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心里不平衡了,她一个月才30元,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进了比食品厂更好的造纸厂当会计,工资还比她高。
忙了一上午工作,吃饭时看两人算计她的现场直播,刘莹多吃了半碗饭,主要是这两人太下饭。
下班后,刘莹专门跑了一趟菜市场买了几斤酸菜和羊肉,因为苏老太太说苏大志羊肉过敏。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天黑得很彻底,一路上回家全靠手电筒。
上了楼,借着月光,远远地看见门口蹲了个什么东西。
刘莹装作没看到,踩上一脚,惊呼出声,“哎呦我的妈呀,什么东西?”
漆黑的夜里,一把手电筒照亮了一张笑容阴森的脸,装着羊肉的袋子打在这张脸上,疼得人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是我,是我,苏大志。”
只要没提名字,刘莹就不停手。
“苏大志”三个字一出来,刘莹打着手电筒,苏大志忙挡住眼睛,“不是,我说,你怎么照人专往眼睛上照呢。”
趁着天黑,刘莹偷偷地又给他了一脚。
等他离她两米远,语气不善地问,“你来干什么?”
苏大志站在黑暗中,对着灯光下刘莹道,“我是来看小宝的,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怎么能把小宝一个人扔在家里。”
空手而来,好似忘记苏小宝已经被他母亲带走的事实,掩藏在夜色之下,成了他的保护色,深渊虎口说得坦然。
“苏小宝已经被你的母亲带走,想看儿子,回你母亲家去。我没见过哪个父亲来看儿子,是双手空空。”
这回,苏大志听出了刘莹的疏离。
“小宝是你的儿子,为何不让孩子跟着母亲生活?尽快把小宝接回来照顾,孩子离不开母亲。”
掂量着手电筒,重量还算可以,刘莹奔着苏大志的脑袋扔了出去。
两人离得不算近,侥幸让苏大志躲了过去。
手电筒掉在地上,乒乓作响,引出了林大妹。
“苏大志?你怎么回来了?”林大妹拿着锅盖,一脸防备。
“泼妇,”苏大志指着刘莹,惊恐道,“你是想杀了你男人吗?”
刘莹冷声道,“拿过来。”
“什么?”
苏大志顺着刘莹视线,借着林大妹家里的光,看见地上孤零零的手电筒。嘟囔了一句,真是欠你的。
林大妹贴着耳朵,小声问,“你的计划不就是让他回来吗?这么整他,不怕他走?”
刘莹遮住嘴,回,“他非要扯上苏小宝,我没把他打出去就不错了,就见不得他这副虚伪的恶心嘴脸。”
林大妹一听,附和道,“你怎么没多打他几下。”
手电筒回到刘莹手中,苏大志质问林大妹,“你在这干什么?想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林大妹啐了他一口,拎着锅盖回自己家。
苏大志劝刘莹,两人进屋再说,在外面随时都有邻居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
各怀鬼胎的两人进了屋,刘莹去厨房做饭,她今晚要做酸菜炖羊肉。
苏大志看着大变样的客厅,心里感慨万千。
走廊上的灯暗,他没注意;屋里的灯亮,此前百般嫌弃的妻子,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愣愣地注视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着若是刘莹能够一直保持这样,他是愿意回归家庭的。
刘莹皱着眉,摔摔打打闹的动静很大,恶心的视线黏在身上,怎么都有些气不顺,白眼翻上天。
羊肉的味道经过沸腾的水,在屋里蔓延。浅浅的品尝,美味极了。
美好的心情没有持续很久,厌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买的怎么是羊肉?我不吃羊肉的。”
刘莹嫌弃道,“我又没带你,你管我做什么吃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了赶紧滚。”
“小狸花,他来就算了,怎么还想着吃顿晚饭?”
小狸花抱着刘莹给它炸好的鱼啃着,【见色起意了呗。】
透过镜子,她清楚地知道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原主的身体已经大变样。
只是一想到苏大志因为这些改变而对她产生反应,她就一阵恶寒,她觉得自己脏了。
她越看越觉得苏大志的眼神不清白,色相都暴露在脸上。一个玻璃杯砸向苏大志,从他肚子上掉落。
手拿菜刀,厌恶地骂道,“说你的事,说完赶紧滚;不说现在就滚。”
苏大志揉着肚子,做出可怜相,“你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刘莹做出甩菜刀的假动作,苏大志急忙喊,“我说,我说。”
从厨房出来,菜刀也没离手,“说吧。”
闪着寒光的刀刃,苏大志觉得这刀不是立在桌子上,而是架在他脖子上,心惊胆战的咽口水,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