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宜闭上眼,静静享受今晚的欢愉,却被亲得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便被潘岳掐着腰,往上坐了些。
这个吻又变味儿了,越来越不对劲。他们都忍不住放纵自己,对异性身体探索的欲望。
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想推开,却又抑制不住妄想,血液在抚摸中变了调性,生理期带来的激素变幻,更促使了本能的欲。望。原始的本能与脑中的理性强烈摩擦,她好似觉察到了什么,有些惊喜、却也惊怕;
更多的是不合时宜,时宜今晚......不合适呀。
“不可以......”她强撑着推开,理性促使她拉开他作恶的手,感性却留恋到难受。
她情不自禁望向他的眼,潘岳眸底如墨,深幽的黑瞳藏着炽热的火,烧得眼尾涨起潮红。
潘岳又要吻上来,朱时宜赶紧推开:“我删、我删还不行吗。”
她落了荒,逃也似的背过身,咬住唇间细痒,努力忍住不往后瞧。床头的矿泉水像救命的良药,她一把捞过来喝,往心火上浇。
野火却难灭掉,伏低片刻,停了水,只向后瞧一眼,再次直起腰。
“喝完了吗。”潘岳声音在背后响起,一只手从后搂住她,往他身前拉,朱时宜不禁抖了下,不敢多动多答。
“没喝完!”她有些急,猛地仰头灌了下,不小心呛了口,水珠不受控制,哗啦啦淋下,沾湿了衣裳。
生理性干咳几下,又得潘岳拍背,朱时宜抚着胸口,勉强缓过来。
“好点了吗?”他关心。
朱时宜的声音已能恢复正常,她抹了抹身上的水,转头回应安慰:“没事了。”
却见潘岳眼神不明。他的目光轻轻坠下,擦着她的脖子划至胸膛,像带着隔空的湿意,轻轻舔了下。
心脏没由一紧,朱时宜不敢深呼吸,下意识缩进被窝背过身,不敢让他看。
那道炙热还在背处,浓烈沸腾,似已将她看了个穿。
明明是冬日,心却比焰火更滚烫。
暗暗舔了舔微干的唇,背后目光灼灼,弄得人心痒。
“你看我干嘛。”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寂静的夜里,无声比有声更惊颤、更叫人发怕。
却无形中带了点神秘,勾人踏入禁忌之地,神往的祈盼,比好奇更接近欲。
“......我们睡觉吧。”朱时宜紧紧闭眼,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只听见神鹿在心里踏。
背后好似有阵吞咽声。
“穿湿衣服睡觉,容易生病。”
潘岳声音哑得不像话。
像被电流激刺脊骨,朱时宜抿了口唾液。
“......那也没办法,将就着睡吧。”
“你不能生病。”低磁的嗓音顿了下,哑沉沉的,带了丝勾引。
“脱了吧。”
......
胸腔又闷又痒,布满奇幻五彩的形状,朱时宜说不上来,说什么都搭不上腔。
“不太行......”说完竟怪异得失落。
潘岳一时没说话,耳边是他用力的呼吸,喷在脸侧,痒在心间。
“生病了怎么办。”他忽地开口,声音闷得不像话,挠得人心颤。
“我也不知道......”她不自喘了声。
娇哼挑明了一切念想。
潘岳扯住她的上衣,试探性撩开,她轻缩了下,没反驳,下秒就被剥落。
干爽的感觉令人欣然,期待战胜了未知的惧念,隐隐渴望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潘岳却离开来。她回头,见他正经地拿着那件湿衣服,搭到空调风口椅背上,又抽来几张纸丢进被窝,让她擦干水,别受凉。
朱时宜:......
一时不知道是他在装还是自己想法猥琐。
但她确实不想生病,听话地擦了水,潘岳垂着眼帘,看不清神色,手上收拾着她擦完的垃圾,背过身关了灯。
眼前陷入一片昏暗,黑暗之中,身上的穿着也不重要了。
半赤着的身体,谁也没再向谁靠近。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只有时重时轻的呼吸。
做也不行睡也不行,再这样下去,朱时宜觉得自己会死掉。
“你今晚......为什么说你该来。”她问出了略困扰的话。
身旁人沉吟了下。
“你是不是知道我来姨妈的话就不来了?”朱时宜的怪话抢先而出。
潘岳:......
没良心的。
“为什么不来。”他就是不说,装傻。
朱时宜:......
几个意思?真是她想法猥琐?
“没什么。”她默默红了耳根。
潘岳不逗她了。
“是我的问题,工作忙,忽略了你,几个月都没来见你一面,”潘岳默默牵起她的手,“对不起。”
身体交接令人火热,他却好像很单纯,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全是你的错,”朱时宜安慰他,“我也忙课题没去见你,我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