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不经意的碰了一下谢晏川的手，已带上了炙热的温度，可这个男人，却站在她面前，低头垂眸，认真的摘掉了裴云舒头上沉重的头面。
然后裴云舒就看到那价值连城的头面，被谢晏川随意的扫到了床下，宽大的手掌按在了裴云舒的后颈上。
“陛下。”
裴云舒带着些颤音，谢晏川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落在裴云舒的耳边。
“姩姩，叫先生。”
“先生。”裴云舒听着锦帛撕裂的声音，她并非全然不通人事，今日之前，宫中的嬷嬷也亲自教过了，毕竟是伺候皇上的人，若是伺候的不好，往后皇上哪里还想得起你来啊？
可这个时候，裴云舒还是害怕的轻颤，前世，她的新婚夜，唯自己独守空房，但今日，她该会有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了。
“不怕。”
谢晏川喟叹一声，指尖像是带着火，灼烧着裴云舒的每一寸肌肤。
“先生教你。”
裴云舒听着这两个字，分明是她喊习惯了的两个字，可是现在在谢晏川口中说出来，裴云舒却觉得极为羞耻。
“别。”裴云舒蜷缩起脚趾，带着不易察觉的泣音。
“姩姩乖，叫先生。”
裴云舒咬着唇摇头，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喊。
“不乖，怎么能不听先生的话呢？”
床幔落下，谢晏川一向温柔的声音带着些凶狠“听话，先生现在正在教你敦伦之乐，怎么连先生也不肯叫了？”
裴云舒用力咬了谢晏川一口“不要。”
她若是现在叫了，往后这两个字，便全然变了意义，她怕是都听不得了。
“呵。”
有人笑了，眼前人的拒绝，似乎并不让他的生气，反倒让他觉得愉悦。
“不乖。”
裴云舒有一副极好的身段，素日藏在那广袖长裙之下，今日倒是落在了谢晏川手中，任他把玩。
谢晏川抱着怀中的人，轻抚着怀中人颤抖的身躯，安抚着裴云舒。
裴云舒满脸的泪水，谢晏川毫不吝啬的夸她。
“姩姩好乖。”
说着，谢晏川吻在了裴云舒的唇边，当做了奖励。
“先叫一次水吧。”
夜还长着呢。
裴云舒入宫这一日夜里，小未央宫中叫了四次水。
裴云舒身上终于干爽了许多，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见着谢晏川随意披了一件外袍走来。
“陛下也这样伺候过别人吗？”
“没良心，朕自己都不曾做过，也只有你了。”
已经叫过两次水了，谢晏川从来舍不得眼前人委屈，刚才哭闹的厉害，他便只能忍下心中的火气。
“睡吧。”
睡？
裴云舒软绵绵的伸手，拽住了谢晏川的衣袍“喜烛还剩大半呢。”
“那姩姩想要如何？”谢晏川今夜的表情有些危险，“贵妃想如何？”
“想要陛下……”
最后那两个字，被谢晏川堵在了裴云舒的唇边。
“总是这般，任性，不知天高地厚，这样不乖的学生，你的先生是如何教你的？”
谢晏川问她的时候，裴云舒还强撑着不肯认输“先生最为纵我，学生不乖，自是要先生担这个错处。”
“当然，甘之如饴。”
第四次叫水之前，裴云舒认输了，分明眼中都带上了惊惧，却还是将眼前人当做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怀中人。
谢晏川看着怀中的人儿，谢晏川的掌心在裴云舒的背上抚过的时候，眼前的人分明是怕的，可那样怕了，却还是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分明，让姩姩这样害怕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你家先生有一点倒是将你教的很好，知道怕的时候，该躲在谁怀中。”
不知为何，裴云舒这个时候，竟觉得有些冷，可她只是抽噎着紧紧依偎着眼前人“我听话。”
“先生知道。”
最后，该叫的还是叫了。
“姩姩，我是谁？”
“是陛下。”
“说错了，不乖，重说。”谢晏川说着，用了力道重了几分。
“是先生。”裴云舒终于说出口了，“是先生。”
“对，是先生，先生今晚教你的，身为学生，要好好学，知道吗？”
裴云舒昏睡过去的时候，尤在谢晏川怀中颤抖着。
“早知，该让你习武的。”谢晏川看了一眼还亮着的喜烛，略有些可惜。
不过怀中人实在娇气，一落泪，他便舍不得了，只有今日，是个例外。
“只今日让你疼。”
疼过了，往后便是他谢晏川的妻了。
第127章 晨起懒梳妆
“小姐，您醒了？”
月韵掀开床幔，裴云舒还未睁开眼，只是动了动，便发出一声嘤咛来，睡着的时候还不曾察觉到什么，只是清醒过来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曾做，就先感觉到了身子的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