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宗弦戴上,对方却没任何反应,似乎早就知道归温有此一招。
“你发现我了?”归温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你很明显,”宗弦松开手,任由小白在沙发上走来走去,“宝贝,我很喜欢。”
归温靠在宗弦的后背,贪婪地汲取对方的体温。“我爱你。”
宗弦与他戴着钻戒的左手十指相扣,回过头与对方吻在一起。
猫咪觉察到状况不对,匆匆忙忙跳下沙发离开。交缠的两道身影更加肆无忌惮,吻从嘴唇开始向下滑落,衣襟被解开一大片。
归温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接着是下半身,直到自己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宗弦眼底。
“别亲了,”归温伸手去拉开宗弦的拉链,“直接进来吧。”
“很想要?”宗弦捏起归温的脸颊肉。
归温主动将腿缠上去:“我想要你。”
……
沙发上一片狼藉,还没有来得及清理,人就从客厅做到了房间里。
索求无休无止,归温总是控制不住伸手去碰宗弦的脸,眉毛,鼻梁,嘴唇,脸颊,似乎这样就能把对方刻进自己的身体里。
也许是画展的钻石项链,可能是花费心力修补好的那幅画作,或者是背上斑驳的鞭伤。
一直在陆上张望的人,实际上已经静默地被水波淹没。
“你其实不想我死,”归温舔干净手上的污渍,“就算我不爱你,你也舍不得我死。”
“你想说什么?”宗弦咬在他的耳朵尖。
“我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自己手上的被舔干净,归温又去舔宗弦身上的,“我不怕自己,我怕的是你,怕你会死。”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死。”宗弦捏住归温的后颈,“闭嘴,你再这样下去,今晚我会做到你死为止。”
归温没忍住轻笑出声:“我看到就会想弄干净的。”
他抱着宗弦的脊背,承受着对方的动作。归温特地抽时间联系陆与藤,如果宗弦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他,务必转告对方,他的丈夫去远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会是哪里。
宗弦还要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
“你受伤了。”宗弦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归温下意识抓过对方的手臂。“不要停下来。”
“你受伤了。”宗弦刻意加重了语气。
归温干脆翻身坐到宗弦身上。
宗弦好不容易劝服归温停下来,后者坐在床边,蓦然开始大颗大颗地掉眼泪。
“不听话,”宗弦抬手去擦对方的泪水,“硬是不要停,现在知道疼了?”
“……嗯。”归温顺着宗弦的话答应。
宗弦沉默地看了归温好半晌,毫无预兆地开口。“想画画吗?”
“现在要我做作业,你对我好差。”归温撒娇似的抱怨。
“等你想画的时候,”宗弦把丈夫很轻地抱进怀里,“画一张自己送给我。”
宗弦这张画没有等太久,归温清理好身体,一恢复气力就坐到画架前,在系统Buff加成下完成了一张自画像,交到宗弦手里。
他原本想试着自己画,奈何水平实在是不够看。
宗弦当着他的面,在画上吻了一下。
“婚礼很多人会来。”
“我知道。”
“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对吗?”
归温的神色不自然地一僵,但很快又笑了。“连地狱我也陪你了,你去哪里我都会在的。”
宗弦吻在他的侧脸。
……
教堂的钟声响起,一对新人走在玫瑰簇拥的长廊上。
归温第一次穿这套定制好的礼服,尽管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尽力克服。
他没有太多朋友,几个聊得来的室友,陆与藤也算一位,对方入场的时候特地向归温祝贺。
“观白,你留给我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陆与藤在归温耳边压低音量,“你结完婚就要自己去旅行吗?”
“我有……不得不做的事。”归温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唯有搪塞过去,“总之他没有问起,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陆与藤不好意思再深究,而是举杯与对方一碰。
所有宾客到齐,宗先生牵着归温入场,宗弦看着他的新郎走到他面前。
神父宣读结婚誓词,念到“不离不弃”,归温没忍住湿了眼眶。
“我愿意。”
宗弦抬手去擦归温的眼泪。“我愿意。”
戒指被交换,归温此时此刻才看清,原来戴的内环刻着自己的名字,交换后的内环才是宗弦的名字。
脱出前的三十小时系统强制在线。[我不能带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吗?]
[不能,这是铁律。]O0O的机械音毫无温度。
宗弦在众人面前与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