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萧天王玩弄于柳绿花红中的手段实在太过游刃有余,将一个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哄得团团转,不论是追求名利想要以他作为资源依附,还是真被他那副不服老的气质吸引,总之他在萧太太的眼皮子底下次次瞒天过海,贪婪地享受着自己那禽兽般的掠夺。
“萧恪你看着我——”
余笙突然扭过头来,抬手勾着萧恪的下巴,迫使他抬眼与自己对视。
“你是觉得,如果当时没有你的引荐,沐苡然就不会参加你妈妈的表演班,也就不会在你家里碰上你爸,更不会毁了她最青春的这些年乃至后半人生,是吗?”
萧恪没言语,是他的默认。
“但你要知道——谁都不可能预料到未来发生的轨迹,蝴蝶效应的恶果也不该成为你一辈子的负罪。”
余笙那双坚定的双眸中映射着破碎的萧恪,她抿了抿嘴唇,声音颤抖。
“我不认可受害者有罪论,但对受害者的怜悯和愧疚也不该成为他们正当理由的泄愤——沐苡然,她在试图道德绑架你,她逃不出过去的牢笼,也要用她的苦难锁住你一辈子,你怎么能纵容自己被这种无理的情绪控制 ?萧恪,你清醒一点!”
余笙从萧恪的怀抱里挣脱出双手,捧起他有些冰冷的脸,眼神心疼。
“萧恪,你听我说——明明在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人是你才对。”
萧恪脸上几乎挤不出来的肉被余笙揉搓到一起,只能撅着嘴发出不太清楚的声音,无奈笑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当然不是——”
突然间,余笙突然在那被迫撅起的嘴巴上轻轻啄了一小口,然后抵在他的额头上,一下下蹭着他的鼻头,说话时含笑,似是恶作剧得逞般顽皮。
“我是在趁你之危。”
只是还不待余笙享受完捉弄萧恪的乐趣,双臂紧紧搂着她的男人突然发力,整个人侧身压了下来,余笙只觉得一阵晕眩,再回过神来时,自己躺在了木质地板上,萧恪双手撑在她的耳侧,双眸深邃漆黑,若不是因为情色而泛起迫不及待的光芒,几乎就要与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
萧恪特意绷直了手臂,好让两个人之间得以稍许喘息的距离,只是哪怕他们的胸口没有牢牢紧贴,彼此加速的心跳和急剧的呼吸,还是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极为清晰。
“首映礼的承诺还没兑现,着急了是不是?”
方才在位置颠倒时,下意识抓住萧恪的双手还抵在他的肩头,余笙听罢不好意思地想收回来,却被萧恪抢先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其中的一只,短暂停留在他的左心房。
“听得够清楚吗?我还可以表现得更清楚一点。”
说着,萧恪便继续握住余笙的手,沿着他肌肉的线条轮廓细细描摹着,那冰凉的指尖略过的肌肤上都挑起了一阵阵战栗,她能感受到此时此刻,萧恪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因为她的存在而炽热。
流连至腰间的皮带时,余笙的手被金属扣环冷得一哆嗦,瞬间清明了不少,赶紧缩着手想要临阵脱逃,可萧恪哪里能让她再次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余笙越急脸色的红晕便越深,也不知道是羞涩过了头,还是着急上了火,另一只没被束缚的手赶紧指了指旁边那盆突然开了花苞的“妈妈”,慌忙道:“等,等一下……妈妈看着呢……”
听到余笙直接搬出来了“妈妈”,男人突然垂下头来,余笙能感觉到胸腔一阵共鸣,是他无声地笑了笑,带着些许无奈的轻叹和没脾气的宠溺。
只是萧恪没回应什么,但也没有继续动作。
余笙有些莫名其妙地用食指戳了戳萧恪被碎发盖住的脸,可谁知他却突然侧过头来,一口将余笙的食指含在嘴巴里,一双深邃的眸子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余笙骤然瞪大的双眼。
手指被温热的触感包围,余笙下意识想抽出手指,只是还不等她动作,萧恪便先惩罚似的轻咬了她的指尖一口,然后迅速俯下身来,被浸润的嘴唇也随之覆上了她的。
唇瓣相贴时,余笙本能地挺了挺胸,仰起脖子向前迎上他的亲吻,那只沾了他唾液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后脖颈,湿润的指腹流连之处,瞬时酥麻了他的肌肉和软骨。
起初,萧恪不过是想浅尝辄止,颤抖的唇瓣仅仅停留在她唇角和轮廓而已,但当余笙开始笨拙地回应起他的亲吻,萧恪的吻就显得有些迫切和贪恋了。
余笙不但没有阻止他舌尖的长驱直入,反而早早等在唇齿之后,期待一场期盼已久的肆意交缠。
还在萧恪腰间停留的那只手突然被他握着手腕反扣在头顶,混乱的呼吸之间,余笙听到自己衬衣纽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滚落至木地板上的声音,只是很快地,又被不绝于耳的交缠声盖过,紧贴的胸口也随着喘息的频率加速起伏着,一浪叠过一浪,以至于在两个人短暂的停歇时,双唇之间还拉扯出不愿分离的晶莹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