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合上书,向后一躺,他就知道他多余关心这货。
船靠岸后,暗影阁的人守在码头,接到拾一,直接将人带回暗影阁。
天色渐暗,看守船只的人暂时离开,阿狸才趁着空档上岸离开,径直去了暗影阁附近的店铺。
这边,拾一踏入暗影阁,就有人过来让他劝劝拾九。
“拾九?他又怎么了?任务又失败了?”
“他第一个任务失败后,阁主就让他停手。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犯起病来,一而再再而三的闯皇宫。”
这怎么又来一个犯起虎劲的,每次对上这种人,拾一都想弄死他们。
嫌弃又恼怒的呵斥,“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让我劝他什么?不去闯皇宫?这事阁主不管吗?轮得到我劝?”
“哎呦,我这话都没说完呢,你怎么就发起火了。”
“他自己想要作死,我能怎么管?还是说那皇宫是我家,我能命令那皇位上坐着的人,让他在皇宫里来去自如?”
这路人被呛得接不下去话,蔫声蔫语,“他不闯皇宫了,但是想不开在后院凉亭里跪着。”
拾一不接话,他忍不住抬头,被拾一瞪了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带我去看看。”
拾一被领到后院,险些气了个仰倒。
指着跪在厚厚的垫子上,穿着狐裘斗篷,周围放着三个火盆的拾九,“这需要我劝?”
“这...这...”
拾一一脚将人踹进雪里,“你这么喜欢他,就陪着他一起跪吧。他什么时候起来,你什么时候起来。”
手指着拾九,引路的人脸色惨白。
拾一可不管这人什么想法,敢找他不痛快,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上楼的路被人拦住,那人眼神轻蔑,十分看不起他。
“你就是拾一,不过如此。”
这尖细的声音,跟谢明朗身边的太监一个味道。
拾一握着暗影刀,“有事就说,没事滚开。”
“放肆,怎么跟我们主子说话呢?”
尖细嗓子没说话,身后跟着的狗腿子倒是先炸毛了。
拾一抬脚看了看台阶,“我踩到你尾巴了?”
狗腿子反应很快,指着拾一,“好啊,你竟然敢辱骂我。”
“好了,也不嫌丢人。”
尖细嗓子发话,后腿子恶狠狠瞪了拾一一眼,不甘心地收回视线。
“骨气是个好东西,但愿你能保持住。”
说完,把路让出来。
狗腿子还想说什么,被尖细嗓子打断,“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在意这一时的逞强。”
拾一刚走到房门口,又被阁主派来的人叫走。
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坐了好几天的船,人都快累散架,破事一件一件的,就不能让他休息。
踹开阁主办公的房门,“你又有什么事?”
阁主看着飞到他脚下的门,眉宇之间拧成死结,“你怎么这么粗鲁。”
拾一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扔阁主的笔玩。
阁主无奈,自从拾一被冤枉被打之后,对上他总是这么放肆。
阁主熟练安门,认命地捡起地上被扔得到处都是的笔。
拾一打着哈切,“我都快困死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收拾完,阁主捶着老腰,“上面新来一个人接替齐老的工作,你要小心,他对你有敌意。”
拾一想起上楼时,遇到的那个尖细嗓子,搭着阁主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那人声音很奇怪,跟我们的不太一样。他是不是从宫里出来的?”
阁主眼神瞬间警惕,“你怎么知道那是太监的声音?”
“原来真是啊!”
阁主:你诈我。
“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往宫里的太监身上问?”
拾一学着尖细嗓子翘兰花指,夹着嗓子,“除了太监,哪个男人会翘兰花指?”
“他们这种人可记仇了,别让他们看见了。”阁主不放心的嘱咐。
拾一挥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宫里来了太监接替齐老的位置?”
“你抽空给齐老上炷香。”
“哈?”
拾一无语,“那死太监还负责调查齐老的死亡真相?这事不都过去了吗。他不会是想赖在我身上。”
见阁主点头,气不打一处来,手忙脚乱地比划暗影鞭的形状,说话都嘴瓢了,“我那么粗,打那鞭子三下,我没死都算我命大。”
阁主也知道这事绝对跟拾一无关(拾一:阁主,你还真猜错了。),但上面要调查清楚,总得找背锅的。
不是拾一,就是别人。
可那位公公言语之间,恨不得弄死拾一,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公公想把事按在拾一身上。
拍着拾一的肩膀,嘱咐道,“小心点还是没错的。”
回去的路上,路过慕容齐曾经的房间,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