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不过是找借口,”李湮苦笑,“我的好友申请你一直在拒绝,是不是……”
“是我自己拒绝的,跟我先生没有关系。”归温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他很难对李湮有什么好印象,“我不想跟你多说,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态度跟在雪原时相差这么大。”李湮朝归温凑近一步。
“微信上也不要再骚扰我了。”归温不耐烦地将酱油瓶盖扔进附近的垃圾桶,不顾李湮还在原地就径自离开。
事后连归温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对一位仅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表现得如此绝情。
回到长桌前宗弦不在,归温喝完茶杯里的茶,宗弦才与李湮重新出现在桌前。
会议继续进行,最终双方达成共识,顺利签订合约。
佣人送李湮离开别墅,宗弦也不打算久留,抓着归温的手腕紧接着就要离开,被宗夫人在门口拦住。
“看到你没事就好……”宗夫人声音都在发抖,“你爸下手怎么能这么重。”
“我没事。”宗弦拍了拍母亲的手臂,作为安抚。
宗夫人的视线又转向归温,她的眼神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握上养子的掌心。“照顾好你哥哥。”
她略微一顿。
“毕竟你是他丈夫啊。”
……
归温离开别墅后莫名心神不宁。
宗夫人不再为他与宗弦的事情介怀,归温自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宗弦不需要再受打。
他原本在宗弦身后走得很慢,下一秒忽然快步到对方旁边牵住掌心。
“我知道你刚才在。”归温抿了抿嘴唇。
宗弦看上去没什么波动。“嗯,上车吧。”
归温坐在副驾驶,宗弦发动车辆一路开往公寓。
回到里屋,归温径直推开房间门,铁链还拴在床脚,他将包裹着棉布的铁项圈扣回到自己脖颈上。
“怎么?”宗弦轻轻扯了扯连接着归温的铁链。
“我爱你的,”归温凑到宗弦身前,“不想见他是真心话,我没有骗你。”
宗弦手上不自觉用力。原本是李湮纠缠自己丈夫在先,他并没有为此事对眼前人不满,但此话一出,倒反而让他脸色一沉。
“我没有怀疑你,急着自证做什么?”
归温的动作很明显地一顿,他咬了咬唇,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我怕你难过。”
宗弦的视线像是冰冻在了归温眼底。
真假已经学不会分辨,但心脏总会为眼前人跳动。
丈夫的衣物已经剥得干干净净,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毫不掩饰地展露在自己面前。
宗弦的视线不可抑制地在他肌肤的每一寸滑过,在体内摩擦起一股可耻的热流。
他到底主动给多少个自己以外的人看过?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李湮也见过吗?或者陆与藤?
在校时候不惜代价找身边的同学搭线过多少个富家公子?
宗弦光是想一想就无法忍受。
“我是自愿的。”归温抖着手将自己分开,甚至抓住宗弦的手腕,吻上对方的嘴唇。
宗弦忍无可忍地将归温按倒在地板上,覆盖对方的身体。
“多我一个也无所谓,是吗?”
……
归温勉强抬起眼皮。
身体难以忍受地酸软,他连抬起自己的胳膊都勉强。
宗弦在地毯上毫不留情地进入他,锁链被晃动得不停发出响声,嘴唇几乎被咬得发肿,前胸,腰腹,大腿上都被无一例外地留下痕迹,就像是动物在为自己的领地标记。“第几次了?说话。”
“我是第一次……”归温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发颤,细听能觉察出带着哭腔。
宗弦嗤笑出声,动作变得更加迅疾。“你骗我的还少吗?”
到后面归温几乎失去自我意识,宗弦让他喊什么就喊什么,问什么都一概肯定,好不容易才哄好自己身上的人,最后额头上被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不可名状的疼痛还在身体盘踞,归温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
宗弦背对着他坐在桌前,上面摆满了酒瓶子,已经空了一整瓶。
归温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慢腾腾地往宗弦的方向去,伸手按住宗弦即将要送到自己嘴边的酒杯。“别喝了,一会喝醉了。”
“我没这么容易醉。”宗弦将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披在归温身上,勉强替对方遮掩住身体。
归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上次在餐厅喝醉的难道不是你吗……”
宗弦大抵是自知理亏,没再回话,自顾自地再次将面前的酒杯斟满。
“我可不想照顾你啊。”归温制止住对方。
“那要不要一起喝醉?”宗弦取出另外一只没用过的酒杯,往里面倒满推到归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