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念的照片在第一排第四个,还是齐刘海时期;而郑佩雅的照片在第二排第二个,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小节牙套。
郑佩雅的脸瞬间烧红了,捂住自己眼睛说:“啊啊,我这照片选的好丑啊,不要啊,不要让我看——”
她越这么说,其他三人越要逗她。
赵星宇点点郑佩雅的肩膀,故意问:“诶,那人是谁啊,看着好眼熟啊,你认识吗?”
郑佩雅干脆转向旁边:“你走啊,在这段过去之前,我不会跟你说话的。”
其实这段照片还好,只是为了让大家认识编剧,后面的采访才是重头。
导演组单独询问编剧们来这里的理由,每位编剧至少有一分钟的独自露脸时间。
郑佩雅恰好是第一个出场的,赵星宇起哄地鼓掌,陈醒也跟着一起鼓掌。郑佩雅遮着眼睛,只留手指缝看自己。
郑佩雅扎着丸子头,坐在草坪上接受采访,看背景应该是在她的大学,后面还有学生抱著书包走来走去。
右下角显示【武汉大学哲学系研究生——郑佩雅】。
郑佩雅的笑容很腼腆,眼角带着笑纹,声音也轻轻的:“我本身是很内向、不敢比拚的人,但因为一些原因,我想试试,想努力一把,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大概幸运女神眷顾了我吧,让我能够参赛。”
在场的几位中,好像只有陈醒知道郑佩雅所说的“原因”是想见一个人。至于是谁,郑佩雅直到后来也没说。
郑佩雅的采访完毕后,弹幕评价她,说她看着好温柔,是好乖的小姑娘。
要陈醒说,弹幕看人也挺准。
郑佩雅在度过自己这段后如释重负,总算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拍拍胸口说:“我的天,终于熬过去了。”
陈醒夸赞道:“这不说的挺好的吗?”
赵星宇也点头:“就是啊,学霸哪里丢人了。”
郑佩雅捂着自己涨红的耳朵,企图用手降降温:“我都卡壳了,你们没发现我声音都有点抖吗?”
夏唤铭说:“第一次接受采访都会紧张,很正常。”
有了大家的安慰,郑佩雅放下心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视频继续播放,经过三位编剧后,陈醒看见了熟人鸭鸭,鸭鸭怀里抱着跳跳,边讲话边梳毛。
【是猫猫!】
【好乖的猫让姐姐亲亲】
【猫不跑,猫好;姐姐抱着猫,姐姐好。】
【这猫被养的真好,毛色真漂亮】
【竟然不怕人??竟然不怕摄像头??】
摸过猫的三人表示能懂弹幕的想法。
郑佩雅拿出手机拍照:“先暂停让我拍给鸭鸭看。跳跳真的好可爱啊!”
鸭鸭过去后,是三组另一位编剧“小元”,小元戴着帽子和口罩,三白眼看着很冷漠,但声音意外很可爱,弹幕都在说怎么这么有反差。
陈醒和这位小元并不熟,因为他每次去三组,小元都独自一人在角落里打字。真要说印象的话,就是打字巨快。
又过去几人,终于轮到了薛思念。
薛思念坐在咖啡厅里,手里捧着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阳光下的罪恶》,右下角显示【北京大学汉语言文学研究生——薛思念】
薛思念身穿简易的卫衣,对着镜头思考:“创作是……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甚至还需要一定的运气,随手一写的东西莫名其妙火了;精心刻画的作品却被埋入长河中,结果不尽人意。”
在她说话间,镜头转到桌上的书本。
阳光像一层薄纱,温柔地覆盖在书页上,文本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晰。
最后又回到薛思念的身上,薛思念对镜头笑了一下:“但我仍然想——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在源源流淌的文本艺术中留下我浅薄的痕迹。”
所有创作者,应该都能理解她说的意思,特别是像陈醒这样被成为有才华,却不温不火很久的音乐人,他对此很能产生共鸣。
他虽然确实缺钱,但他对创作音乐的热爱也确确实实抛开了赚钱这件事。否则他的音乐歌单早就开vip,亦或者毕业就去当音乐老师,去做极其稳定的工作了。
弹幕都在夸“不愧是学霸”,郑佩雅更是感叹:“哇,念念说的真好,真浪漫。”
陈醒想起郑佩雅的好友圈签名:“我们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我们的归来港。”
郑佩雅这么说,可她又何尝不是浪漫的人呢。
《演技至上》也是这样的综艺,不仅只在乎幕前的演员,也会在乎幕后的创作者。告诉大家,一部作品,不是一个人的功劳,而应该是一群人的成果。
而且目前为止也没有那种勾心斗角的乱剪辑,至少陈醒当时从转播里看到什么,这里就播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