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至今还没走出情伤的莱夫立马坐直了身子,一个小发雷霆的报复计划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要用大把的金钱追求这个物质的雄虫,等对方爱上自己后干脆利落地甩了对方。
所以他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和激动,强装镇定地给知情的人都使了个眼色,无比生硬地岔开话题。
现在还不是掉马的时候,等康纳爱上他,他再狠狠揭穿对方虚荣的面目。
想想都爽。
卢卡斯一看他那副嘴角咧到天边的蠢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座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康纳玩/他跟玩/狗一样,偏偏他还很自信地认为自己能报复成功。
三轮游戏过后时间已经不早,再加上其他人没眼看莱夫蹩脚的演技,纷纷找借口告辞,这局国王游戏就在无比尴尬的氛围中结束。
夏盖盯着谢默司离开后,又抓紧时间多看了阿缇琉丝几眼,作为晚上做梦的素材,然后心满意足地和阿缇琉丝告别。
“那个,你知道莱夫以前网恋被骗吧。”雌虫们走了以后,佐伊讪讪地询问康纳。
“当然咯。”康纳无辜地冲他笑,多情的桃花眼弯得又软又媚,“好马不吃回头草,除非那颗草是金子做的。”
第44章
载着尼普顿族长和厄喀德那伯爵的星舰并未降落在梵王星, 保持着安全而谨慎的距离在宇宙中悬停。
这颗已经彻底沦陷的星球,是异教徒的狂欢之巢。
那句让阿缇琉丝同意参与到国王游戏的话便是,如果他答应参与游戏, 佐伊就告诉他一个关于尤那达斯的十分靠谱的小道消息。
不仅灵巫, 尤那达斯的领袖也正位于梵王星, 是一个瓮中捉鳖的好机会。
这名神秘的领袖向来行踪莫测,哪怕前世尤那达斯已经被彻底歼灭,帝国都没有抓住他,至少阿缇琉丝从未见过他的真容。
现在回头去想,领袖很有可能是在神教的帮助下成功脱身, 不过他此后也没有再掀起什么风浪。
“消息来源可靠么?”阿缇琉丝颇有些怀疑,毕竟连厄喀德那的探子都没打听到领袖的消息。
佐伊啧了一声, 对他的质疑表示很不满:“别的不说,芬尼尔的探子称第二,全帝国谁敢称第一。”
有了芬尼尔家族的背书,阿缇琉丝不再质疑消息的真实性,他转而思考起佐伊所说的瓮中捉鳖:“谁是猎物还不一定, 灵巫和领袖同时位于梵王星,梵王星此刻的守卫必定水泄不通。”
佐伊再次展现了和阿缇琉丝高度一致的默契:“传道士不是喜欢抢雄虫么?我们直接光明正大进去。”
阿缇琉丝挑眉:“有没有想好怎么撤退?”
“撤什么退,”佐伊大手一挥,“直接让帝国扫平梵王星, 咱俩还不是想怎么出来怎么出来。”
但是帝国短期内是没有对尤那达斯的作战计划的,距离第九军团出征尤那达斯还有接近一年左右的时间,并且阿缇琉丝已经知道尤那达斯的背后是神教, 扫平梵王星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扫平梵王星本来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阿缇琉丝在这里,夏盖和谢默司也在这里。
再困难的事情也会变得简单。
最先知道阿缇琉丝和佐伊计划的是夏盖,副官并未像前世一样百依百顺, 而是表达了强烈的反对,阿缇琉丝对此感到颇为新奇。
“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夏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僭越,祖母绿般的眼眸温柔凝视着自己的主人,与他摆出的温顺姿态截然相反的,是他斩钉截铁的话语,“只有我的陪同才能让我放心这个计划。”
如果是前世,夏盖刚跟着阿缇琉丝的时候说出这些话,肯定会被后者送给管家回炉重造。
太过亲密,太过逾越。
在不同的社会关系中,阿缇琉丝向来游走得泾渭分明。
他对于情感的分类有着异常的执著,所以被归为挚友的对象绝不会进入伴侣的范畴,被他视为忠诚利刃的副官也要以服从作为第一天性,夏盖当然可以有丰富热烈的情感,但唯独不可以是对着他。
这一界限,夏盖曾经用了十几年都没有跨过,阿缇琉丝从未考虑过副官对他的炽热忠诚到底是何种情感。
但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这些界限正在逐渐模糊,不论是他和夏盖之间,还是他和谢默司之间。
已经有些事情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纵然他不愿深思,也不得不面对。
“你不需要放心,只需要听从。”阿缇琉丝尝试将一切拉回正轨。
此刻的阿缇琉丝刚刚沐浴完毕,清爽蓬松的发丝带着些水汽,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的阔腿军式睡裤,盘腿坐在床上,拿着自己的手札记录着什么,姿势慵懒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