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我们更擅长以力服魔。”
哦,懂了,物理系,但不是我的那个物理。
“所以你们也不擅长应对诅咒一类的东西了?”
山姆,兄弟俩之中更聪明——这不是我说的,是迪恩自己说的,他告诉我山姆本来是斯坦福法律系的高材生,我向其投去敬佩的眼神——的那个,闻言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们也只是才上路而已。”
山姆解释了一番他们兄弟二人的现状,听到找爸爸这个关键词时,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被山姆捕捉到了。他以为我认识,或者说听过他父亲的名号,我赶忙摆手:
“不,只是想起了一个和你们有类似经历的人……”
听起来可真耳熟啊,是吧,杰富力士。
山姆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可比他还要失望的是迪恩,看起来兄弟中年长的那个和父亲关系更亲近一些,我想。
“你们有谁被诅咒了吗?”
能问出这个问题,两人是真的不擅长“法系”了。不过我也不算特别失望。
好歹表明我就是那个遭到诅咒的倒霉蛋后,温彻斯特兄弟俩眼神交汇间商量了什么,接着山姆就给我分享了一部分他们父亲的笔记。
“你可以拍照,也可以等我扫描完毕给你发PDF。”高个儿的男人温和地说,“加个联系方式吧。”
我点头,报出一串数字,没能第一时间留意到旁边提姆的神态变化。但迪恩注意到了。
于是当我抽出空来搭理一下我亲爱的男朋友时,提姆正在和迪恩嘀嘀咕咕,迪恩瞧上去鬼鬼祟祟,还略有些“猥琐”,但由于长得漂亮,让我很难说出“偷感”此类评价。
见我看来,提姆十分敏锐地抬起头。他和我对视,半晌,又做出了那种眼睛下垂的可怜模样。
我顿了片刻,忽然在这一瞬间了悟——
提姆并不是不害怕,不担忧,他并非强大到无坚不摧,只是在用“吃醋”这种形式来宣泄情绪罢了。
往常依靠提姆太多,我都几乎忘记他比我要小个三四岁了。
没能等到我的回应,提姆收敛了所有表情。再度看过来时,提姆的蓝眼睛里浮上忧虑,他朝我走了两步,站在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抚地拍了拍。
“怎么了?”提姆轻声问。
我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也和我一起听听看吧,山姆在和我说起巫师的事。”
提姆从善如流地坐下,听山姆讲他父亲遇到过的巫师家族。只是桌底下,他又一次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动作不复以往轻柔。
我任由他使劲,并不反抗。好在这人还有理智,虽然用力,却不至于将我捏骨折——别怀疑,提姆绝对能做到。
迪恩重新坐下,他表现得对此类话题并不感兴趣,更在乎面前的鸡翅。当然,迪恩把薯条又重新推到了我这边。
“一边吃一边听,有助于缓解心情。”
迪恩严肃地说,但眼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很显然是在开玩笑。
我也故作严肃地说:“肉更能有效抚慰我一点,比方说那盒炸鸡翅。”
迪恩顿时满脸肉痛。这表情可夸张了,但他做出来既不油腻,也不可笑,反而给人一种竭力配合你的笑话的感觉,竟然有点可爱。
我将其归结为迪恩有一张好脸,顺便——
请问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是某种美国男人的标准配置吗?我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人得到过同款评价了,你说是吧迪克布鲁斯?
桌上的气氛因为我们的小玩笑而缓和了不少,山姆脸上那种自第一次见面起便始终挂在脸上的忧愁都*消散了些许。尽管我仍感觉山姆十分愤怒,不过他从一座活火山变成了休眠火山,从随时可能喷发,变成了待爆。
——就像很多娱乐圈待爆帝一样,我寻思他可能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爆不了了。
“哪怕是在众多拥有特殊力量的人中,巫师也是十分特殊的一类。”山姆整理好语言,开始了他的科普。
据山姆所说,在他和迪恩父亲的猎魔笔记中,也曾潦草地记载了一些巫师相关的信息,但并不多。
“因为现代的许多巫师都融入人群,他们的伪装非常出色,不使用能力时很难发现。”山姆解释,“他们也不太喜欢被人窥伺。”
我点头,嗯嗯,这是重要知识点,记下来记下来。
提姆好笑地往我嘴里塞了一根薯条,接又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男人们给莫妮卡贝鲁奇点烟的姿势,给我“点”上了番茄酱。我满意点头,声音含糊不清地夸了一句:
“不错,很识相。”
坐我们对面的兄弟俩齐齐露出了吃到苍蝇的便秘表情,我就当这是在为我和提姆的爱情喝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