还寸丝不挂。
可能是听到屋内有动静,昨晚跟他同床而眠的人开门站在房间门口,带着蓝牙耳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现在的状况。
贝恪吓一跳,顾不得许多地扯过被子捂着自己。
对方很快就转身递来一套新衣服,贝恪扫了眼牌子,又是很贵的那种。
不过这次他穿得不心虚,因为他的衣服就是在昨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撕裂的。
真·撕裂。
他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见对方依旧带着蓝牙耳机在听东西,匆匆做了个挥手再见的姿势,用最快速度回到自己家。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找出手机,果然看到中介给他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又发了几条消息,随后就是说有事先带别的客户去了。
贝恪:“……”
他匆匆跟中介打电话解释,对方说周末时间安排得很紧,今天排满了实在腾不出空来,最早也得周一晚上。
行吧那就。
贝恪自知理亏,跟对方说周一再去看房。挂上电话没多久,他又接到物业的来电。
还是之前跟他商量搬走的那位物业跟他说:“房主刚才告诉我可以不用搬,所以你不用着急找房子,可以一直住着。”
贝恪:“……?”
他立刻合理地提出质疑:“我们都说好了要搬走,赔我一个月的房租,现在又说不搬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已经在找房子,物色到几套合适的了。”
物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也觉得太子爷这件事情做得不太好,说好的事情反悔,但人家这么要求也没办法。
他改口说再去跟房主沟通。
裴梓逸收到物业消息的时候正在处理手下一位VP的case,还分神听着集团内部的高层会议,看到物业的消息只回:房租照赔,想办法让他继续住下来,可以减免房租,但不要透露我的存在
物业表面上恭敬地回:好的
实际内心在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太子爷现在跟那个人应该算是邻居吧,还不能透露存在。
有钱人这是在玩什么,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隐藏身份,cosplay?
玩得很花呀。
物业自愧不如。
再次接到物业电话的时候贝恪正躺在沙发上躺尸,在给自己看午餐外卖。
没办法,实在是太累,手都快抬不起来,没力气去做饭。
接电话听到物业说完他简直不敢相信,被天上掉的馅饼砸得七荤八素。
要知道他从小连再来一瓶都没中过,现在居然要白拿一万多块钱?
哦,不,也不是白拿,对方说这算是他这几天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物业跟他说:“我和房东沟通过了,房东说既然都承诺了,那一万多块钱就照给,但是你也不用搬走,还可以继续住下去。”
贝恪听完后只觉恍惚,不敢相信这个馅饼,又考虑到实际情况,试图委婉地说明:“可是我之前的合租人现在不租了,我一个人也承担不了这么高的房子,确实打算搬走的。”
物业:“……”
他想了想,干脆硬着头皮说:“没事,我们可以减房租,减成……嗯,减成一个月五千块吧,你看行吗?这样总没有负担了吧。”
贝恪听后表示目瞪口呆,感觉天上砸下来的这块馅饼越来越大,大到他都要接不住的地步。
“真的假的?”他忍不住问,“不会骗人吧?”
CBD黄金地段的高档小区,八九十平的两居室,巨大的落地窗俯瞰整个CBD夜景。
这种房子的租金一个月居然只要五千块?
这四舍五入等于给他送钱呀。
这要是真的一个月五千块,他按照五千块租下来,反手再租出去当个二房东,目测一个月能净赚大千的数字。
物业的声音也有点发虚,但还是挺着说:“真的。”
他想直接说不收房租,但又觉得这样可能对方不信,就干脆说房租砍到五千。
但说着这个话自己都不信。
要知道这周围老破小的五十来平两居室,房租都不止五千,更别说他们这种高档小区,八九十平的两居,才五千块。
但他说这个价格,不是怕对方负担不起嘛。
物业记得来签合同的这位租客,对方签合同的时候还没毕业,现在想来也才毕业工作不到一年,让毕业工作不到一年的年轻人一个月抗一万多的房租,很多人的确会扛不起。
但五千块总应该没问题了吧,CBD这片上班的除了前台,哪个税后没到万呀。
如果真的还不行,那就……再减点吧。
贝恪很迷茫,“为什么租房条件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