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照呼吸乱了,再一次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可裴祜目光灼热,只亲吻她又怎能足够,又贴上了她,去吻她脖颈上的伤疤。
他湿热的舌尖细细舔舐着,卢月照此处本就敏感,裴祜如何不知晓,而他的大掌已然烙在了卢月照的心口。
马车内静谧无比,只几声衣料摩擦的声响传来,显得分外清晰。
裴祜不顾卢月照的反抗挣扎,将她的外衫解开,又扯开了她的前襟,薄唇隔着一层轻软的藕荷色小衣吻在她的心口。
这可是初冬时节,马车在大路上疾驰,寒风刺穿厚重的车帘漏了几许进来,卢月照的衣衫被堆叠至她的臂弯处,白皙光滑的瘦削肩膀就这样暴露在外,冷得她脊背发凉。
“梨儿,冷吗?”
裴祜哑着嗓音问道。
卢月照咬紧牙关,饶是裴祜已经撩起她的小衣,将其上推至她锁骨处,她也就是不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还未至傍晚,天光依旧大亮。
借着明亮光线,裴祜细细观摩着那在他面庞前轻轻颤动着的。
……
卢月照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甚至唇瓣上都已经被她咬出了痕迹,依旧没有碎出声响,但她的呼吸也跟着裴祜一同热了起来,甚至随着他的忘情而渐渐急促。
……
……
裴祜知晓今日卢月照就是要同他怄气,于是,他想要竭力取悦于她,让她消消气。
裴祜抬腿压住她挣扎踢他的双腿,又抽出腰间蹀躞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绑住,而他滚热的大掌已然探进了她的裙摆……
……
织金褶裙下是女子白皙修长的双腿……
“梨儿,你撒谎……”
“你想……是不是?”
裴祜在她的耳边问道。
卢月照水眸通红,摇了摇头。
可裴祜竟慢条斯理,不慌不张,只是想将她此时此刻的模样牢牢印在脑海之中,永远无法磨灭……
卢月照眼角沁出了泪,她记得,从前她怀着旂儿时,为了让她舒服,他用过唇舌,也曾像此刻这般过。
可是……
他从前不会这般折磨于她,外头是数不清的乾王亲卫,这逼仄的马车正在快速行驶,而他则慢条斯理,欣赏着她的难捱,一定要让自己在他面前彻底溃败才可以。
卢月照不想让他得逞,可是身体的反应和变化骗不了人。
她承认,他的的确确勾起了她……
……
泪水滑落,卢月照哭了。
得了些许,但更大的空虚感袭来,她甚至不自觉去迎合他。
但,欲壑难填,这样又哪里能比得上他呢?
卢月照的余光瞥向了他的腰腹处,尽管他早已……但他就是这般忍耐着,不给他,折磨她……
卢月照颤了身子,一双染了雾气的美眸盈盈望着裴祜,似是在引诱着他。
裴祜垂眸看着自己的三根手指,而后在卢月照的注视之下伸出舌尖细细舔了舔……
“梨儿……你……好甜……”他喃喃道。
裴祜终于再也忍不住,撩开衣袍……
原本还算安静的马车瞬间响起的刺耳的“吱吱呀呀”声响,细听去,还隐隐约约有潺潺流水。
卢月照尚存一丝理智,还是推开了他。
“不行……”她晕红了眼眸,“动静太大了……”
外头那么多人,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裴祜喉结滚动,眸色晦暗。
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他紧紧地凝着面前女子,略一思忖,率先坐在了车厢地毯上,而后一手捞过卢月照的腰身将她环住……
“嗯……”
卢月照轻吟出声,声量很小很小。
可裴祜并未如往常一般……
他只抬起双手覆在她的身前……像是呵护一件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可是很快,卢月照便知晓他所图为何了。
马车依旧快速行驶着,风景不断变换,很快便离开了康庄大道,驶进了林深小路。
小路崎岖不平。
……
又过了两刻钟,马车进了景和园的瀛洲玉雨内。
天色已暗,裴祜宽大的玄色大氅将卢月照从头至尾包裹得密不透风,抱着她进入寝殿。
而卢月照怀里则抱着她的外裤中裤还有亵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很快,没了地点的掣肘,瀛洲玉雨正殿内寝便尽是滚石拍岸的巨大水声,以及一双男女纠缠不已的身影。
久久未曾停歇,直至天光渐亮,裴祜才又一次紧紧抱住了她……
不过,最后的最后,卢月照哑了嗓子,换成了裴祜问她。
“梨儿。”
“嗯。”
“你忘了他好不好?”
傻子,忘不了。
“梨儿。”
“嗯。”
“你别爱他了,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