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捞回来了。
李定原用被子将他裹严实了,只往里伸进去一只手:“我帮你。”
说着话他已经开始动作。
陆州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尽量不发出声音,但还是忍不住哼唧两声。
反正在李定原眼里就是小猫的哼唧,脸红扑扑,眼眶都湿着。
有种不顾人死活的诱惑力。
在人挣扎最剧烈时李定原也没停手。
虽然他疼的要死,还是将人抱怀里一个劲的安慰:“没关系,这很正常,互帮互助,是我,又不是别的谁……”
后来陆州去冲了澡,还换了睡衣,被抱去次卧的床上。
李定原收拾床铺,换被套换床单,连带陆州的睡裤睡衣全塞洗衣机,忙进忙出像头迅捷的正在搭窝的猎豹。
主卧和次卧的门对着。
陆州能看到这人那儿还挺明显的,都大半个小时了还是半苏醒状态。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虽然礼尚往来一向是他的原则,但这个……
还是算了。
后来陆州又被抱回主卧,他窝被子里玩手机,只当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过了很久,浑身水汽的李定原也上了床。
这会儿他就没了之前那种紧绷感了,本能的将陆州抓过来亲了两口:“小州哥真厉害,还挺多,都给我攒着呢是吧?”
陆州脸上热气腾腾,但大面儿上的体面早攒起来了,在脑海演习好几遍的平淡铺出来:“这有什么,你不也总这样。”
又提醒他:“衣服洗好了。”
李定原:“使唤我挺顺手么,有什么好处?”
陆州眨巴眼,被咬出两点红印的腮帮子微扬着:“次卧床也挺软的,你去睡,或者我去睡?”
一分钟后,阳台上多了个晒衣服的大高个儿。
就穿个大裤衩子。
那长腿,那码的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陆州没忍住,偷摸汲拉了拖鞋下床,躲门背后拍了两张照片。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陆州接到李定原的电话。
李定原要出差。
曾经被李定原逮捕过的重刑犯,在被押解回原籍入狱时押解车出车祸,趁机跑了。
李定原需要协助当地警方再次抓捕人犯。
陆州问:“我给你收拾行李?”
李定原:“真聪明,我半个小时后到家。”
陆州给李定原收拾了行李,这不是他第一次给李定原收拾东西,不过确实第一次主动收拾。
收拾完在网上买了机票。
他一直在等李定原出差,这样好去做一些事。
李定原拎着包走时,站门口看陆州:“小州哥,没什么叮嘱的了?”
陆州:“注意安全。”
李定原还是站着不动,他有些舍不得陆州,以前也舍不得,现在就是越来越舍不得。
真想揣兜里带走。
陆州抱了下李定原,在李定原很有目的性的侧了侧面颊的时候,在人脸上亲了一下。
这本该换一个很激烈的回吻。
但李定原最终还是忍住了。
天知道让小猫主动亲近这一下有多难,他一点都不想破坏这点蜻蜓点水的温柔。
手搭门把手上:“我这一周都不洗脸了。”
说罢开门走了。
出门就关上了门,没让陆州送,目送他进电梯也不行。
陆州站在门后好一会儿,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没什么太多带的。
身份证、手机、充电器,一套睡衣还有洗漱用品之类,一个双肩包全装得下。
当天晚上八点到南市。
这个南方的新一线城市陆州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来是大学时被在这里上学的发小邀请。
都是穷学生,逛了个公园、校园、博物馆之类免费的地方就完了。
但这对陆州来说,因为来过一次,南市也是比较亲近的地方了。
这里没人认识他,经济、医疗等等也很发达,有他需要的帮助。
网上挂的号。
一号难求的心理学专家,陆州从老家回来就一直在挂号,运气好的话一周能挂一次,运气不好两周一次,预约了好几个时间。
李定原在时陆州没法走,眼看着号过期。
这次也是恰好。
陆州戴着帽子口罩,武装的严严实实进了房间,其实看病现在都是实名制,要身份证扫码,他的身份还是掩盖不了。
但他就是想尽可能的藏起来一点。
教授有一双很温和的眼睛。
也许是见得多的了,又或者本身的包容性,他看到陆州的装扮并不意外,十分和蔼的道:“小朋友,请坐,想聊点什么?”
陆州提前想过要怎么说,心里写了一片小作文的程度。
但大概是紧张太久了。
他说的时候难免还有些支支吾吾,好在最终还算表达的清晰:“……我……我爱上了一个人,我想和他好好的,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