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瑞动作一顿:“你不喜欢孩子?”
“是你的我就喜欢。”花溪仰头亲了他一口,笑道,“要是会给你添麻烦,可以打掉的,我不给你添麻烦。”
“伤身子。”段嘉瑞没有顺着他的轻推躺下,眉头微蹙,“等之后再说吧。”
花溪跨坐在他的下腹,腰身款摆,流过泪的双眸亮晶晶的:“段嘉瑞,你对我有念头。”
那盏煤油灯昏黄朦胧,为彼此熟悉的面孔平添了色欲,看得暧昧遥远,却又触手可及。一切都恰到好处,干柴烈火烧的灼灼不可收拾。
段嘉瑞喉结滚动一轮,视线躲闪着,理智在告诉他此刻不合适。
花溪用双臂环住段嘉瑞的肩颈,白嫩柔软的身躯贴靠上来,讨好地希望他进行下一步:“段嘉瑞,你犹豫是怕生出和我一样地怪物么?”
“生男生女都一样,就算是个双性我也养着。”段嘉瑞扶着他的腰,让他起来一些,“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家都没有性别歧视。”
花溪用不大的胸脯蹭着,亲吻他的嘴角,撩拨道:“段嘉瑞,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行行好。”
他仿佛身上没劲儿,直不起身。
段嘉瑞记得垃圾统的话,双性易孕,他不想让花溪在这里吃苦。将一手的水糊在他后背上,瘦窄白嫩的小腰变得亮晶晶。他捏住花溪的下巴,挨近着认真道:“你能不能别总叫我段嘉瑞?”
好像在做恨。
花溪用唇含住他的手指,含的很深,用湿热的舌缠绕吮吸。好像吮得津津有味,两颊都陷了进去,换气的时候还笑了几声。
段嘉瑞用指夹住他作乱的舌,充裕的涎液从嘴角溢出,疼得花溪呜呜着求饶。瞎了二十年的眼睛蓄着泪水,泪光闪烁,像是在今夜复明,所有的神采都为了看清身后的男人如何占有自己。
“娇气。”
花溪喜欢段嘉瑞这样骂他,被压在床上一身狼藉泪水涟涟,却回过头嗔笑着:“你惯得。”
段嘉瑞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挑衅,不对,更像是调情。他挺喜欢花溪这副模样,很轻地随着他笑了一声,俯身贴着耳朵低声道:“你该叫我老公。”
炽热的带着段嘉瑞味道的气息扑在花溪耳上,烫的他一哆嗦,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麻了。
叫老公……好羞耻啊。
花溪可以口无遮拦,但都是自我贬低的,对于这一类亲昵称呼却望而止步。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段嘉瑞会更爱他,满足花溪四年前对洞房花烛夜的幻想。
他比段嘉瑞大一岁,如果他们可以顺利结婚的话,花溪就可以自诩年长一岁来占据主动权,比如说一步步教段嘉瑞如何占有自己。那会儿段嘉瑞也会哥哥那般叫他,想想还挺可爱的。
但现在和花溪的想象截然相反,是段嘉瑞一步步领着花溪走。
花溪有些害羞了,他叫不出口。
他掐住花溪的两颊,让他只能望着自己,哄诱着:“叫一声好不好?今晚伺候你舒坦。”
“老……”花溪垂下眼帘,水红的唇喘息着,“段嘉瑞,你别逗我了。”
“你以前都是叫我哥哥的,现在连这个都不叫了,你先改口再说。”
段嘉瑞从善如流,声音低哑着,脸鼻息都粗重了不少:“哥哥,花溪哥哥,老婆哥哥,我想听你叫我老公。”
花溪脸色酡红,他手肘撑着床抬身,很轻易地就和他接吻了,感慨道:“你长高了好多。”
段嘉瑞回吻过去,和花溪交换着口水,低语时声音性感:“不止那里长了,小花哥哥。”
“……行。”花溪重新趴下去,回首问道,“老公四年没见,你长高了多少。”
“先前你就比我高半头吧?”
花溪知道自己个子确实不够高,不想和花二叔有太多接触,但钱都让他二叔拿着。要是自己去买吃的,先不说找不到地方,其次就是会被别人知道二叔对他不好——当时他挺怕自己双性的事情泄露出去,他父母一再强调被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
糊糊弄弄的活着。
他忽的觉着自己喜欢上段嘉瑞,有一部分原因是跟着他能吃饱饭。段嘉瑞总是来给他送吃的,不留情面地嫌他太瘦了,一点也不像个男的。
段嘉瑞亲吻着他的后背,帮花溪转移疼痛的注意力:“记错了,后来你就到我耳朵下边儿那,后来我又长了。”
花溪有气无力地开玩笑:“长大了。”
一语双关。
段嘉瑞用手探索着:“你没变。”
“那就好。”花溪绷紧身体,被身后的段嘉瑞温柔安抚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声音变得又轻又哑,“老公,我想要你。”
“再等一等。”段嘉瑞低头和他亲昵,为下一步动作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