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君直接滑倒在地上,嘴巴大的能吞下一个拳头。
“堂、堂、堂嫂?!”明卿君的尾音都劈了叉,两眼发直,“九州现在有什么职业叫’唐扫‘吗?”
一定不是他想的那个“堂嫂”,原烬都所有男修女修都退避三舍,他那样的人怎会和堂嫂……一定是他听错了!
明卿君擦了一把脸,看向萧衔蝉,却见她饶有兴致道:“不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堂嫂。”
明卿君和明元君一起僵住了。
萧衔蝉不知从哪里抹出一条手帕,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我夫君前不久去世了,我便成了寡妇,他说他会照顾我,让我忘了我的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我不嫁过来,我的夫君也不会死,如果我的夫君不死……”
明卿君下意识握紧师弟的手,明元君也下意识回握住,两人像被雷劈过的鹌鹑,瑟瑟发抖,交换眼神,两道眼神透露着一个意思——没有想到大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
“强取豪夺!”明卿君痛心疾首地摇头。
“杀人夺妻!”明元君捶胸顿足地哀叹。
二人同情地看着萧衔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萧衔蝉捏着帕子掩住上扬的嘴角,肩膀恰到好处地颤了颤:“你们大师兄他每晚都来我院里……”
话音未落,洞府禁制突然被一阵劲风打开,原烬拎着一篮新摘的朱颜蟠桃走了进来,衣袂间还带着昆仑宗后山青草气息和妖兽的血腥气。
“大、大师兄?!”
“你们在干什么?”
原烬皱眉看着两个师弟,他们的距离未免也太近了点。
两个师弟瞬间一凛,只觉得大师兄的眼神好像要把他俩活剜了。
“我们这就走!”
明卿君拽着明元君夺路而逃,临出门时突然转身,悲壮大喊:“师兄!虽然你修为通天,但强占寡妇实在有违道德,还请大师兄三思。”
原烬额角青筋跳了几跳,一道剑气差点打到明卿君的屁股,转头却见萧衔蝉靠在梨花树上笑出眼泪。
“哈哈哈哈——”
“好玩吗?”
原烬板起脸,什么寡妇,她只是被大衍镜安排与人结为夫妻罢了,又不是真的。
萧衔蝉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讨好地拉拉他的手:“你别生气,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原烬板着脸将萧衔蝉从石凳上拽起来,轻轻掸了掸她方才被明卿君碰过的地方。
“我那两个师弟都不是什么善茬,你别看明元老实,实则是个疯子,他喜欢铸造秘境,为了寻能铸造秘境的材料,竟妄想直接撕下一片墟空;还有明卿,明明于剑道上颇有悟性,却偏偏喜欢合欢道,他这人男女不忌,师尊为此打断过他的腿,他竟然还死性不改,竟去参选九州花魁之比,还蝉联了三届花魁……”
“等等!”萧衔蝉突然打断他的话,“你说明卿君曾参选过花魁之比?”
原烬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问一遍,点头道:“是啊。”
萧衔蝉倒吸一口凉气:“啧啧啧,你们天剑峰的风水……肯定有点说法,你看,你当过花魁,你二师弟也当过花魁,你三师弟曾当过花魁……你们这哪里是剑修之峰啊,分明是花魁之家嘛!”
原烬没听到萧衔蝉后面说的内容,他的脑子里正循环播放一句话——
你当过花魁……
当过花魁……
过花魁……
花魁……
千年后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去
当花魁?
萧衔蝉正在为自己的设想笑得前仰后合,忽然被原烬扣住手腕拽进怀里,她仰头去看他,下巴蹭过他结实的腹肌,原烬只觉腰腹一紧。
“别闹。”原烬声音低了下来,胸膛起伏几下平静下来,“师尊将灵根被夺案交给太玄师叔查办,我不放心,想随他一起。”
萧衔蝉猛地站起来,差点撞到原烬的下巴。
“太玄!”她瞪大眼睛,右手狠狠砸向掌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怎么找这老匹夫,他就送上门来了!我随你同去。”
原烬看到萧衔蝉激动的模样,眼睛一转,试探道:“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他修为极高,你打不过。”
“你是进了大衍镜才有的修为,太玄心狠手辣,从原亭翁那学了夺他人灵根替换自己的邪术,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
原烬眸光一凝:“太玄会灵根替换邪术……的确很危险。”
“等等……若这个太玄是大衍镜所化,未必是真身。”萧衔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猛地拽住原烬衣袖,“带我去见他,我有办法试探。”
原烬自然不想带她去涉险,又不愿违逆她的意愿,道:“你要如何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