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因为这事儿吵起来了,也不算吵,就是意见上起了些争执。
但他真见过妇女抹写来路不明的小药膏,把下面抹烂了的案子,虽然那些骗子因为造假进去了,但留下的伤害好些年都缓不过来。
鬼知道这个老太太从哪里翻出来的呢,这边人剌个口子就知道啐口唾沫,拿泥土抹一把算保护伤口了。
他也不想让花溪那么快怀上孩子,清早搬棺材时说的话,让他心惊害怕,事关人命容不得半点差池。
花溪则是想着快点和段嘉瑞做了,怀上他的孩子也就踏实,了了一桩心事。
段嘉瑞看到花溪强忍着眼泪,佯装撩碎发,实则用手背把快要溢出的泪水擦去。
这次是委屈了,但不想让他发现。
“别弄了,吃饭去。”段嘉瑞过来把擀面杖拿走,“你肯定没吃过。”
好歹他也算半个灌饼仙人。
花溪哦了一声,被段嘉瑞塞了个饼子,就被按着坐到灶台边烤火了。他快讨厌死段嘉瑞了,边吃边掉眼泪,跟段嘉瑞欺负他了似的。
他自己也清楚没有,但还是难受,凭什么不让他和段嘉瑞亲热。
段嘉瑞见他眼泪越掉越快,忍不住气笑了,拖着椅子坐到他对过:“至于吗,不和你睡觉就值当的掉金豆豆?”
花溪低着头不理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吧嗒吧嗒得掉在裤子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你还装不明白。”
段嘉瑞捧起他的脸,拇指从眼下揩去泪水,隔着颊肉能摸出来他嘴里那口还没咽下去,这下是真气乐了。
“宝儿,先咽下去,容易呛着。”
花溪呜咽一声,边哭边嚼嚼嚼,一点凶狠的气势也没有了。
“好吃么?”
“……好吃。”
段嘉瑞无声叹了口气,无奈感慨这都是什么事儿,他又不是断了根的老和尚,眼前这位又是自己媳妇儿,谁特么经得起撩拨啊。
他哄着花溪吃完后,才向他解释了原因。
花溪没有多大的反应,眨眨眼片刻后抬眸望着他,哽咽着承诺道:“我心甘情愿……”
这段时间段嘉瑞是他的男人。
他喜欢段嘉瑞,所以他心甘情愿。
段嘉瑞要的是一辈子,他见不得自己媳妇儿受苦,非得把风险都排除在外才行。
【两个犟种的爱情故事。】
艹。
段嘉瑞快烦死这个煞笔系统了,时不时就打断他和花溪的氛围,他忽视垃圾统的阴阳怪气。
他们继续闹着别扭。
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弱弱地问着有人在吗。
段嘉瑞疑惑的一怔,花溪也有点懵。
那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看见他们时露出一笑,焦急地直奔而来,准确的来说是奔着花溪来的。
“你是?”段嘉瑞起身挡在花溪前面,戒备道。
柳影惊慌的垂眸,粉面桃腮尚在年华,他没想到会看见段嘉瑞这么一个正常男人。
他隔了一段距离,小声道:“花大夫,清磊他生病了,烧的厉害,你能不能跟我去看看……”
第91章
今晚的月亮比昨天的要圆润一些, 但还是残缺一角,白晃晃的悬在天幕。
流云被风吹皱花糊了月上的边缘,沿着山路拾级而上。年久失修的石板路两旁是松柏大树, 苍劲扭曲, 盘根错节的顶起路上的石板。
因为这个垃圾系统的错乱, 段嘉瑞白天在现实世界,晚上一入睡,意识就来到了这个小说里面。细细算下来也有将近十年的光景,两头颠倒的生活让他从最开始的精神错乱到坦然接受,换言之就是麻了。
但他还是没有听说过村里有柳影的存在。
【宿主, 设定里说柳影生下孩子便跟随丈夫从F市搬到了这里,直到丈夫去世都没有再回家。】
段嘉瑞扶着花溪上台阶:“小心脚下。”
同时他回头看了眼绵延起伏的大山, 是一望无际的重岩叠嶂,莹白的月光为山峦披上一层华光,银辉闪烁。在最远处地东方,隐约能瞧见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不知将要流向何处。
他和花溪试了, 跑不掉的。
山的外面还是山。
十年过去了,段嘉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十六七应该正是冲动的年纪吧。现在他是遵纪守法的好警察,单是锦旗一年就得收到四五个, 局里的同事也不把他当成混日子玩的二世祖,不少人说他和印象中的富二代不一样。
在他们口中自己压根就不是违法乱纪的人。
兴许是当时压抑的太久了,没人能理解他到底属于那一边儿, 好容易有个能接受他遭遇的恋人,还要被一个禽兽逼。奸。那可能就是他的爆发点,唯一可惜的就是没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