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偏下不去手。
可我很爱她。
可我很留恋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可我就是她。
第28章 段二十八 回到现实
「你是谁？亲爱的。」
「…乔安娜。」
「这可不对。那我是谁呢？」
「…………」
「我们是谁呢？」
「…………」
口袋里，里德学院的校徽褪色了，仔细辨认的话，上面写的是：
“cole de la Rue des Roses（玫瑰街小学）”
「皮埃尔这个傻子。跟踪了我？只靠衣物来分辨安和乔安娜…真是可爱得很。」
「…………」
「其实你应该注意到的…宝贝，我们越来越、越来越像。」
至为一体。
有眼泪滴落的声音。
地下室里只有一个人站着。
「我们报警吧，安。」
第29章 段二十九 过往篇
安独自走在大街上。
天有些黑了，事物呈现出蓝色的色调。周围的行人很少。
她的出行是有目的的。
“乔纳森先生。”她想，“你活不长了。”
安将手揣进衣兜里，握住了手中的银刀子。笑容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扩大。
按照她记忆中的“惯例”来讲，她应当选择女性或孩子---但每次看到她们，安总会改变主意。她将这一点归结为“年长后慈悲的手软”。
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男人。
体力更好，更难对付。但她身手不凡。
又拐过一个弯，安已经看到了目的地门口的牌子---写着主人的名字和他宠物狗的名字。
单身汉是更好的挑选对象。不会拖泥带水，引发刺耳的尖叫。宠物狗倒是有些麻烦。安对“狗”和“被狗咬伤”都没有兴趣。
她干脆利落地翻过墙，麻利地捞起没反应过来的波姬（门牌上说这是这条狗的名字），扼紧了它的咽喉，将针扎入它的脖颈。
波姬发出气球泄气一样的声音，蹬蹬腿，不动了。
一切都发生在剎那间。安从容地起身，拍去身上挂留的毛。局势已经逆转，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30章 段三十 过往篇
特殊调制的颜料，才配得上这盛景。
安描画着符号，好让它更加清晰。
真美。
第31章 段三十一 过往篇
安决定去酒吧放松一下。作为今日工作的犒劳。
周围有很多人在欢笑。一些人围在她身边举着酒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们并不相识。
灯光下的酒杯显现出琥珀色的光泽，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呈现一种晶莹的寒意。
灯光晃过，倒影模糊，又清晰。
乔安娜忽然打了个寒颤。
她确信，她看到了安。
时隔多年。
她在一圈人中举着酒杯，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醉酒的红晕。
不要让她跑掉了。
……
“小姐，一起喝一杯吗？”
……
“我看你的样子，倒是真有些似曾相识。”
……
“你多大了？”
“十七岁了，宝贝。”
……
十七岁。乔安娜想。
如果安妮在的话，应当也是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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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娜，你怎么了？”丽娅轻声问道。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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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束玫瑰。”
“乔安娜，玫瑰送给男友吗？他一定是一个帅气健康的小伙子。”
“送给我的女友。”
“哦……”
奶奶抬起眼看了乔安娜一眼，最终还是笑了。
“她很美吧？”
“嗯。”
“那个女孩是什么样子？”奶奶在花枝中挑拣着。
乔安娜回忆着---在酒吧暗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是…
“金发，翠绿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