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余笙的脾气也软了下来,一边往于歌的辣汤锅底里多下了几卷羊肉,一边笑眯眯地问候道:“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要不要跟萧恪打个照面儿?”
“不用,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于歌见番茄锅里滚着些余笙没什么兴趣的打底蔬菜,直接端起装着羊肉卷的盘子,一股脑全部下在了她的锅里,“你好好的就行了,少一斤肉我都要找他麻烦。”
余笙偷笑着欣然接受了满满的高蛋白,嘴巴里塞着高级羊肉卷,开心得摇头晃脑,跟于歌聊起天来也随意了许多:“那漫漫呢?见到她没有?”
于歌微怔,夹了一筷子小酥肉,蘸着辣椒粉漫不经心地回应道:“过阵子吧,我看她行程忙得很。”
“你倒是蛮关注她的行程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站哥呢!”
余笙歪着个脑袋调侃他,却直接被于歌塞了口玫瑰冰粉,撇撇嘴不满地嘀咕着:“成天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就走台的时候脚能沾个地,年纪轻轻生个了闺女也不知道要丢给谁照顾去。”
说来说去,还不是可怜小梨涡嘛!
余笙的大眼睛提溜儿圆转了个圈,一分钟一百八十个微表情,才小心翼翼抬眼试探道:“梨涡儿……她真不是你的孩子?”
“……你觉得我敢打黎漫的主意吗?我还想不想混了!”于歌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盯着余笙半天又实在于心不忍,扁扁嘴转口道,“不过要真让我养,我又不是养不起!”
“那你俩闹掰没多久,梨涡儿就出生了,也怪不得我怀疑吧……漫漫的口风那么紧,就是咬定梨涡她亲爹是咱们不认识的人。”余笙托着腮,又往番茄锅里扔了几颗手打牛肉丸,“通常情况下,越是这么遮掩,反而更像是事实不是嘛?”
“我拜托你搞清楚前因后果好不好,就是因为她护着那个混蛋,不告诉我到底是谁搞大了她的肚子,我才跟她大吵了一架被她一顿暴cei的好不好!我现在头顶伤口可还留着疤呢……”
于歌越说越委屈,他就是不明白从小保护到大的自家小公主,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遇人不淑、识人不善。
“嗯……你这也算,光荣负伤!”
当时黎漫正在孕期情绪很不稳定,跟于歌吵了几句嘴,就直接抄东西跟他打了起来,于歌又不能对她动粗,生生挨了骂又挨了打,把这笔帐狠狠记在了小梨涡的生父头上。
“那混蛋最好永远不要出现,想白白捞个热辣老婆和可爱女儿,可没那种美事儿!”于歌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情绪激昂,摩拳擦掌地好像要大干一场,“还有你啊——拼事业的年纪,可别恋爱脑上头!”
“知道知道,等我新品上线,给你寄一套男装留作纪念。”
余笙的小脑袋一歪,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向对面的于歌扬了扬脖子抛了个wink,一脸的可爱模样。
“是吗?那我是不是也得给你份隆重的回礼啊?”
半个小时后,于歌驱车带着余笙来到京安市中心主街,这个地段极其繁华,于歌担心余笙被综艺粉认出来,还特地给她多加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伪装。
“来这儿干嘛?”
余笙莫名其妙地跟在于歌身后,眼瞅着于歌
鬼鬼祟祟地站在其中一间店铺前,从外衣内的口袋掏出了钥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撬锁。
门被推开后,于歌做了个绅士的动作邀请余笙进来参观。
进入店内,迎面是一张宽大的红木长案,桌上摆放一盆青瓷插花和绢布手写的价目单,旁边是一面汉服成片展示墙,采用木质格子装裱,展示旅拍作品中的佳作,整体陈列精致而不失自然。
余笙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狐疑地后退几步回到门口,这才注意到店门外悬挂着木质招牌,镌刻着书法篆刻的店名[声声慢],配上竹帘与石阶,古朴又雅致。
“喏,这是钥匙。”
“……你,你这什么意思?”
“进来看看啊。”于歌倚靠在墙上,向余笙招了招手,笑容颇具少年气,“说了是嫁妆,可不能马马虎虎。”
余笙怀着半是期待半是忐忑的心情,几步走到了另一边的化妆区,镜台采用雕花木框,镜前的灯光以柔和的烛光色为主。梳妆台上摆放着青花瓷的妆具盒,里面整齐陈列着各色妆粉、发簪等配饰。化妆椅以深木色木雕靠椅为主,其上铺着浅色软垫。
服装展示区更是古风十足,木质衣架上悬挂着精挑细选的汉服,按色系和朝代分类,汉、唐、明制的服饰一一陈列,旁边则是一排雅致的古风鞋履与刺绣团扇等搭配道具。每件汉服旁都挂有一张小签,简要介绍其风格与朝代,而这些服装大部分都是[声声慢]曾经的设计,有些已经因为当时的经营中断被迫成为绝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