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展开后有些僵硬,粉色蕾丝的,半透明, 摸起来滑溜溜的。
呃。
他脸色微红,拿了够日常替换的。温念比他这种邦邦硬的男人软得多,用手掌抓住腰腹时, 就会有一些小的软肉在指隙浮起。穿这一种的话,可能会勒出红痕,也挺好看的……
“干嘛呢。”纪山叼着烟头,在门口露出个脑袋。
纪知宇把要拿起的放下,他来时空着手,走的时候只能把这些揣衣兜里。这样搞跟个变态似的。他起身向侧卧走,打算把自己高中时的行李箱清理出来装衣服:“帮温念拿东西。”
纪山见他走过来,也不怕他了:“你小妈在哪?”
纪知宇错肩走开:“和你没关系。”
“纪知宇,你能不能搞清自己的定位?”纪山真是服了他儿子的厚颜无耻,“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从一而终,听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温念他挺信这一套的,你翻出花也不可能取代我。”
“我为什么要取代你?”纪知宇无语地看他一眼。
纪山觉着匪夷所思,抱臂歪着肩膀抽烟,把家里熏得乌烟瘴气。以前温念在家的时候,他还得顾忌温念的感受,给自己的编个理由抽烟。
温念走后,他更自由了。
他呼出一口青烟,弹了下烟灰:“那你折腾这一番作什么妖?我得罪人了,只能把咱们家的房抵押给他们。”
都怪纪知宇拎着个斧头到处砍,把那哥仨吓得够呛,吵着闹着让他赔偿精神损失费。
闹到这一步了,纪知宇还说不喜欢温念,他真不信。
“你什么时候喜欢温念的?上高中的时候你住校,大学时候基本不着家,你俩是上初中的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纪山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笑了一声:“你认真点,你老子问你话呢。”
“温念特别害怕和我睡觉,你俩做的时候,他还害怕么?”
纪知宇背对着他,出神地看自己凌乱的小床,地上的烟头,拆开的避孕套,一团一团的卫生纸。再配上纪山在外面嘟嘟囔囔地废话,他真的很火大,抄起桌上的牛津词典砸了出去。
啪——
厚重的大辞典在地板上砸出重重的响声,词典硬卡纸的外壳直接折断,力气很大啊。
纪山有些庆幸自己的躲得及时,要是被这玩意儿砸一下,够他喝一壶的。他也得让纪知宇送医院里去了,但应该不会和温念同一个病房,他得去骨科打支架去。
纪知宇忘不了温念在床上、在自己怀里扭动地艳色。他觉着自己耳朵很热,烧的双颊也热了,垂眸不敢继续看下去。
他对温念和这张床有种奇怪的感觉。
小的时候,温念就是在这里搂着哄他入睡,上了初中之后,温念就会穿着睡裙靠在床头看书,等到快睡觉的时间才犹豫地离开。
直到昨夜,温念以一种非母亲的赤。裸形象出现,他对温念的滤镜确实碎了,但也感觉他们更近了。他在纪知宇面前衣不蔽体,下。身滛荡地大敞,面上因为昏迷而纯洁一无所知。
那时,温念变成了情。欲的代名词。
他呼吸沉滞仓皇垂眸,压下不该有的心思,视线搜寻。片刻后从学习桌下面拉出一只行李箱,自从上大学后,他就换了个新的。
这个也是温念给他买的。
纪知宇拉着行李箱重新回到主卧,将内衣以一种叠好的形态放进去,他明明没有叠衣服习惯的。将桌上的化妆品拍了一个照,打算等到晚上重新买几套新的,致力于让温念拿去擦身体都不心疼。
接着又去翻衣柜。
那里几乎是温念所有的衣服了,他常穿的都在那里。
纪知宇翻看着,基本上都是长裙,款式是他喜欢的知性温柔那一挂。把看着眼熟地几件都摘了下来,但想到温念是个男人,意识到等会应该去一趟男装店买些更合身的来穿着。
可这种画面多少有些违和,他印象里的温念总是以另一种性别出现……
纪山看着他挑挑拣拣,抱着肩膀靠在门口,懒散道:“纪知宇,咱家没了。”
“挺好的。”纪知宇嫌恶瞥他一眼。
纪山走了过来,拎起纪知宇叠好的衣服展开看了看,嘿嘿一乐:“我儿子像我,喜欢他妈。”
纪知宇愣了下,这话太粗鄙不要脸了,而且他和纪山不一样。他维持着无表情的冷脸,厌恶道:“温念现在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是么。”纪山扔开裙子,笑得促狭,“看来你睡温念了。”
起初他还是纠结如何让温念听话老实的在床上躺平任操,那三个人里给他出了个主意。弄来几个小药丸给他,说那这玩意儿对付酒吧里落单小姑娘特别好上手,一颗就让人乖乖听话了,再冰清玉洁也得抱着大腿求男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