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里,朱时宜每周都去潘岳家,却没再在潘岳家过过夜。
除了......整晚惊雨的那夜。
想到那晚,胸腹深处不禁跃动,朱时宜默默咬牙,鄙夷自己,还在图书馆呢,别搞!
却也没什么心思学了。
好在潘岳下班了,发信息说来接她。朱时宜便心安理得地休息起来,回宿舍收下东西,来回磨蹭会儿的功夫,潘岳差不多就到了。
找个地方解决晚饭,潘岳载着她驱车回家。暮冬日转立夏,鞋柜门前,那双奶黄色的棉拖鞋早被收了进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双奶黄色的凉拖。
自然而然趿拉拖鞋、自然而然走进厨区,随手拿出冰箱里的大葡萄给潘岳,再倒杯水,朱时宜直直往沙发上瘫。
潘岳接过草莓,放下车钥匙和朱时宜的包,转身走近水槽洗葡萄,又抽出果盘,“毕恭毕敬”端到朱时宜面前,眉头都没皱一下。
朱时宜笑着,拿着葡萄就啃,顺道往潘岳嘴边喂。
“你自己玩会儿,”潘岳就着吃进嘴里,脸颊微鼓,“我再处理点工作。”
朱时宜点了点他微微凸出的脸,外面是软乎的,里头是硬弹的,蛮可爱,顺道点点头:“你去吧。”
潘岳进了书房,留朱时宜一个人在客厅呆着,学期末事情繁重,挣扎再三,她还是逼着自己去看书。
可当困难的知识摆在眼前,朱时宜是越看越不想看,越研究越绝望。
她合了考研书,打开笔记本电脑,决定先做学期末大作业。
大众传媒课程的期末作业,需要独自做一个市场产品的传媒分析,为了考研,朱时宜一学期都没怎么听过本科课程,看着这期末大作业,她是毫无头绪。
瞎搜索一些资料,撑着装满浆糊的脑袋编了几段文字,朱时宜不禁脑袋疼,身上也疼,真写不下去了,索性丢下电脑中场休息,跑进书房。
潘岳闻声瞟来一眼,见她进来,严肃的眼神间柔了一下,又收回目光,继续对电脑屏幕,微微皱起眉,防蓝光眼镜折射着光晕,挡住黑眸里的一丝忧意。
“这么晚还在忙嘛?”朱时宜蹑手蹑脚关上门,轻声道,不想太打扰他。
“有点急事。”潘岳眼也不眨。
朱时宜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语调中的一丝愁意:“出什么事了吗?”
潘岳略有讶意,偏过身看向她,递去个宽心的眼神,没多解释:“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正常拓展项目业务。”
朱时宜嗯嗯答应,没多问,只是不禁耸拉下脸蛋,走到潘岳身边。
“怎么了?”潘岳没停下打字的手,但给她分出一个眼神。
开了倾诉的口子,朱时宜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心情不好,腰还疼。”
潘岳正眼对过来,安慰似的,抬手捏了下她的腰:“去床上躺会儿,放松一下脊椎。”
“不要,”朱时宜黏人,缠住潘岳脖子,“我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舌尖暗暗舔了下唇,潘岳起身,顺着朱时宜的动作,一把将她横抱起。
朱时宜轻呼:“你干嘛!”
“不干嘛,”潘岳轻轻颠了下,稳稳托住她,往门口走,“让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小姑娘,该去的地方就是床上。
“躺好,”将她稳稳放在床上,潘岳温声,“等我十分钟。”
朱时宜乖乖应声,顺势拉过他的脖子,朝唇轻轻吻了下,瞥见潘岳弯了弯嘴角。
十分钟后,潘岳果真信守承诺,再次踏入客房房间。
朱时宜张开双臂,作势要抱。
“哪里疼?”潘岳搂住,下一秒抬起人儿,轻松翻了个面。
“这儿?”
大掌滑过她的脊背,力道摁在腰窝,朱时宜忍不住战栗,轻轻躲了下,却被制住。
“别动,”潘岳道出声短促的祈使句,像命令般,音色却温柔,“我给你按按。”
趴在被褥上埋下脑袋,朱时宜面颊通红,整个人像颗熟透了的小种子,埋在床里,久久才溢出声:“......噢。”
种在床上的种子,熟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发芽。
温热的大掌深按着,上下滑动,忽左忽右,勾过腰侧某处,激得人一痒,朱时宜轻吟着弓起腰,红着脸忿忿:“不准挠我痒痒肉!”
潘岳张了张嘴,一脸被冤枉的无辜:“我没有。”
眼睛眯起,仔仔细细端详男人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朱时宜觉得丢脸,索性趴回去不看他,闷闷甩锅:“不管,反正都怪你,不准碰我那块地儿。”
潘岳答应了,手老老实实按着中间。
被按摩舒服了,朱时宜蹬鼻子上脸,指挥起免费技师潘岳:“下面点,左边点......对!就是这块,帮我锤一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