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战争时期留下的结合法令,没有任何人可以再将两人分开。
普琳没想到一直正经严肃严守纪律的哨兵,竟然真跟着她的思路想出这么一个、一个让自己安全无虞的同时又不用承担一丝责任的办法。
和冬低声说:“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吧,二王子即使造反也需要安抚军部,荷尔博将军是我的老师,和家也不会让自己的家族成员面临指控,我的军衔虽然不太高,但也够用,他们会出面保下我的,您不用担心。”
普琳紧紧盯着她,目的达成的喜悦已经不能再跟哨兵这番设身处地的表白相较,她想伸出手抚摸和冬的侧脸,但又怕人察觉出什么端倪,在哨兵看过来前低下头。
和冬说:“这样你就不用为难自己跟别人结婚了,虽然需要跟我结婚,但是……”
普琳大步上前,将自己刚才推出去的人又扯着衣领拉回来,和冬刚露出点惊讶的意思,她就吻了上去。
哨兵不敢抓她,生怕将娇贵的公主弄伤,但她也不敢说话,侧过去要拒绝亲热的脸又被人转过来,和冬忍受不了想要张口,普琳又含着她下唇说:“闭嘴,要不然我就咬你舌头了。”
第34章 首都星的这场混乱足足持续了一周,而为保护公主坚持留宿跟她演戏的和冬,也不可能在事件发展之场
首都星的这场混乱足足持续了一周,而为保护公主坚持留宿跟她演戏的和冬,也不可能在事件发展之初便预料到结局,所以实打实的在公主寝殿住了好几天。
侍从官们大概猜到这是和冬保护公主的方式,并没有指责她的轻浮,反而贴心准备了厚厚的足以隔绝夜晚阴寒的被褥。
和冬每天守在公主身边,因为用餐礼仪、因为言行举止等等一切不符合被王室框起来的规矩,被亨瑞阴阳怪气的刺了好一阵,但好在公主并不介意她的粗鲁,甚至在亨瑞指责人礼仪不到位的时候偷偷弯唇微笑。
这也让哨兵在亨瑞的指责声中捡拾起一点信心,不知为什么和冬总是有一种直觉,越是靠近公主越是强烈——虽然公主不说,但她似乎很是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日子。
和冬疼惜她遭遇的这一切,并且可以预料等到她们的说辞奉到王后案前,两人将迎来的暴风雨。
于是在风暴来临前夕,哨兵尽可能地满足公主的愿望。
公主看中央花园的花心烦:“太香了,还招虫子。”
和冬就趁着深夜在园丁睡大觉的时候,将花园铲平,铲出来的花都规整的摆放在城堡一角,因为担心花香泄露出来,还特意在上面蒙上一层薄膜。
园丁第二天见到光秃秃的土壤,再三擦眼睛后叉腰骂道:“这是哪个龟孙干的好事?现在外面都封着,你让我怎么补?现种吗?公主要是瞧不见花心情不好,杀了你都不够赔的!”
没瞧见花心情大好的普琳正在一旁对和冬说:“我本来想种露薇花的,但是王后喜欢玫瑰,所以这里就种满了……他们从不问我的意见。”
和冬本来还因为园丁的叫骂不好意思,但普琳扶着围栏讲自己小时候,她的心神就被牵引过去,再也升不起对园丁的歉意。
“王室成员在十六岁初次分化前会进行两次基因检测,刚出生一次,十岁一次,而我在这两次检测中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向导倾向,所以从一开始就和雅各布接受不同的教育。”
“他可以跟着自己的玩伴骑马、踢球、拿着猎枪去狩猎,而我只能待在花房、客厅甚至是寝殿接受家庭教师制定的课程,我的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活,对我的教育并没有多少耐心,他们常常会因为家庭教师一句‘公主今天不太听话’、‘公主家政课做的很糟糕’而遵从教师的建议惩罚我。”
“有一次在廊下罚站的时候,正好首都星迎来初雪,雪花像绵密的绒毛轻飘飘落到栏杆上、走廊上,我伸出手掌去接,即使冻了很久才被人想起来,但至今仍旧能够回忆起那时候的开心。”
“我上课走神的时候常常都在想,下辈子要做一片雪花,要做一只鸟,哪怕是成为一棵不能挪动的大树、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也总觉得会比在王宫的日子好过。”
和冬皱起眉,普琳见她这副样子笑道:“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能被家庭教师欺负成这个样子?但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王后最常用的惩戒手段就是关我禁闭,但现在需要执行公务,比那时候好的多,如果第二天甚至接下来一整周都有行程,拖到她消气,这种惩罚就如同泡沫一样消失无踪,不会再被人提及,第一次这样躲过去的时候我还感觉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