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拢了下汗湿的碎发,呼出一口气,风一吹被打湿的地方有点凉。他回去之后得换身衣服,这身没法穿了,他又摸摸段嘉瑞的大腿,刚刚消下去的红晕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怎么了。”段嘉瑞明知故问。
花溪听出他声音里的调笑,羞赧地抿了下唇,扶着树干要离他远些:“明天,我,我把这些衣服洗了,脏了……”
段嘉瑞被他逗得笑出了声,快步过去搂住他的腰:“我背你回去吧,走路都没劲儿了。”
“你有劲儿。”
“当然了。”段嘉瑞让他撩得一身火,要不是顾忌花溪的身体,他才不会让他还叭叭的和自己拌嘴呢,“等回去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花溪的脸更红了,站在那里不让他背:“我自己能走,我帮你嘬出来……好不好。”
段嘉瑞没听过这个词儿,含糊地应了声。
等到家里他才明白,双目大睁不可置信地去拦花溪,花溪抓着他的要害威胁道:“你要是再拦我,我就在你睡觉的时候,让你变成秃毛公鸡。”
不是,宝宝你……
段嘉瑞昏聩了,看着两颊鼓鼓的花溪,心里更激动了。把花溪噎的唔了声才停止脑海中胡思乱想的念头,专心看着花溪的眼睫。他的睫毛很长,在昏黄的灯光下,勾勒出一层分明地光影。
白皙透粉的肤色成了栖落蝴蝶的画纸,蝶翼颤抖,小团的湿润呼吸扑撒在段嘉瑞的皮肤上。
花溪的喉头攒动,能清晰地听到细碎的水声。
过了许久才仰头对段嘉瑞吐舌笑了下,段嘉瑞长此以往的礼教在此时溃不成军,他不嫌弃的凑过去亲吻,口水啧啧,把爱人淘气的精力消耗殆尽。
“段嘉瑞……”
“嗯?”段嘉瑞拿过床头的茶杯,含着茶水渡到他口中,“好好地怎么又叫我大名,嘉瑞不合你的心?”
花溪笑了下:“因为那是人前。我得告诉他们我和你才是最亲的。”
“人后就不想了是吧。”段嘉瑞轻咬了下他的小梨涡,“原来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这么说,你是不是有关系更好的野男人?”
“没有。”花溪低眉浅笑,抬腿用膝盖蹭蹭他的侧腰,“除了你没人对我好了。”
但段嘉瑞应该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喜欢他。
“你别管我了,你和我睡觉嘛,好不好。”
段嘉瑞压住他那条不老实的腿,视线一顿,转而在花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肿了,下次吧。”
花溪吃疼一声,撑起上身去捉他的手:“你试试嘛,万一行呢。”说着,他翻身趴着,跪起来对段嘉瑞扭了扭腰,“段嘉瑞,嘉瑞……”
“你爱惜点你自己吧。”段嘉瑞扯过被子盖住他的下半身,“等明天晚上好不好。”
花溪气愤地重新坐好,不言不语的看向段嘉瑞。
过了一会热,段嘉瑞忍不住笑了,扳过花溪的下巴:“宝儿,你看错方向了,那是咱家的门,我在这儿呢。”
有点尴尬。
花溪哼了一声,裹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不解气又斜着躺倒段嘉瑞的位置:“你就是欺负我看不见。”
段嘉瑞捏捏他的脸颊:“哪有,不让我躺这儿睡?”
“我没说,你爱怎么睡怎么睡,反正我要睡这儿。”花溪闭着眼睛不讲道理,他就是故意和段嘉瑞对着干,谁让他言而不为的。
段嘉瑞真是被他气笑了:“你赶我走是吧。”
“……我没有。”花溪默默挪回床里侧,空出了比平时更大的地方,“时间不早了,你还睡不睡,我困了。”
“逗你呢,我不走。”段嘉瑞把他拉回来,“我不跟你睡,我去找那个干巴老太啊?”
花溪被这个词儿逗笑了,他起初就喜欢段嘉瑞说话有意思,突然听到他这么说段老太太,根本绷不住笑出了声。这个词儿真是生动形象的描绘出老太太给人的感觉。
段嘉瑞随他笑着:“还笑,过来漱漱口再睡。”
“那你再亲我一下。”
第94章
段嘉瑞早上醒了见花溪偎在他怀里, 还在熟睡,今天段老太太没再拿着棍儿捅咕门栓。
他清楚这是老太太欺软怕硬。
段嘉瑞主打一个公平的嘲讽,刻薄起来嘴上也跟抹了砒霜似的, 不饶人。昨天把老太太气够呛, 但又馋他做的新颖吃食, 自然而然地避其锋芒,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敢管他。
听花溪说,段虎活着的时候十分孝顺,动不动就跟他说段老太太的不容易,让自己替他好好尽孝。结了婚就开始像开了窍一般, 终于发现老娘对他含辛茹苦的付出了,要不说男人结了婚就懂事了呢。
发现可以孝顺外包了, 付出的成本只需要几滴惺惺作态的眼泪,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