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也是活该,明知道他那个弟弟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还讲难听话。”大伯娘心累。
不过魏大伯现在情况稳定可以出院,大伯娘也准备回羊城了。
魏大伯半点没怪魏长源,大伯娘怕自己说多了,反而成了坏他们兄弟感情的人,到时候他们兄弟感情越打越深她看了闹心,还是早点回羊城省心。
至于后续照顾,有儿子女儿呢,没事回家看一眼就行。
大伯娘这一走,把儿媳妇也带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这趟回来,发现儿子媳妇经常为了孩子吵吵,她听不下去,把人带走一段时间看看。
哪怕是亲儿子,大伯娘也想吐槽,这些个男的,真以为在家做饭带孩子是多轻松的事,孩子有丁点问题,那都是当母亲的责任。
简直见鬼,明明她不是这样教孩子的。
魏大伯对老妻的离开接受良好,毕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回轮到他们儿子天塌了。
大伯娘一行还在火车上,提前接到孟冬青电话通知的魏瓒,“……你不要笑了,大堂哥不会找你麻烦,但是会找我。”
“这还不简单,反正麻烦都找了,干嘛想办法把堂嫂留下来呗,听说堂嫂可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光在家带孩子太可惜了,人才难得呀。”孟冬青给魏瓒出主意。
电话那头魏瓒诡异地沉默。
“你这人,听到我说这事就打这个主意了,还好意思说大堂哥找你麻烦!”孟冬青瞪眼。
这要是魏瓒在她面前,她非得给他来一下才行。
死装!
这回轮到魏瓒笑了,“还得是我媳妇,先把大伯娘给我拐了过来,现在又是大堂嫂,放心,我会想办法留住人的。”
来了都别想走。
当然,他也不会灭绝人性,像安排大伯娘一样安排大堂嫂。
毕竟大堂嫂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正好他这边有个需要京市羊城两边出差的岗位,就很适合大堂嫂。
气过一场,以为媳妇只是出去散散心就会回的大堂哥对此一无所知。
只魏大伯忧心忡忡,当初大伯娘走的时候,也是说去玩一圈就回来,结果玩着玩着就工作上了。
不过他想着两孙子一个高中一个初中,儿媳妇应该放不下两个孩子,大概会回来,就没有多说话。
应该,会回来的吧。
……
……
“俞明明的表哥最近在忙什么,怎么突然一下又没动静了。”孟冬青看完魏家的戏,把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
许小晴蔑她一眼,“人家有大动作了,现在正处在保密阶段。”
孟冬青扬了扬眉,被人知道的大动作和保密阶段?那这个动作确实是挺大的。
“什么情况?”孟冬青好奇。
许小晴也不卖关子,“小道消息,俞明明表哥可能要进去了。”
孟冬青赶紧调整坐姿,洗耳恭听。
“从俞明明走后,他表哥一直管理得不怎么样,公司一直是亏损状态,但他后面想了个招。”许小晴伸手,孟冬青赶紧把茶端好放她手上,“他和挂靠单位领导合伙,以虚增运营车辆,伪造运输单据的手段套取燃油补贴,好像套了有十来万了,他最近不是要精简冗员么,被举报了。”
和孟冬青的运输公司一样,俞明明舅舅家的运输公司也是挂靠在集体,有政策补贴的。
孟冬青在这方面很注意,该她拿的钱她一分不分,不能动的,绝不伸手。
这种明目张胆的犯罪,孟冬青是绝不会越线的。
孟冬青仔细想了一下,俞表哥这种应该是诈骗罪,是要判刑的。
“这么作死呢,俞明明舅舅不知道?没拦着。”孟冬青啧啧两声,给许小晴剥了个桔子。
许小晴老神在在,“我也是才从他们公司那边出来的司机那里知道消息,他家里应该不知道,他们还倒卖计划内柴油指标,非法获利,俞明明表哥卸磨杀驴,不知道一起倒卖指标的司机怎么得罪他了,他要把人开除。”
那这不是作死,是纯找死。
俞明明表哥这些小动作,都是瞒着他父亲的。
运输公司虽然是挂靠在集体,还俞舅舅几姊妹各持股份,但在俞表哥眼里,这是他的私人财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眼见着运输公司做不起来,他往自己口袋里捞点也没错。
至于叔叔姑姑们的投资,没关系,运输不好做,他另外找了发财的路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只等给他们惊喜了。
要是跟他爸说,他爸那个人,把兄弟姊妹的利益看得很重,肯定不能同意他这么干。
何苦白招一顿骂呢,他把事情干成了,再去邀功多好。
俞表哥发了狠心,要把俞明明死死地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