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照还未反应过来,裴祜便迅速抬起了她的下巴,然后,她那被撩上去的小衣就被污浊了。
裴祜突然俯身吻净她嘴角的银丝,喃喃道:“梨儿……该我了。”
他沉下身体,叹息出声,迎接卢月照的,是裴祜尽心尽力的侍弄照拂,尤其是她的小意温柔。
攻城略地,一片狼藉。
后来,纠缠之时,借着酒意,裴祜说出了他想问的话:
“你这里,是不是没有给过他?”裴祜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而后重重一顶。
卢月照其实不太知晓是不是,但是她确实青涩不已,甚至一开始贝齿频频磕到了他。
于是,她别开了他的视线,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得了肯定回答的裴祜更加兴奋,偏他饮了酒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盯着她看,又是恳求又是撒娇,还没等她准备好,两人上下置换,他扶着她的腰身就坐了下去,虽然后来便不用她使太多力,可卢月照仍觉着她的腰肢都要被晃断,撞断了。
卢月照知晓,至此,他的酒彻底醒了。
结束时,她侧卧在榻,战栗不已,连头发丝儿都
是舒服的,迷蒙之际,卢月照忍不住问出她一开始同他欢好便疑惑的问题:
“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
裴祜先是疑惑,后来低声笑道:“只你一个。”
“你骗我。”
卢月照嗓音有些闷闷的。
“我有没有睡过旁的女子我会不知晓?当真只你一个。”他回答得认真,吻了吻她光滑细腻的背脊。
“那你怎会......”
“会什么?”裴祜笑得胸膛发震,逼问道。
“这般......娴熟?”
不知节制。
“我也不知,一碰你身子便什么都会了......或许这便是天赋异禀,上天让我来尽心尽力伺候梨儿呢!”
卢月照:“......”
*
其实,很多时候卢月照都不太理解裴祜究竟在想什么,就比如,明明都入了冬,这大冷天儿的,他偏偏想喝酸梅汤。
卢月照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得用他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梅子做给了他。
在温暖如春的殿内饮上一碗也就罢了,可裴祜不行,偏要将酸梅汤放置在室外冰着,然后再喝下,他是真不嫌凉。
其实裴祜这般要求的原因很简单,那便是自己曾经接到下属来报,张庄敬曾在卢月照租赁的京城小院内喝过卢月照亲手熬制的酸梅汤,那时的裴祜表面上看丝毫不在意,实则亲口向卢月照讨要,但被告知已经没了时,脸色沉得厉害。
裴祜在喝第一口时,就总觉着卢月照熬的酸梅汤味道有种莫名的熟悉,甚至他越喝这种感觉便越深。
卢月照问他怎么了,裴祜笑着摇摇头,“无事,很美味。”
裴祜自然也不会将自己为何突然想要冬日饮冰镇酸梅汤的原因告知她,主要是丢人,他张不开嘴。
又一日,趁着天气实在是好,初冬的日头暖洋洋的,裴祜挽着卢月照的手上了一叶小船,带她在景和园湖心泛舟。
湖面宽阔,波光粼粼,微寒的风拂在人面上,卢月照身上裹着冬装,船又行得慢,一点儿也不觉着冷。
本以为裴祜会划着浆带着她将整个湖游览一遍,没想到,小船晃悠悠地拐进了一处桥洞,而之后,周围视线便不再似方才那般开阔,而是曲水通幽,也只有这仅仅能够前后站立两人的一叶扁舟,才能堪堪通过了。
只不过,奇怪的是,此处水流急湍,船儿晃得幅度很大,卢月照下意识双手抓紧了船沿。
直到前面被一高达数丈的石砌墙体隔断水流,也没了水路。
可是裴祜并未下船,而是让卢月照看清他的手掌落在墙上石砖的哪块,然后,他重重一推,那高耸宽厚的石墙竟向两边山石滑动,被隔断的水流失了阻隔向前奔流,这处,又成了一处溪流,水路,又通了。
小船继续向前,身后石墙很快合上,水流再次被阻断,而后,小船在一处岔路口停下,一侧依旧是水路,另一侧则是密道。
“水路的尽头是乾王府内的花园,而这密道……”
卢月照很快知晓了,因为那密道的尽头,是裴祜在乾王府的端仁居。
“方才的路线梨儿可记住了?”裴祜问道。
卢月照点头。
“你记着,乾王府和景和园内可以互通,两者河水湖泊,皆通向城外的定河。”
定河,乃直隶最大的河流,其分支末端连通三省河渠,最终通过大运河与位于南方的众多河渠相汇,水运网络连通半个大魏。
“隋帝凿河,以水为脉,加之后代君主勉励,才有了如今大运河之连燕赵,通中原,贯吴越,化地理为王畿,变天堑为通途。炀帝虽役重伤民,然其谋在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