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一下又一下。
“乖乖有想我吗？我很想你。”从来没有考虑说过的话，竟然也自然而然的从嘴里说了出去。
裴知意贝齿轻咬着唇，“嗯。”
两个人又保持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沉默。
一开口，就容易变味。
最后还是裴知意主动开口，那声音有些轻，可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呼吸都可闻，“时珉...你想看看我吗？”
时珉的眼望着几乎投影在自己面前，恍若真人就在眼前的画面。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会有人进来吗？”
时珉的手倏然捏攥住了床单，低沉的嗓音莫名的沙哑了几分：“不会，很晚了。”
他看出了她的紧张。
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隔着屏幕，他瞧见裴知意似在等着他的答案，喉咙间突然干渴万分：“我...想看你...乖乖...”
像是理智被抽走，只留下一团子不堪的渴望。
他也色令智昏的，失去了一开始的初心。
昏黄的灯光，像是给裴知意的肌肤裹上了一层蜜色，黑发被披散而下，勉强挡住了胸前的风景。
她的投影拿的更远了些，足够他瞧见她大半个上身。
手边是她刚刚还穿着睡裙。
现在却是满目的白，还有如蜜蜡般的光泽。
时珉嗓子在发痒，他其实想说，自己这个视频不是想对她做什么。
“乖乖会讨厌吗？”他这样完全不理智的模样，“这样...被我看见...”
裴知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勇气，在给时珉提出要不要看我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
她只是摇了摇头，脸颊的红已经快蔓延到脖颈。
这个样子，却像是鼓励着时珉对她做什么似的。
时珉那头的灯，关上了。
只留了一盏微不足道的小灯，一下把时珉的脸给掩了下去。
“那...乖乖想要做什么？”时珉的声音越发沙哑低沉，“想...听我的话吗？”
他想，只要裴知意想结束这一切，他都能立刻停止。
可视频里的那人，无限的纵容着他。
听着他的话，也只是微微说了一声：“好。”
她也觉得有些过火，吹拂在腰窝的空气，足以让她涌起些许鸡皮疙瘩。
裴知意也知道，时珉的温柔。
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一丝不愉快或者勉强，时珉可能会立刻停止。
她不想要时珉停止。
两个人的勇气，进行到这，裴知意也不能说自己没有想法。
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
视频不会像是真人，各种屏幕的虚幻，却增添了一丝禁忌。
不会抚碰到他粗粝的手掌，也不会有火热的胸膛。
只有他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
没有什么好怕裴知意的心脏漏跳一拍，手指拿着的笔转落在桌面。
的。
毕竟。
又什么都不可能做得了。
伴随着她的点头，那边的声音顿了顿，下一刻：“把头发都捋到后面。”
裴知意上一秒的勇气，这瞬间，立刻化作更浓的羞。
唇瓣被贝齿自己咬的殷红。
半垂着眸，如葱白的手指，把挡在身前的黑色长发，全数捋到肩后。
她已经不敢抬眼。
双手也不自觉的攥起，低声喊：“时珉....”
脖颈间的粉已然顺然而下，让雪白的肤色又多了一些颜色。
半褪的黑暗，时珉的头抵在了床头。
另一边的风景完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只是一眼，就已经血液奔涌，直直的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乖乖...乖乖...”他沙哑的男声突然变得很轻，不断的在叨念。
裴知意歪着头没看视频的方向，修长的脖颈绷的很紧，可以看到筋脉的紧张。
“乖乖...很漂亮...”时珉在夸奖。
裴知意听惯了别人夸奖外貌的话语，但还是因为时珉这话而紧绷，因为知道时珉夸的不是外貌...
她紧张的左顾右盼，脑子也有些空白，不经意的对上时珉的眼，突然的，嘴比脑子还快的：“时珉...我也想看看你...”
那头似也没想到裴知意会提出这个要求。
衣服的簌簌声响起，下一刻，精壮的胸膛映入眼帘。
裴知意这下是又想看，又不敢看了。
她死死咬着唇，恨不得抽自己的嘴一巴掌。
尤其是镜头拉远后，她看得更多。
他遒劲的窄腰，结实的肌肉。
还有时珉已然逐渐染上欲色的眉眼。
“时珉...”
“我在...”
时珉的眼望着视频里她因为头发撩到后面而露出的地方，声音似渴求：“乖乖，抓着它给我看看，好不好？”
裴知意的呼吸都乱了。
两个人此时除了最后一点秘密外，已然全然知晓对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