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或许来打声招呼会是更好的选择吧。
而且既然是带着歉意来的,那至少不能再给人添麻烦了。
所以我毫无愧疚之心的拉着藤原绫也一起,在门外等他们开始休息才走进去。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木兔选手不是你男朋友吗?”
既然是枭谷的粉丝,不认识他才奇怪。
...
但这个她是怎么知道的?
“啊,你没记错。”
“你是不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明显吗?
我没出声,但她已经不需要了。
“想问就问啦。不过你是想听‘所有人都看见你们两个在赛场上隔着一层楼对着对方害羞’还是‘你恰好把恋爱问题说给了一个最不会保守秘密的人听’?”
“你国语真好。”
居然能不打草稿就说出结构这么复杂的句子,要是木兔那家伙听了,估计要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吧。
“但这跟木兔是不是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既然她很想替我解答点什么,我也很愿意助人为乐。
“...你不觉得,太见外了吗。”说完,她又想到了自己——“但你对我倒是很不见外啊,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说完,她甚至打了个哈欠。
虽然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不是这个人自己说什么都要来看排球部训练的吗。
但我没说出来,考虑到自己的确有些过分,所以我只是悄悄趴在门边,往里面看了一眼——
“可以进去了。”
“感激不尽。不愧是我看好的枭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对着这种明显没什么诚意的表扬说谢谢吧。
会变成笨蛋的。
我不想被这个人看不起。
一进去,我就听见木兔的声音。
然后就看见他张开双手朝我走过来,嘴里发出他常用的那种欢迎语。
作为回应,我朝他挥了挥手。
但好像没有必要,可能是体型上的优势吧,排球部的场馆很大,据说夏天的时候经常会组织好几所学校来这里合宿训练。
可这么宽敞的场地,他几乎是几步就走完了一半,很快,就从休息区来到我们跟前。
“你好,木兔选手。”
“诶?你认识我吗?果然是枭谷的粉丝啊。你好!是中岛的朋友吗?”
“是。”“不是。”
这个人...完全就是自来熟啊。
现在假装没说话还来得及吗?
木兔糊涂了,眼睛变成熟悉的空心圆。
还歪了歪脑袋。
“所以是‘是’还是‘不是’...”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居然完全无视了木兔的问题。
“哦!你问吧。”
“为什么是‘中岛’啊,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
跟你很熟吗?!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自来熟也有个限度吧!
沿着藤原绫也撇向我的拇指所指的方向,木兔询问似地重新看向我——
我当即摇头,希望他能明白这件事跟我根本没关系。
而且说到底,称呼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安部教练也一直叫我中岛来着,虽然也有像铃木老师那样喜欢叫我名字的人,但应该只是为了发音方便吧。
木兔又不是喜欢图方便的人。
而且我也一直叫他木兔。
...
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交往...就不能叫名字了吗?”
要不是时机不对,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了。
打得好。木兔选手。
“...倒也没有这种说法。”
她现在应该很后悔问这个问题。
“算了,当我没问吧。”
之后,就像我提前跟木兔说过的那样,拜托他带我们找到站在场边的监督——、
“给您添麻烦了。”
说之前,我也留了个心眼,提前跟这个成天对着高年级的紫式出言不逊的人说好,待会见到监督的时候,跟我做一样的事情。
话倒是只用我一个人说就行。
很好。
一边鞠躬,我一边用余光确认,对方也如约照做了。
枭谷的监督是个好人,虽然看起来跟安部教练有点像,也是不苟言笑的类型,但可能是受运动氛围的影响,总感觉他没有表面看起来严肃。
就像木兔说
的,暗路监督还挺惊讶有人会过来专门为打扰训练这件事道歉的——
“没有添麻烦。还有,恭喜你们啊,上午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射击部的挂幅呢。”
暗路建行没说的是,比起这个,他更意外的是听说自家部门的祝贺挂幅,被射击部的挂幅挤到一边,木兔居然一点没受影响。
亏他还担心了一上午。
“谢、谢谢您。”
原本还气质稳重的人,突然打了个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