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萧恪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余笙了——之前试探性向萧恪问起新闻里大肆报道的那桩花边新闻时,他避而不答,但想想看,自己现在可是他名义上的老婆,这些内幕自然该知晓,不然日后遇上他的“家人”,再出了糗可就丢人了。
“对了贺公子——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既然撬不开萧恪的嘴巴,那从贺澜那里问出答案也是好的。
被这对小情侣晾在一旁的贺澜坐在吧台上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了点饮品,给自己特调了一杯酒,听到余笙终于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个大活人在,便举起杯向她挑了挑眉,似是在示意她有话直说。
“萧恪跟他小妈到底什么情况啊……”
趁着萧恪上楼帮余笙把箱子搬进衣帽间时,余笙神秘兮兮地爬到吧台旁边小声询问他,生怕萧恪突然出现用凛冽的眼神秒杀他们俩。
而听到余笙竟然是想问这件事,贺澜也不由呛了一口酒,不住地咳嗽。眼疾手快的余笙赶紧从旁边的纸抽里取了几张纸递给他,嘴巴里还幽怨地嘀咕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嘛,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不是不是,这个事儿萧恪没跟你讲清楚?我总觉得不该由我这个外人在背后跟他老婆讲他的烂桃花啊。”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本来就是演戏,现在又不是在镜头前,我们该出戏了好不好——”
余笙直接拉开吧台的高脚凳坐了下来,托着个腮看着贺澜,一脸认真。
“我也不是故意要在背后讲学长的八卦,只是我觉得既然我们要扮演夫妻,那对于他花边新闻的真实性多少也要有所了解,不然之后被媒体问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以为我爸自己养的小三儿,根本用不着我来解释什么。”
“……”
萧恪的声音冷漠地从身后传来,余笙看着对面的贺澜埋着个脑袋喝着自己的酒,压根儿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狠狠在桌底踹了他一脚。
萧恪是什么时候从三楼下来的?他怎么走路没声音啊!不会刚才的对话都被他听了去吧……
余笙的脑袋迅速转了个弯,不过想想她刚刚也没跟贺澜说些什么他的坏话,倒是也不至于害怕被他听见,但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左一句演戏,右一句假扮夫妻,每一个字眼都犹如一根尖针扎在了萧恪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一处,可他却又必须表现得毫不在意。
贺澜知道萧恪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帮他开了口:“沐苡然啊在萧天王没住院的时候就明里暗里勾搭阿恪了,更别提老头子现在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把持着大半家产,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媒体拍下来的照片,肯定都是她自己的大手笔,想要让舆论压制萧恪,逼他接受自己,不过没想到阿恪是软硬不吃啊。”
“我记得沐苡然也是个小演员吧?嫁给萧天王之后,就慢慢淡出娱乐圈了。”
余笙想起自己之前在网上搜集的关于沐苡然的信息,打算一次性问个清楚。
“据我所知,最开始她的风评还不错,为人真诚、工作努力,跟她合作过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呢……是从结婚之后,开始被大众嘲讽的吗?”
“她九年前被萧天王包养的时候可才二十岁,年轻轻轻就选择了一条最为人所不耻的捷径,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当然会招黑了——虽说萧天王确实保养得不错,也算是风韵犹存,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都可以当她爸爸了。”
九年前吗……
余笙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了萧恪,却见他的表情依旧淡漠,仿佛他们提起的沐苡然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再陌生不过的外人,但余笙总觉得此时的萧恪,莫名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哀伤。
刚刚想要问出口的话被余笙咽了回去,她转而咧开张灿烂的笑脸,视线在萧恪和贺澜之间流转,高声道:“不说那些无聊的话题啦——为了感谢你们今天帮我搬家,我请你们吃饭啊!”
萧恪见余笙不再执着于沐苡然的事情,心底倒是闪过一丝轻松,转去厨房取出了一个全新的蛋糕造型的卡通杯子,接了杯果汁递给余笙道:“你还是把自己的钱包捂捂好吧,贺澜那张嘴能把你直接吃得身无分文。”
余笙抱着果
汁瞥了一眼,见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感觉萧恪真没在开玩笑。
“……那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那感情——”
“他那张嘴只吃得惯山珍海味,少爷的嘴巴挑得很,你别管他了。”
萧恪冷漠地盯了贺澜一眼,他可不想自己老婆忙里忙外为这个挑食的家伙下厨,他都还没尝过余笙的手艺呢,怎么可能便宜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