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只是朋友。”
“跟我又是什么关系?”
“……”归温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朋友。”
“你让朋友帮你舔?”
“明明是你……”
“你也觉得舒服,不是吗?”闻写月硬是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归温,你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眼神,一根手指头的动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对我不太一般,我说得对吗?”
归温闭紧嘴唇,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归温能清楚感受到自己似乎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现在不愿意说没关系,”闻写月硬是往归温口袋里塞了什么,后者想要取出来,闻写月却按住了他的掌心,“我等你。”
闻写月往后退开,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问要不要帮归温打辆车回去。归温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自己坐末班地铁回去。
他回到自己的住所,才把闻写月塞给他的东西取出来看,是一张酒店房卡,上面有酒店以及房间号的信息。
“怎么这么……”归温没忍住抓了两把头发,他印象中的闻写月不是这样的,不会露出侵略性这么强的眼神,也不是张口闭口就说让他难堪的话。
他拉开抽屉,随手将房卡塞进里面。
归温以为这件事会就此作罢,周末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忽然收到一段视频,是陌生号码用短信发过来的。他下意识点开查看,发现场景是在酒店套房内,可以从打开的房门上看清楚房号。
恰好与闻写月给他的房卡上一致。
下一秒房门关上,归温没有从画面上见到任何人,但是却看到角落的地面上正在一点一点渗出血迹,量越来越多,以至于归温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归温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字发送过去。
[想见你。]对方回答得言简意赅。
归温没来由地想起魏子笙在他面前从楼上跳下去。尽管系统为他执行了情感归零,但是亲眼见证那样的画面,即使是陌生人也会因此不安,更何况归温知道魏子笙是与自己相处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人。
他拉开抽屉,翻出闻写月塞给他的房卡,立马开车到酒店楼下。工作人员替他停好车辆,他径直乘坐电梯上楼。
“闻写月?”归温推开房门,还没等他多走几步,就有人在身后用力抱住了他。
归温下意识回过头确认。“你没事?”
“血是假的,宝贝。”闻写月用力将门带上,“来了就走不了了。”
“……”归温也不是没预想过这种状况,但他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放着闻写月不管,“你想要什么?”
“你猜得到的。”闻写月开始自顾自地拆手边的保险套。
归温认命地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速战速决吧。”
衣服全都散落在地。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样的闻写月。对方像是要彻底入侵他的身体,深处的每一寸都能让他引起战栗,哪怕他并非出自于爱,归温也无法控制地沉溺于这样的感受,声音克制不住地溢出。
“就是这样,”闻写月吻在归温的肩胛骨,“你发语音给我的时候,想的是谁?”
“什么,我,我不知道……”归温几乎在失去神志的边缘。
“你忘了?那时候在摸自己吗,发出那种声音,我听出来了。”闻写月的吻一路向下,“什么意思?发/情了还是勾/引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摸自己的?”闻写月简直要被他逗笑。
“啊……”归温瞬间失神,好像所有神经末梢都与闻写月这一存在纠缠在一起,他张着嘴半天答不出来闻写月的问题。
“真是不乖。”闻写月掐住归温的腰。
……
归温几乎筋疲力竭地睡了过去,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上司在酒店白日宣淫,几乎大半个早上的时间都搭在上面。
确定身体能够活动,归温从被窝里爬起来,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身上全是红印。
他毫不留恋地穿衣服准备离开,却被床另一头的闻写月拦住。“去哪里?我送你。”
如果不是刚才发生的事,归温也不会知道闻写月身上有这么多不明来历的伤痕,腹部一处刀伤旧疤,背上也有一道,位置也似曾相识。
“不用,我开了车过来,”归温迟疑片刻,“所长,如果你只是想跟我睡一觉的话,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你是这么想的?”闻写月的语气听上去冰冷异常。
“总之,我不管所长到底想要什么,”归温下意识往后退,“我们不要再有进一步的关系了。”
他飞快地夺门而出,出乎意料地,闻写月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