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耕将同批次的鱼、鱼肝油、茶饮、珍珠粉都收缴上来,却只检测到微量的放射性元素,符合安全标准。
楚星耕不认为自己的推测需要从头推倒,因此决定亲自去临海城一趟,反正继母看他不顺眼,早就想把他放逐到外头,楚星耕干脆将计就计,来了英华特高。
谁想到那么巧,楚星耕刚来第二天就碰上了暗杀事件,见到了有明显变异的杀手和蜈蚣。
事后,楚星耕调了食堂的监控检查,那个连体人杀手的变异来源他暂时没查到,但意外查到了蜈蚣的。
原来那条变异蜈蚣本来是食堂的新鲜食材之一,是专门为一个毒素变异的学生准备的,结果后厨的人在处理的时候,一不小心弄掉了耳钉。楚星耕将视频放大数倍,反复观看了很久,最终确定那条蜈蚣将耳钉上的某个闪亮的小珠子吃了进去。
耳钉的拥有者被蜈蚣撕碎吃了,但楚星耕还是查到了那是从小店买来的廉价装饰品,他怀疑有一种全新的变异正在成形,打破一直以来的环境影响物种逐渐变异,改为接触或服食某种“异变核”,导致A生物体内的变异迅速污染B生物体,形成新的变异。
前脚有了推测,后脚楚星耕就让临海城的现管之子赵启正带他去扫货,现在,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凭借自己对于空间结构的敏感性,楚星耕挑出了3颗“异变核”,下一步,他需要测试这些“异变核”的性能、污染方式和来源,至于那两个杀手……
楚星耕目前还无法判断他们各自来自哪方势力,与“异变核”是否有关系。
“不能太早下结论。”楚星耕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一切,继而又想起了刚刚在翠廊阁外头碰到的女孩。
“钟巧珍。”楚星耕慢慢琢磨着这个名字、这个人,他总觉得这个女孩身上藏着一些秘密,可惜当日食堂大堂的监控损毁,他看不到自己晕过去后发生的事情。
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楚星耕想到这里,轻轻舒了口气。
……
钟巧珍打了个喷嚏,不太习惯地吸了吸鼻子。
她今天忙活了一天结果无功而返,好在有白彩和金大刀请客美食聊慰心情。她不仅自己吃饱了,还把剩下的饭菜都打包带回去,打算给钟和伟夫妇加餐。
回到筒子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钟巧珍事先跟家里打过招呼不回来吃饭,不过上楼看到家里虽然留了灯,但钟和伟夫妇不在家中还是让她有点意外。
“上哪儿去了?”钟巧珍嘀咕一声,把打包的饭菜拿进厨房,换到碗里,放进橱柜。
抑制环有通讯作用,钟巧珍的手已经调出了严漱雪的联系号码,在最后一刻却放下手。
“算了。”钟巧珍想,钟和伟夫妇都是大人了,去哪儿、做什么事轮不着她来管。
这么一想,钟巧珍便拿了换洗衣物,到底楼的公共浴室去洗澡。
筒子楼生活条件简陋,钟巧珍家里没有单独的浴室,需要到外面出钱洗。钟巧珍作为一个修真者,早就习惯了用涤尘咒解决个人卫生问题,到了这个没有灵力的世界,才重新适应凡人的生活,不过她还是不太习惯在公共澡堂里跟人裸裎相对,每次都偷偷摸摸的。
端着盆,拎着装了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和肥皂粉的网兜,钟巧珍换了双拖鞋下楼去。
没过多久,洗完自己顺手也洗了衣服的钟巧珍散发着热气,小脸红扑扑地出来。
秋风从筒子楼的边边缝缝里吹进来,钟巧珍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桂花的香气,这么一想,好像不知不觉中秋就要到了。
钟巧珍想起了以往在自己的世界,于中秋之夜,她会独自畅饮佳酿,赏月观山河,那时候她还嫌弃每年都是这样过单调得很,现在却连杯自酿的酒都没得喝了。
向来情绪稳定的钟巧珍在此时难得也有了几分惆怅。
“想找点事做。”
筒子楼里的居民们除了在外面打工,自己也会在楼里做点小生意。比如钟和伟就会帮人修电器,比如有邻居开理发店,有邻居开小卖部,又比如,有人开影音书店。
钟巧珍穿过来两个多月,还没进过这家影音书店,试探着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空间大过自己家不少。
一排排的书柜上陈列着一看就挺古早的花花绿绿的各种影碟书本封面。
“随便看,有公共试阅/看部分,通过抑制环连接就能读取,如果要借到柜台登记,影碟一天收费5块,书2块,押金统一10块。”柜台后的小青年口齿伶俐地解说,“你是七楼的钟巧珍吧,我在楼里见过你几次,你好像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店。”
钟巧珍应了一声:“是的,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