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认识什么人,还不如直接问她要房子。
姜静娴浑身都没了劲,她所有打算都成空,她心里有点恨洋洋,怕自己一时说出什么难以挽回的话,她只能强忍着辛酸跟屠洋洋告别,躺在她的小床里蒙着被子咬着枕巾默默的流泪。
家里嫂子们都在看她的笑话,她连大声哭出来的权利都没有……
世界,真的好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
屠洋洋转头回去工作,见有人在拿龚诚打趣,说他平白捡了个漂亮媳妇,把龚诚臊得不行,赶紧出声道,“你们干什么,明明知道没影的事,还在这里胡说?难道不知道这种玩笑不是随便能开的吗?”
学徒工们哪里不知道,只是他们都是熟惯了的,没想到玩笑话让师傅给听见罢了。
龚诚怕师傅真的生气,“师傅,您别生气,他们在外头不这样的。”
“哎,人言可畏,你男孩子还好,人家姜同志可难过了。”屠洋洋有点发愁,让她生产十万八千个零件都没事,可别再让她来处理这些情感问题。
“不过说真的,师傅,姜同志跟您处的这样好,要是真能跟龚诚在一块儿,我觉得倒也算是天赐良缘。”张元民道,在他看来,有师傅这样的带着,龚诚以后的出息绝对小不了,龚诚又是个能干会办事的汉子,嫁给他日子准能过好。
毕竟跟师傅是朋友,龚诚就是灌了黄汤犯浑,也得不见僧面看佛面吧。
“大师兄别说了。”跟他开开玩笑,龚诚是绝不会在意的,可他不想师傅为难,要是姜静娴愿意,师傅还用得着愁眉苦脸吗?
他知道自己是被小瞧了,可眼下他也确实没混出个名堂,不能怪别人看不上他。
“师傅,要不然我请十天半个月的假,等这歪风吹过去我再回来。”
他这个‘男主角’都不登台了,那些人总没有话说了吧。
屠洋洋想想,“也行,你直接去刺水大队,去瞧着分过去的鱼苗,做好记录,看看两边有什么不同,也算是增加经验。”她当师傅得一碗水端平,准备私底下给龚诚补上半个月的学徒工资,不能让他吃亏。
“我把假条拿来。”张元世可是顶听话的徒弟,立马照办。
但没过两天,姜静娴跟龚诚是没有人传,屠洋洋总跑刺水大队,是会情人去了的消息,是闹得轰轰烈烈。
就连屠洋洋某次偷偷吃泡面,微隆的小腹都有人说是已经珠胎暗结。
这可把一干徒弟们都气个够呛。
屠洋洋本人是觉得没什么关系,可别人或是同情或是打趣或是恶意的关注,让关心她的人十分难顶。
连一向显示对屠洋洋不假辞色的傅明,都在工厂晨会上说了两句要注意个人言辞,严肃纪律想帮她把风头压一压。
照样没用。
“这可怎么办呢?洋洋。”
屠洋洋饭仍然吃的很香,今天掌勺的牛师傅烧的冬瓜,吃起来像肉一样,香而不腻。
“不管他们。”
姜静娴急了,“不管怎么能行呢,他们话说的可难听了。”
“难听就不听嘛,我又不会少块肉。再说,我的工资也不会少一分。”系统小星帮她分析过了,没什么缘由,根本不是她的问题,就是简单的嫉妒心理。
因为自己的才华、成绩、专长、女性身份甚至有可能是相貌超过他们时就不舒服、不愉快甚至恼怒,千方百计采取诽谤、贬低、攻击和背后议论等方式进行诋毁,甚至妄图置人于死地而后快。
可越是这样,屠洋洋倒觉得要过的越好,气死他们。
“说的好!屠妹子,你的个性,我很喜欢。”没等姜静娴再说什么,满纪红一屁股坐过来,把她挤到一边。
“认识一下,我是总装车间的满纪红。”
屠洋洋笑着道,“早就听说满大姐您巾帼不让须眉,能力出众了。”
“嗨,屠妹子你是文化人,说话真是好听甜脆。”满纪红道明来意,“我也不拐弯抹角,直话直说了,屠妹子,你看这事闹的,就跟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我这个老大姐,知道你是不往心里去,可总让人传着说着也不是个事儿。
我这里有个主意,妹子你听听,要是觉得行呢,就办,不愿意不喜欢,不过当我放了个屁,你听过就算,成不成?”
“当然好,大姐您说吧。”屠洋洋听着话心里觉得真是舒服。
满纪红笑口道,“咱们就以正攻邪,不是说咱处对象了嘛,有啥啊,我就处一个,还要订亲结婚过上好日子,把工作生活都整得红红火火,气死那帮子憋孙王八蛋。”
屠洋洋心里一动,这倒是个解决的主意,年轻姑娘单身真是个麻烦事儿,才来的时候,就动不动有人想她介绍,现在又是各种流言传个没完,她不烦,身边的人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