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让她先跑的原因之一。作为哥谭本地人,不管是对危险的直觉还是逃命的本事都远胜过我,根据我平常对学姐的认知,她的心性也远胜常人。
我反正也跑不动了,不管是等她搬救兵救援还是收尸都好。
能活着挺好,活不了也行。这不是摆烂,是我对现状的认知足够清醒。
身后的藤蔓在张牙舞爪,还有源源不断的根系在地下鼓动,简直像什么灾难片现场。不,倒不如说——
“在哥谭的每一天,都有成为灾难片的潜质吧?”
克制不了,完全克制不了,哪怕面临的是生命危险,我也要吐槽。
毒藤女是怎么回事,这些植物是怎么回事,她重返哥谭是否有什么隐情,还是仅仅为了在母校大闹一场?
我通通不知道。
毒藤女是否喜欢对普通人出手,出手又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现在可没有比逃命更重的事了,我四下环顾,试图找到一个掩体,或者能充当避难所的地方,未果。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慨了,明明哥谭也不算什么拥有出彩绿化的地方,偏偏哥谭大学有一个植物园。这对毒藤女来说,和老鼠进了米缸有什么区别?
这个精妙的比喻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也就避免了毒藤女恼羞成怒的风险。
哪怕是浑身绿色的女士也不会乐意被比作老鼠的,更何况据传毒藤女本人极为美艳。
我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条胡乱挥舞的藤蔓,接着扶着膝盖,大口喘了两口气。
累,太累了,我都想放弃了,好在——可能也没有那么好,我遇到了熟人,乘以二。
其一是红罗宾。黑红相间的制服在白天就显得有些突兀了,尤其是有着毒藤女植物的绿色做对比。有一句话叫“红配绿赛狗屁”,现在一看果然颇有道理。好在义警身形矫健,论坛上经常说后来的这些义警都比不上曾经的那位“黄金男孩”,接着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撕逼大战,可我认为红罗宾就很好。
像只深林树丛间极速掠过的鸟,红胸黑背,披风是他长长的尾羽。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创作蝙蝠系义警同人的各位喜欢将他们鸟塑,还经常取一些奇奇怪怪的标题了。观鸟区的嘛,能不疯吗?理解,尊重,反正这年头大家精神状态都很不稳定的样子。
既然红罗宾来了,想必事件会很快解决,我还算比较放心地将视线投向了另一位熟人:
雪莉,黑人生物系大三学妹,雪莉。
这时候我就很想模仿一位知名杀手,某酒厂劳模,感叹:哦~Sherry~
此雪莉和彼雪莉虽然外貌性格没有一个相似的地方,但有一点相同——作为研究者的好奇是相同的。
我的意思是,此雪莉好奇,此雪莉想要,此雪莉得到。
这时候又应该高歌一曲爱莉杏菜女士的SevenRings,或者怀疑自己的朋友本体是一条比格。那我算什么?新型忍人吗?
只见这位黑发深肤的女士正满脸激动地趴在一条不动的植物根系上,试图使用某种工具将其切片。
我:……
她:!!!
我很难将这位满脸潮红、目光痴迷的女士,同那位在派对上向我大吐苦水的人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当我发现雪莉使用的切割工具是一把钥匙的时候。
我:你的严谨性呢?做实验连工具都都没选好,重修!通通重修!
就在雪莉准备大力出奇迹的时候,我眼尖地发现,被她扒拉着的植物根系似乎动了一下。
那动作原本应该是很轻的,可当做出这个动作的东西体型巨大的话,哪怕是再微小的动静,也显得格外激烈了。
不好!这玩意儿还“活”着!
本来以为它或许是被切断了,又或许是毒藤女正在和红罗宾缠斗没工夫搭理这根远离战场的“宝宝”,所以一直没有动静,安安静静地在地上趴着。却原来不是不动,时候未到罢了。
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
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一把薅住雪莉的衣领——还好她是半蹲着的,不然我只能蹦起来薅这个将近一米九的家伙,将人往旁边一带。
“砰”的一声,是我们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砰”的一声,是那根原本要被雪莉切片带回去研究,却忽然拔地而起的根系掀翻地面的声音。
我倒在地上,脚腕处传来剧痛,却突然心有所感地看向半空中。那里,一根藤蔓状的巨型植物正死死捆绑住了一道身影。从缝隙中漏出的衣服布料可以看出,正在被毒藤女捆绑play(?)的正是红罗宾。
怎么回事啊红罗宾!这才多久你就拉了!
我:不好!红罗宾顶不住了,得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