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照瞥了一眼,眉心一挑,既然事情还未结束,那便继续喽。
她对上裴祜猩红的眼眸,在他的注视之下慢慢解开自己的荷白色外衫,衣衫被她轻轻掷于一旁,而后,指尖一勾,扯开了月白色中衣的带子。
交叠的前襟垂落两侧,露出里面的水红色小衣,而那轮廓隔着一层细软布料就这般示于他眼前。
裴祜眸色暗得更甚,吞咽着口中津水,可喉咙却更为干涩。
卢月照会心一笑,缓缓俯下身子,隔着一指宽的距离来到了他的面前。
梨花甜香丝丝入扣,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裴祜的躯体,甚至已经吞噬掉他的骨髓,而他此刻,甘之如饴。
忽然,裴祜仰着头,腰腹因为用力而肌理更加分明紧致,他齿间微微用力,扯住那水红色衣料向下一带,裴祜薄唇微启,将自己的脸庞埋了进去。
未几,绵延不绝的雪山上几点粉红花瓣落下,零零碎碎铺了些许,而山之巅的昆仑软玉则在露水的滋养下盈着光泽。
卢月照原本就不甚平稳的呼吸渐渐地变得急促,直至裴祜愈加忘情之时,一阵热濕淌出,卢月照一下子失了气力,趴在裴祜的胸膛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热腾腾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良久,她才慢慢缓和下来。
卢月照累极了,泥泞间微微颤抖着,又急需什么,可她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了。
忽然,两只滚烫的大手紧紧钳住她的细腰两侧,不知何时,原本系于裴祜手腕上的银朱色发带被扯开,落入一旁花丛里,裴祜的手掌顺着卢月照的腰身向下,所经之处,绯红色褶裙和轻薄衣料纷落,卢月照还没来得及反应,腰身被向上一提,再下。
“嗯——”
卢月照喘得更厉害,秀眉紧蹙神情似痛苦似欢愉,却又似得了满足而未满足。
男子已然坐起,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裴祜腾出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噙住那抹朱红色唇瓣,撬开贝齿,吮着那粉嫩滑软的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卢月照累得趴伏在裴祜的胸膛之上,她纤细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耳边则是他稍得餍足纾解后的粗重喘息。
卢月照累极了,可还未等她缓下,眼前景象翻转,她身躺在花叶间,而他根本没有一丝毫倦意……
山间潺潺溪流湍急为此间曾添艳丽,纠缠不清。
……
可是,卢月照的声声恳求换来的只有更为猛烈与更为极致,华贵丝绸与普通素衣纠缠在一处,直到天色由白至暗,伴随着女子的娇软抽泣,裴祜舔舐着她白皙脖间的淡粉色伤痕猛地……他忍不住身躯颤抖,低吼出声。
世间的所有声响在此刻渐渐消失,裴祜俯身,想要吻去沾染在卢月照脸颊上的泪珠。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裴祜有些疑惑抬头望去。
此时,画舫卧舱内安睡的裴祜猛地睁开双眼,雨丝细密,窗户开着,卧舱内也清凉一片。
裴祜平躺在床榻上,他睡前刚换下的中衣此刻凌乱不堪,系带不知何时被人扯断,结实裸露的胸膛和腰腹处似乎还因方才的余韵重重起伏。
男子滚烫粗重的喘息声在只有雨声传入窗棂的卧舱内显得清晰非常,良久,裴祜的呼吸才平缓下来。
可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一阵奇异甚至是怪异的感觉传来,裴祜俊眉紧紧蹙着,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腹下。
白色中裤上竟湿濡了一大片。
裴祜重新阖上双眼,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嗬,前前后后整整三回,这锦缎中裤,不,他这一身中衣,都不能要了!
偏偏!
似乎因着晨曦渐起,那处又开始......
卢月照迷迷糊糊间又听到了裴祜叫凉水的声音。
又洗?!
一宿沐浴三回,做乾王的仆从可真不容易,囫囵觉都睡不了一个!
给的银钱再多,平日里再风光又如何,那也是小心侍奉应得的啊!
卢月照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未几,陈宇见到了沐浴结束穿戴齐整的裴祜。
只不过他家这位主子此刻脸色阴沉得厉害,陈宇暗自提醒自己,今日可一定一定小心再小心,别一个不注意惹怒殿下,最后领军棍的还是他自己。
裴祜在一处房间外停下脚步。
此刻他才知晓,卢月照睡下的小隔间与他的卧舱只不过隔了一层木板。
裴祜的脸色此刻阴得能浸出墨来。
“卢月照醒了没?”他开口问道。
“回殿下,天刚蒙蒙亮,不过马上画舫便要靠岸了——”
“让她滚。”
裴祜打断了陈宇的回话,扔下冷冰冰的三个字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