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没暗,她开始烧火杀鸡。
徐鹤霄和徐老头过来时,公鸡还在锅里炖着。
“饭菜还没好。”林绮道。
“不急,我先将院子里的树枝收一收,这些留着以后干了烧火。”徐鹤霄道。
“我去整理那些树枝,你去把那些树根给劈了。”徐老头道,林绮从山里带出来的树都是带着根一起,树叶能烧,树根也行。
爷孙两人一个合作,在菜上桌之前,把院子里和树叶和树根都归到了角落里,摆放整齐。
这一晚,三人坐在新的椅子上,在新的餐桌前吃饭,饭菜似乎也变得格外香甜。
一切似乎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真好。
而另一边,罗癞子这个时候才迈着酸痛的双腿从山里出来。他在山里走了一天,找了一天,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还四处碰到那些长了尖刺的荆棘和灌木,被刺伤了好几回。
实在是奇怪,山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荆棘和灌木。
罗癞子不死心,打算明天继续来蹲守林绮。
然而他走了一天山路,累到双腿打颤,导致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天大亮,这时林绮已经在院子里锯木头。
这一天,林绮成功把床做好了,和山洞里的那一张一般无二,同样的是变异藤蔓缠绕,不用床板。不过这里的床,林绮多铺了一张席子。睡在席子上,席子脏了,清洗方便一些。
除了床,林绮还做好了两个柜子,因为多了一根枣木,能用的木头变多,柜子也就做得大了一些。
井也挖了,家具也做了,接下来就是种菜了。
林绮想到之前阿亮妈妈给自己的种子,其中还有甜瓜和西瓜种子。这天晚上,林绮找出那些种子,种在了种植区,成功吃到了西瓜和甜瓜。
钥县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西瓜,甜瓜倒是还有。
第二天天没亮,林绮带着一背篓的菜苗和几个甜瓜,出了山。
如今她出山都是每天换一条路,下山的地点都不一样,再也没遇上过罗癞子。
罗癞子一连蹲了几天没看见林绮的身影,也猜出林绮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于是,他不得不暂时收心。
不愧是一夜就猎杀十五头狼的女人!
自己这点手段只怕不够对方看的。
罗癞子心里生出了一丝丝忌惮。
徐鹤霄看见甜瓜时,已经见怪不怪,现在似乎林绮种出什么东西他都不奇怪了。
“瓜很好吃,是我吃过最甜的甜瓜。”徐鹤霄一脸真诚。
徐老头叹息,“可惜你生在这个年代,但凡再往前一些,绮绮你绝对可以靠着种植各种瓜果蔬菜发家致富。”
“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社会安稳,没有战争。”林绮道。
徐老头点头,“这倒是。”
今天,林绮要帮徐鹤霄制作茅草屋顶,只要和植物有关,几乎没有能难倒她的。只是一天的时间,她就把徐鹤霄两间屋子需要的茅草整理出来了,捆扎得严严实实,不比那些做了几十年的婶婶们差。
“绮绮,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你,我只怕要多花上十几天,甚至二十几天的时间。”徐鹤霄的心软成了一潭春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难道是上天见他过得太苦,所以才将她送到他身边?
“我也只是帮你干了两天活。”林绮云淡风轻道,不过是她效率过高了些。
徐鹤霄笑,“可那是我二十多天的活。”
林绮不以为意,“正因为知道你要做很久,所以我才要帮你。”
“谢谢你。”徐鹤霄很想把人拥入怀里,但他克制住了,“谭哥联系我,说奶粉到了。今晚我们过去和他交易?”
“行啊。”
晚上,徐鹤霄背着四十斤的葡萄酒,林绮则背着一背篓的甜瓜,去往他们上次交易的三岔路口。
这一次,谭哥没有赶驴车,而是骑了辆自行车。
一见面,谭哥的视线就一直在酒坛子上,并未理会林绮背篓里的甜瓜。
“谭哥,我们还有一个好东西想给你尝一尝。”徐鹤霄拿出匕首,切了一片甜瓜递给他,“这绝对是整个钥县最甜的甜瓜。”
谭哥接过,笑道,“你这说法会不会有些夸张了?不过钥县种甜瓜的不多,质量也不如何,你要是说你的最好吃——”
“您先尝,尝了再和我说话。”徐鹤霄打断他。
谭哥见此,笑着用手指了指徐鹤霄,与此同时,咬了一口甜瓜——
“这一箩筐有多少斤?除了这里,你们还有吗?有多少我要多少,我以市价的两倍收购!”谭哥眼神火热。
“还有六七百斤左右,你要的话,明天来这里交易。”林绮道,谭哥看上了她的葡萄酒和甜瓜,而她,看上了谭哥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