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盯了破壁机两眼,Domingo好意问我要不要来上一碗,被我果断拒绝了。
“谢谢,就不用了。”
我连老广的老火靓汤都不爱喝,更何况这洋人汤呢?而且——
“我今晚喝这个!”
我举起了手里的袋子,示意两人看。
唯豆奶!我在哥谭买到了老家特产!
美滋滋。
两位外国友人,哦不,我现在才是那个外国人,两位当地人没见过我手里的饮料,纷纷好奇地看过来。
我继续美滋滋:“是我家乡的特产豆奶,我从小喝到大。对了,你们要来点儿吗?”
豆奶?两个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但这两位哥好歹是和我一样,在派对上专注吃喝的人,犹豫了没两秒就欣然接受了我的好意。
两个哥开始吃吃喝喝,我去做了一锅热水,开始煮面。
热干面用的芝麻酱我是在中超买的,只是手动稀释了一下。葱是买的,可贵。没有香菜,我就换了欧芹碎。至于蒜泥,直接用成品就好。
只有辣椒油是我亲自做的。
想起那天做辣椒油引发的一连串后果,我不免有些汗颜。
原来大家说的国外那比海的零,某po的女主还敏//感的烟雾报警器是真的啊!
我只是烧了一锅热油,又往混合辣椒粉上浇了两次,最后还往里面放了点醋和白酒而已,怎么报警器就响了呢?还好最后被报警器摇来的人是公寓管理员,而不是火警,不然我还得给好多钱……
悲伤。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我闻着打开盖子后辣椒油的香气,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调整热干面的酱料去了。
酸豆角和榨菜我没有,但没关系,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样的我,掏出了从哥谭留学生闲置群里买到的……螺蛳粉小料包。
酸笋和泡豇豆,怎么不是另一种意义的酸豆角和榨菜呢?我甚至还有花生包和木耳!
我真是个天才!
“I‘/mworkinglate~causei’/mbachelor~”
我轻轻哼唱着,往自己的碗里加了一整包酸笋。没注意到那两人在我打开酸笋包的时候,就露出了一脸便秘的表情,狗狗祟祟地朝我的方向探头探脑。
当我回头的一瞬间,人高马大的哥俩来不及缩回去,被我捉了个正着。
两人:……
我:?
我小心询问:“你们,也想吃吗?”
我只做了一人份啊!
两人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我们有卷饼就够了,你继续、你继续。”
他俩拒绝得太快,我反而有点儿不乐意了。类似于“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们,你们竟然敢嫌弃?big胆!”的心情,让我冲动之下做出决定:
“不行!你们非得给我吃不可!”
两人:“蛤?”
我强行拖住两人,给他们一人整了一碗热干面,盯着他们吃完了再走。
两位小哥:……
或许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这种逼着人吃饭的人吧,他们头碰头嘀咕了一会儿,我隐约听到了“她怎么了?”、“是被冒犯了吗?”、“该不会是觉得被歧视了吧?”之类的话,接着,两人表情悲壮得如同下一秒就要牺牲地端起了碗。
一分钟后,两人吃得吭哧吭哧,还不忘给我竖大拇指以示赞赏。
我都说了,我的辣椒油很香很好吃的!之前就看出来了,一个墨西哥人一个吃taco配墨西哥辣椒的人,怎么可能拒绝我完美的辣椒油?
哼哼!
我也吸溜吸溜起来,三个人围在桌边埋头苦吃,我还被拉丁小哥投喂了卷饼。
他手艺也不错,以后或许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吃完一餐,我满足地吸溜起了豆奶,在它逐渐见底的时候,我发现了不对——
“内特,你怎么好像……有点肿起来了?”
我迟疑地问,谨慎地选择了用词。
“我……嗬,好像还有点喘不过气。”
“等等!”Domingo叫住了我们,接着严肃地问,“是不是过敏了?刚才的面里都有什么?”
我惊讶且有点小惶恐。糟、糟糕,该不会是花生的问题吧?听说白人很多坚果过敏的。
“难道是花生?”
Domingo摇头,“不,内特不对花生过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好把今天用到的材料都说了一遍,甚至把辣椒油使用的三种辣椒粉都例举了出来。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罪魁祸首竟然是芝麻酱。
内特艰难地:“额以为素花生酱——”
我恨不得给他跪下:“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问清楚你们的过敏原!都是我的错我们马上去医院!”
来不及收拾残局,我们火急火燎地带着内特出门,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