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的,会画画能开车,教徒弟懂设计,啧啧,她爸妈的战友肯定没少手把手带着教。”
“所以这懂手艺就是好,去哪儿都成。”
想歪歪嘴。
“可不是,所以来到咱们这三线,照样出类拔萃!真是顶呱呱。”
傻不傻,靠着人家去的,再怎么说人家也更熟悉地方。自己两眼都一摸黑呢,还乱张爪。
“唉,所以人家吃红烧鱼去了,话说咱们吃什么?等人家送来?”
都不蠢,点到为止吧。
“要我说,要想吃点好的,咱们也上餐车去,怎么也是现做的香。要是不想吃,吃点自己带着干粮垫垫就成,反正咱们整天光坐着,也没啥消耗,节约点上地方消费去。”
“您说的有道理,听说港城那儿东西都挺贵的。”
“当然贵了,不是港币就是美元呢。”
屠洋洋连领队的重任都拿自己怀着孕精神不济,容易出问题思虑不周给推掉,更不会管。
系统一对她放松,她简直就在放飞,要不是小情郎害羞不太配合,坐在他大腿上让他喂饭让别人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不痛不痒嘛。
提前收到通知的陈娇跟高仁武都在尽心准备,先把打听好的稳婆地址跟能生孩子的圣玛丽医院确认好,大大小小的衣物,上好的火炭得准备,还有各种滋补药材食料,这可是他们的小主子。
“娇,等小主子满周岁了,咱俩也生孩子。”
高仁武摸着陈娇有些汗湿的后背,放松得道。
陈娇轻笑,“行啊,我也教细妹一段时间,这回正好跟她一起照顾主子,要是讨主子喜欢,应该就能分担下来。毕竟细妹的手艺可比我好多了。”
“小妹要是不行就换别人,你也多要多培养一些人来用。小主子身边,咱们孩子身边都需要人,
要干净伶俐听话的,懂事就行,太聪明的心思多,免得招惹事非。“高仁武想想又道,“不要长得太漂亮的,要懂本份,也不能长得太丑,免得主子看了心思不待见。”
“我记下了。”陈娇心里高兴,“我瞧主子脾气很好,我常犯错她可从来没说过什么,怎么咱们挑人挑剔成这样。”她不懂就问,“万一哪个主子用的随手,说咱们容不下人呢。”
“主子才不会管,她记得谁是谁呢。”高仁武说,“不是说主子不记得谁跟谁的名字,主子的智慧,岂非一般人能比的。而是对于她而言,被使唤的人就是她得用的,这就行了。”
他反正这辈子就见着主子一个聪明能干本事的,反正紧紧巴着就行。
别说什么凌云之志,大丈夫何屈于妇人之下。
主子常年不在这头,多少有心人挑唆,想知道主子的身份出向,或者是让他反水自己单干的。
在高仁武看来都是傻的!
没遇到主子之前,他有什么啊!
他的女人眼看就要被抓去卖了,家里唯一的船也保不住,他得拼着命去混,看能不能有运道不被人砍死勉强混上口饭吃。
可如今呢,他厂长干着,老婆养着,亲戚们都上了岸,房子家都有了!
别人几辈子没干成的事业,跟着主子什么都有了。
是他高仁武能耐吗?
他能耐个屁!
连字都不识的他能懂什么机械,哪怕是现在他也根本搞不懂为什么两条皮带能在大铁块上走,从一头出去拉链就在另一头做好了!
那是他熬了好几天的大夜仍然看不懂后的明悟。
这些本事,厂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主子她弄出来,他能站起来,能现在被别人称一声高老板,除了他运气好,就是背后有主子。
反正哪怕厂子被人抢了烧了,什么都没了,只要有主子在,高仁武坚信一切都能再赚回来。
但高仁武对自己可没自信。
“人这一辈子,哪能次次都走运。”
这样的一条路走到黑,他心甘情愿。
“娇啊,没有主子,咱们哪能躺在这羽绒弹簧床上睡呢。”高仁武叹息着,“在芦苇荡里,你说你不想再吃药了,我高仁武从来没忘记过。你也不能忘啊,好日子舒服,我不想回头。
主子没有高仁武陈娇,还可以有李仁,马娇,可我们去哪里再找靠山。
所以主子可以不想,咱们得想,还得往细里周密里想,除了这些,咱们也给主子做不了什么了。”
陈娇严肃点头。
等屠洋洋众人下了车,便感觉到陈娇尤为热情的招待。
有同行人郁闷且惊喜,“原来到这里是有专车专人接送的啊。”
“咱们都是托得小屠同志的福啊。”朝着屠洋洋下巴微抬,“人比人,得气死人啊!看人家那姿态,才活得像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