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桐无意识咬了下去,沈宁指腹轻抖。
他感受到沈宁的动作,生怕刚那下将她咬疼了,又用舌头轻轻舔吮方才所咬之处。
沈宁无比清晰感到顺着指腹传来的温暖柔软的触感,全身登时成了根紧绷的弦。
本来玄桐只是担心咬疼了他,可越到后头,心里有些感情就抑制不住了,舌间动作不停,将沈宁食指前两节全部包裹在期间。
床帐内本就形成了个相对封闭的区域,一丁点声音在其间都会显得异常清晰。
沈宁此时,能听见玄桐口中轻微的吮吸声以及喉间的吞咽声。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乱了,交错起伏,回荡耳畔。
不知过了多久,她食指从他口齿间抽离,一并带出粘连的水丝,几线烛光折在上面,亮莹莹的。
“姐姐。”
他声音已暗哑至极。
“姐姐。”
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叫着。
沈宁沾着水渍和暧昧齿痕的食指从玄桐下颚一路滑下,最后停留在微凸的喉节上,感受着他说话时喉结的颤抖。
沈宁膝盖往前一抵:“谁是你姐姐?”
玄桐十指攥紧了袖口:“... ...宁儿。”
沈宁俯下身去,唇与玄桐耳廓不过咫尺之距,呼吸喷撒在他颈侧:“你叫我什么?”
“... ...宁儿... ...宁儿”玄桐痛苦地闭上眼,薄唇簌簌颤抖。
他忍耐得非常辛苦,可是他仍旧记得答应过她,不再强迫她做不愿之事。
就因为一句允诺,让他从这场比赛开始前,就已经输了。
玄桐齿峰紧紧扣住嘴唇,口里很快蔓延腥甜的气味,疼痛让他能够在如此残酷而又漫长的折磨下保持清醒。
接下来,他感受到了耳廓传来的湿润触感,鼻尖萦绕着从沈宁唇间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酒香。酥麻快意从头皮中央一层层炸开了,全身血液急速朝下腹奔涌而去。
这下连嘴唇被咬开的疼痛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姐姐,求你... ...放过... ...我... ...唔。”
沈宁唇边漾起笑容,檀口微张,将他耳珠含住,开始吮吸。
玄桐说不出来话了。
沈宁本可以不弄出任何动静,但她格外有心机地将声音恰到好处泻了一些。
这本就是一场夹杂报复的欢愉,怎可让你称心如意?
你既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让我宣泄一次,又如何?
玄桐手指一寸一寸舒展开,松了早被攥皱的袖口,艰难地抬起,情不自禁地想环住女子,将其拢入怀中,吃干抹净,把她生生世世囚在身边无法逃离。
但抬到中途,却生生凝在了半空。
他悲哀的想——可是我答应过她啊。
沈宁不可见处,玄桐十甲倏然生长,甲端锋利带勾,随后,他十指慢慢往掌心收紧了。
妖王族原身乃雪狼,爪牙均锐,可碎金断玉。
锋利无比的指甲毫不迟疑刺破掌心皮肉划过掌骨,鲜血滴落而下,染红了床褥。
疼。
但是很有作用。
玄桐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沈宁察觉到玄桐的变化,唇舌稍稍退开了些,将他饱满柔软的耳珠释放出来,眸光黯淡了下去——果然,不是那个时期,即便做到如此程度还是不够么?
那就... ...再得寸进尺一些。
她微微扯开了些自己的领口,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
沈宁再次抬眼,本以能见到眼神闪躲的男子,却不料对方双眸已恢复了往日的幽深,哪里还有半分情动?
“... ...”
她突然对这具身体生出了些懊恼——好像有点... ...平。
看来这招是行不通了。
沈宁将身体抵在玄桐肩上,手开始在对方身上不安分起来,从脖颈一路往下。
即将碰触到之时,玄桐却猛然往后一缩:“姐姐你醉了,好生歇息吧。”
她的坏心思被这句话戛然而止,手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满脸震惊。
“?”
不是,就算平,也不至于这样啊?
刚才气氛明明很好呢?!
开什么玩笑,就差一点了,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沈宁毫无半分中途收兵的打算。
酒意作祟,让她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不服输的气性。
她一把揪住玄桐领口往里拽,没拽动。紧接着,她又毫不气馁地矮下身子撞入玄桐怀中,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沈宁不到黄河心不死,左手往下探去,却被玄桐隔袖死死摁在床上。右手故技重施,刚出手,果不其然又被摁下。
她双手均被制住,终于无计可施了。
玄桐声音染上了几分无奈:“姐姐,别闹了,乖。”
沈宁乌溜溜的眼睛在眶中转了一圈,点了点头:“好,你先松开我。”
玄桐刚试探性地松开了些,沈宁就立马伸手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