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江公子下令让属下拖住您。”
萧从闻急得原地绕圈,暗一不会违反命令,这么做的原因定是因为阿年吩咐了。
阿年到底要干什么呢,是要走了吗,这下心里更焦急了。
萧从闻垂头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听阿年的,毕竟阿年说过了,他不会走,不会离开。
暗一见自家主子突然变得平静,随后竟又听话的折返回寝殿,顿时只想说,江公子好手段。
萧从闻坐床榻上等啊等,等啊等,半个时辰了,江年没来,一个时辰了,江年还没来。
对了,还有狐狸毛。萧从闻打开香囊,拿出那撮狐狸毛仔细辨别了一下位置,发现江年还在府里这才放下心。
这时,江年端着一碗长寿面推门而入,见萧从闻还真老老实实坐在床榻上等着不禁有些意外。
萧从闻赶忙从床榻上起来,向江年走去。
面食的香味很浓郁,但萧从闻还是装作没闻见询问,“阿年,你干什么去了?”
江年把长寿面放小桌上,“萧从闻,生辰快乐。”
萧从闻呆愣了一会儿,对哦,今日好像是我生辰来着。
见萧从闻还在发呆,江年直接把人拽了下去,把筷子塞他手里,“吃。”
江年对这份面还挺满意的,卖相很好,味道也香喷喷的,只是没尝味道,不过肯定好吃。
怕这次又没煮熟,江年还特意多煮了会儿。
萧从闻拿起筷子挑了一下面,可能是煮太久刚挑起来一点就断了,不过萧从闻并没管这些,重新挑起面条继续吃。
不过江年倒是眼皮跳了跳,“长寿面断了就不长寿了,快接回去。”
“好。”,萧从闻在一大碗面中精确找到刚才断的那根,一同夹住吃掉。
吃面时两人都没说话,安静又温馨。
萧从闻把一整碗都吃了,面汤也没留下,江年很满意,对自己的厨艺更有信心起来。
“好吃吗?”
“好吃,阿年,这个生辰有你我很开心,你的生辰是何时?我定为你寻得满院珍宝。”
江年手掌托腮,笑道,“冬至那日,便是我的生辰。”
“好,我记住了。”,萧从闻眉眼处满是认真。
江年想起池俞安对他告白那日,也是如此模样。
“阿年,我向父皇求了一道圣旨为我们赐婚,等回府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江年有些诧异,“你父皇同意了?”
萧从闻满眼都是江年,“对,我们明日就回京。”
两人还没温存一会儿萧从闻就被叫走,明日便要回京城,那江南这边的事要在今日有个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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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江年上了马车就变成原型卧在软垫上,等箫从闻进来后立刻扑在他身上,扒着他的衣襟就往里钻。
马车晃动起来,江小狐慢慢睡去。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了暗一向箫从闻禀报,找到了假冒庆先帝那人的证据。
江小狐摇摇头把杂音摇走,庆先帝怎会是假冒的,定是自己听错了,继续睡继续睡,翻个身脸埋在箫从闻的胸肌上用力拱两下。
在江小狐摇头时箫从闻已经察觉到了,摆摆手让暗一停下,见江小狐在他怀里翻翻身又拱了两下后呼吸逐渐平稳。
“回府再说。”
“是。”,暗一退下了。
又走了整整两天,清晨,在马车刚进京城后箫从闻就轻拍江小狐将他唤醒。
江小狐化成人形后躺在箫从闻怀里继续瞌睡,箫从闻则负责给江年换上衣物,没过一会儿,宁王府就到了。
马车停下,陈叔赶忙从王府门口跑来,隔着一层纱幔道,“王爷,王府到了。”
虽是清晨,京城早市也热闹的不行,没过一会儿,边上就围了一圈百姓。
纱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独属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开来。
箫从闻出来后将手伸进马车内,细白修长的手指压在他手腕上,马车中又下来一位更加风华绝代的人儿,五官是那种带攻击性的明艳。
江年还是感觉有些难受,面无表情的下来,不过面无表情的也好看,又加了一点冷艳的美。
两人刚踏进门槛就被向这里赶来的苏公公喊住,“王爷、江公子请留步!”
箫从闻见苏公公手里拿的圣旨便知道是为何事。
“王爷、江公子,接旨吧。”
箫从闻拉过江年同自己一同跪下。圣旨一出,所见者皆要下跪行叩拜礼以表尊敬,两人身后跪了乌泱泱一大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宁王与江年在此次江南水灾做出重大贡献,朕龙颜大悦,特赐宁王箫从闻与江年于下月十五,行大婚之礼,以昭天下。钦此!”
箫从闻郑重接过圣旨,“儿臣谢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