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想要你啊——”
贺澜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不明白萧恪为什么要对沐苡然心慈手软一再忍让,甚至都有些为余笙委屈,极为不满道。
“依我看啊,萧天王那边还没咽气呢,她就能这么猖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沐苡然她肯定会不管不顾,她就是个疯子!”
只是萧恪沉默地看着屏幕上那几条关于揭露沐苡然恶行的热搜,终究是没有任何表态。
热搜榜首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沐苡然录音[爆]
#沐苡然杀人犯
#沐苡然小三上位
#沐苡然陷害余笙
#沐苡然阴谋
#周日见
……
“沐苡然真是蛇蝎心肠,为了抢男人居然不惜挖你老底!敢不遗余力地造你的谣!”
酒店房间里,黎漫正敷着面膜盘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翻看着手机里居高不下的热搜榜,气得面膜都不服帖了。
而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正是在同她打视频的余笙。
“我今天录制《重恋》最新一期,还没来得及看热搜呢……”
余笙刚跟萧恪和贺澜道了晚安回到自己房间,就发现手机了接连好几通黎漫的未接来电,本来以为有什么急事,结果回拨过去的时候却见她正因为自己的八卦大发雷霆。
“萧恪他们公司的公关是干什么吃的?于歌那家伙又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啊!他们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般黎漫有了脾气最好一通发出来,不然余笙都怕她把自己憋坏,索性就任由她宣泄着,自己则默默掏出平板,点开了热搜前几条的内容。
至于于歌放出来的录音,似乎是她和私家侦探的对话——
“调查得怎么样了?”
“跟余笙举止亲密的男人叫于歌,家里做船渡生意,他们两家是世交,走动密切,于歌家常年在国外居住,他近期才回国,直接来京安找了余笙。”
“他们订过婚?家族联姻吗?”
“不是,这组照片是两个人的朋友所拍摄的一组大作业,余笙和于歌只是充当了模特而已。”
“是吗?但外人可未必会相信这组婚纱照真的就那么单纯。”
“你想用这组婚纱照做文章吗?可是这么直接的曝光,萧恪一定会出面为余笙发声的。”
“对外,萧恪自然是要维护余笙的,但对内,他们之间会生出怎样的嫌隙,我们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再加上这期节目的推波助澜,我想,也够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浪了。”
“可是这件事的当事人还有于歌,他跟余笙是发小,肯定会站在她那边帮她发声,那我们故意放出的消息就站不住脚了。”
“男人应更了解男人才是啊,因为喜欢,所以总会有某种偏执的占有欲,以前没办法轻易得到的,他大可以趁着我们提供的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好美梦成真啊。”
“你怎么就确定于歌对余笙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呢?”
“她要万事平息,我偏让她不得安宁。”
……
除此之外,还有她私下约于歌见面的内容,字字句句都是对余笙的针对——
“我知道你对余笙,并不是简单的朋友心思……于先生,我们各取所取,这不好吗?”
“我不在乎真相,网友也不在乎——我只要你咬定自己曾经和余笙是恋人、甚至夫妻,这组结婚照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
只是余笙并没有像黎漫那样生气,反而觉得心底一阵悲凉。
说实在的,她跟沐苡然根本没有过多的交情,除了当年无心的顶撞和评判,她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沐苡然的事情,但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算得上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竟然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一盆明晃晃的脏水扣在自己脑袋上,她不明白人心怎么可以歹毒成这样。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余笙只会觉得为沐苡然感到悲哀——她原本该有的光明人生,怎么到头来却只能依附在一个又一个根本不重视她的男人身上!
“笙妹,你还在听吗?”
“嗯,在听。”
“狗急了都会跳墙,于歌这次把沐苡然逼上了绝路,她肯定想要找到绝处逢生的机会,而你和萧恪就是她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娱乐圈水深,你要小心谨慎,知道吗?”
余笙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便听那边一阵沉默后,极为沉重地再度开了口:“关键时刻,你甚至可以放弃萧恪。”
在黎漫心中,相比于萧恪的名声,余笙的幸福才是第一位的,更何况他们九年后的重逢根本就是萧恪的一场蓄谋设计,既然这场闹剧的起点就是不仁义的,那么黎漫理所应当地认为,当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情情况时,余笙作为非知情者本来就有放弃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