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去洗手间,路过……
两分钟后,门把手转动的动静传来,陆州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假装睡着。
门打开,有东西放在床头柜的动静。
李定原:“起来吃点儿再睡,剩下的水果我放冰箱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你在我这儿是很重要的朋友,别让我心里总挂着。”
门又关上。
片刻后,陆州听到玄关那儿的门关上的声音。
他坐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剥好的虾,还有一盘切好的西瓜。
到客厅,茶几上干干净净,只有淡淡的虾的香味漂浮着。
到玄关,什么都没有,装虾的外卖盒比较大,放不到垃圾桶,应当是李定原将外卖垃圾都一并拎走了。
陆州反锁上门,他家以前被贼撬过,这习惯打那时候就有了。
锁扣咔哒声响。
门外,等在门口的李定原放了心,拎垃圾袋直接上了楼,天太热,懒得下去,等晚上和家里的垃圾一块儿扔得了。
第14章
陆州把虾吃完了,西瓜吃了三分之一。
想起李定原挺爱吃习西瓜的,剩的西瓜刚好是李定原的量,这么热的天,他给人赶走了。
情绪平复了很多,有点愧疚,还觉得伤感。
剩的西瓜陆州放在了冰箱,晚上就着面包吃完了,就又算是一顿饭。
晚上陆州睡的不安稳,总想着怎么和李定原拉开距离,今天这样就很不好,太失态了。
陆州是很容易受人影响的人,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毛病,但他就是会控制不住的想很多。
不过最后好像都是空想。
第二天是周一,紧跟着五六天,李定原都没出现过,好像消失了一样。
陆州有些不习惯,又有些松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陆州可能会问问李定原最近是不是很忙之类的,他们是朋友,又住的这么近,该关心一下。
但这次陆州什么都没问。
有时候会想,李定原是不是生病了,但想想对方是公职人员,还是个队长,单位会关心他,下面肯定有小兵,需要的话也叫的着人。
再不行没准可以叫江时呢。
那天隔的远,陆州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看姿态,分明江时对李定原是一种仰视的感觉。
陆州想七想八,他大概天生薄情,想来想去渐渐也就不怎么想了。
这天下去,独自去吃火锅。
那条他和李定原经常去的小吃街,火锅店是那种完全都是包厢的,只能容纳一两个人的小包厢,适合单人或者情侣。
陆州喜欢这种小包厢的封闭性。
和李定原来过一次。
李定原推荐的,说这家菜好肉也新鲜。
陆州还记得李定原那双长腿委委屈屈塞桌子下,一边儿还支棱出来……
陆州吃了一半,包厢门被推开。
是江时。
陆州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但他这人有股拗劲儿,越对讨厌的人,要么避而不见当人死了,要真走不了桌子上菜不吃浪费了,那就硬扛着。
在江时来看,陆州冷着脸,这人长的又好,是一副高傲又冷淡的姿态,挺耀武扬威的。
这样的陆州,让人很不习惯。
江时印象里的陆州话少,总是走神,但在他说话的时候,总会轻“嗯”着微微偏头,很柔软很温和。
果然攀上高枝儿就是不一样。
这么想,他也是这么说的,带几分讥诮和不留意就觉察不到的醋意。
高枝儿?
陆州听不懂江时说什么,但他这人胜在好奇心不强,也不追问,还很有闲情逸致的又往锅里下了一点菜。
江时坐到陆州对面。
他长了一张白嫩清秀的脸,家境又好,穿着打扮又不俗,一眼看去就知道生活优渥。
就是不太高。
一米七过一点,坐下来没有像李定原那样长腿都从桌子边支棱出来。
讥诮道:“说说吧,什么时候攀上李定原的?”
陆州反应过来,原来江时说的高枝儿是李定原,只是李定原长的高是真的,但让人称为高枝儿……
那人身上九块九的T恤知道吗?
他喝了口饮料:“我没攀他。”
江时不屑道:“也是,不能算攀,是勾引对吧,勾的堂堂李家大公子巴巴的和你吃路边摊,大中午顶着大太阳去你那个烂小区看你,你们做了吗?是不是以为和人上了床就万事大吉了?李家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独生子,千亿的家产就靠他一个继承,他玩玩男人可以,但肯定要结婚要生孩子,我这儿你都配不上,更不要说他了……”
这些话江时想了很久,忍不住倾泻而出。
陆州一直没说话,江时说的话没一句他都听得懂,但合起来就觉得这个世界很玄幻。
但有些东西他倒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