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照受不得他这般,不禁闭上了双眸,眼前一片昏黑,有那么一瞬,这样的触感让她仿若置身于东庄村卢家上院西厢房的火炕之上。
那时的清明也是如这般侍弄她,可是......乾王裴祜的唇舌技巧不知比彼时的清明要娴熟多少。
裴祜的舌尖忽然由轻至重……一滴清泪自卢月照眼角滑落,她吟出声,轻轻颤着。
而后,裴祜沉下身子……而后喉咙深处重重一叹。
他如铁一般的两只手死死扣着卢月照的腰身两侧,其手臂上肌肉绷起,青筋凸出,正由缓至急,甚至因为他用了力气,他那受了伤绑了纱布的右臂隐隐有血浸出,可他仿若感受不到伤口崩裂的疼痛,只一味浸在她的小意之中,呼吸粗重不已。
“梨儿,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
裴祜原本温润的嗓音此刻喑哑不堪。
闻言,卢月照缓缓睁开双眸,目光紧盯着身前男子,她如浩海孤木,前后起伏不定,可还是将他染了潮红的俊脸映在眼眸中。
明明还是一样的的面容啊,可是为何总觉着哪里不一样呢?
从前的他是那般温柔,也只有后来她月份渐大后,与他行房时,他才变了些,甚至好几回把她弄哭了,但或许是因为顾念着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他到底还是克制许多的。
可是,自从她与乾王裴祜头一回后的每一次,他都毫无顾念,每每压着她,扣着她,从夜里至天明,甚至两人在东宫端仁殿那次,傍晚天色还亮便开始了。
乾王裴祜他一开始也温柔,可待她完全适应了后,他便会……团着她,摆弄着他,各种姿势,不知疲倦。
而她,也确实在他的屡次三番之下,身体被频频开发到了极致。
恰如此刻……
传闻仙山中有一乾坤洞,洞口深处连通着一处甘甜泉水,而那泉水正溪水潺流,被有人在内放了一把火,想要将其内堆放的木料燃烧殆尽,可那木料亦是仙木,人间普通燃料根本不能损伤分毫,或许只有三昧真火才可以点燃,而那溪流陡然迸发,不仅洞内满是水渍,就连那洞口之外都喷流而出……
卢月照战栗不已,甚至身子瞬间腾空离开了床铺,抽搐连连。
她方才的惊叫已然停歇,她甚至只是檀口张开,但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而她从前与清明行房时,从来没有这样过,但是乾王裴祜已然让她这般多次了。
卢月照眼眸之中一片迷茫,脑中更是因为刚才裴祜的重重冲击而混沌,惊栗迷蒙之中,她只能看到那张染了欲暧的如玉容颜。
泪水落下,她轻轻唤了一句“清明”。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
只有他……
身前男子刚刚开始继续的动作陡然停止,裴祜俯下身,钳着卢月照的下巴,迫她抬眼看向自己。
“梨儿,你看看我是谁?”
“你又把我当做了谁?”
卢月照默不作声,只含泪盈盈望他。
泪水簌簌落下,沾湿了枕巾。
她忽而抬手,轻轻抚摸着裴祜的五官轮廓,然后是他的滚动喉结,再下便是他心口处那道瘆人的刀疤。
卢月照认得这伤口,自她于云歇山清云观初遇他,便刻入她心头的伤口。
指尖再向下,她最后停留在他小腹右侧的伤痕上。
这是她
第二回救他时,亲手为他包扎的伤处。
卢月照自己都难以置信,原来,她竟救了他两次。
手指忽然一片湿濡温热,裴祜正细细吻过她的每一根手指,然后向下,强迫将她的一只柔荑按在他之上。
掌心一片滚烫,卢
月照的右手轻轻抖了抖。
裴祜带着她的手上下绵延,呼吸渐渐急促,俊眉难耐地蹙起,他再次沉下身躯。
他双眼猩红,嫉妒,甚至是愤恨再次将他残存的理智蚕食,他心下只有一个念头:
若是不能将那人从她心间抹去,那便让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将他的曾经痕迹覆盖,掩盖。
可是,为什么呢?
为何她又一次在自己与她最为亲密无间之时唤着旁人的名字呢?
甚至“清明”二字,已经成为他的梦魇。
身下女子面色酡红,秀眉微蹙,似痛非痛。
裴祜知晓,他将要让她再次欣赏到那群山之巅的极致风景……
……
未几,他……而卢月照又一次战栗……
裴祜舔了舔那甚至遗到他唇角的甘甜,继续奋然。
“做这事时,不要想着他,好不好……”
裴祜倏然哑声开口,语气近乎恳求。
“我是裴祜啊,不是那个死人清明……”
“梨儿,你不可以认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