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她垂眸打他的手背,“你可以放手了吧?”
江曜反手握住她的皓腕,又带去腰间,他低声笑起来,蛊惑的意味很深。
“阿锁,你还忘了腰带。”
江曜为二品官身,赤红虎补官袍,身系黑色玉带。
前身合口处缀有几处带跨,与玉石同系在腰带之上,衬得他腰身劲瘦。
而那根玉带的带扣,却是在他的后腰处。
姬时语想够着,需得环抱住江曜的整个腰。
若是真解开那根玉带,落地的刹那,姬时语不怀疑束缚江曜的禁锢,便会就此打破。
昨夜他便是撕开她身上系着的小衣带子,胡乱将亵衣尽数拨弄至地。
他怕是又按捺不住的。
这般想来,怀中的娇人儿雪白肌肤泛起红,便跟兔子急了要咬人似得,蹦跶脱离江曜的怀抱。
“才不要!这会儿天都未黑,不得你胡来!”
姬时语直言抗拒,“你再这样整日没完没了,我就要罚你去睡书房。”
“哪有恩爱夫妻才新婚,便要夫君去睡书房?”
“我不管哩,你得听我的。”
姬时语没好气地瞥头,环臂见他腰上玉带紧扣。
那腰身她的腿夹过几回,是真忘不却在江曜身上的感觉。
思及此,她脸一红,猛然蒙住脸便说:“今日不准,你自己去换衣!”
言罢,姬时语已先一步冲入屋西侧的湢室。
江曜只能自行解开腰带褪下官服,他微微可惜,没能引_诱姬时语主动扑上他身。
遗憾呐。
不过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他会勾着姬时语对他上下其手。
这一晚,为着姬时语那句“要罚他去睡书房”,江曜便真未动她一分。
夫妻二人沐浴过后,和被坐靠于榻上,相依相偎。
“苏家人长久闹苏氏之死有蹊跷,但我与二皇子查得此事并非江承运下手。”
江曜说起要事来,“那砒_霜确实是苏氏自己吞的。”
“这事真与江承运没一点干系?我不信。”
姬时语伏在江曜手臂上,蹙眉问:“他出言辱_骂大皇子妃,比真刀_枪还要伤人,加之苏家那时不愿为她做主,若说罪魁祸首,大皇子妃是被他们合力逼死的吧?”
江曜轻轻应声。
可是即便苏家明晓苏氏之死的真相,仍旧不肯放过大皇子江承运。
早朝时,江曜已上呈天听,禀明苏氏未曾他人手杀害,但苏大人第一时便出
列,痛斥江曜胡言乱语。
这事足闹了好几日,还未平息。
每日江曜归府,姬时语便会见他一张冷面,眉宇凝着霜结,同她细说这一日又闹出什么档子。
江曜是冷言直骂大理寺少卿苏大人:“愚蠢。”
姬时语却道:“会不会苏家人并非是为了替大皇子妃讨回公道?”
“他们本就是将苏氏视作一把刀。”
江曜毫不避讳,他与江承德暗地追查,大理寺少卿苏大人,是与安国公柳大人走的很近。
他道:“苏家怕已是三皇子的走狗。”
姬时语拧眉道:“他们为的是将大皇子彻底拉下台?”
“应是的。”
“两党争斗愈发焦灼,我们该怎么办?”
“二皇子还在周旋,不会让江承北斗垮江承运的。”
“我担心的便是这,二殿下的身子……又能撑多久呢。”
姬时语眼中含着担忧之色,“我们与江承运、江承北互为仇视,他们之中任何一人一旦荣登大宝,楚王府都将迎来灭顶之灾。”
“我不会让这事成真的。”
江曜明白她意,只是低声安抚她,“静观其变吧,安心。”
夫妻二人交心之后,姬时语便心中有底,烦懑之意已去大半。
日子还是如寻常的过,一晃天边便下起霜絮。
是步入十二月的冬日。
这一日,灵犀与巧儿忙着将楚王府购置的新衣抬来寻阳院,萍亭与萍柳则在整理姬时语带入府的冬衣。
“新衣怎也有这样之多?”
姬时语笑望几人忙碌,忙不迭道:“我这府门大步不迈出一步的,哪来功夫日日穿。”
灵犀笑道:“这衣裳啊赶多不赶少,王妃娘娘自然要多备些。”
可巧的是,萍柳匆匆从外得了信归来,“王妃,管家捎来请帖,是给您的。”
姬时语定睛一瞧。
竟是安国公府柳家下的请帖,邀姬时语过府赏梅参宴。
姬时语与江曜说起这事时,笑成一团。
“我还说成亲后大门一步不迈呢,这便有人巴不得我出府啊。”
“阿锁要去安国公府吗?”
“去,我自然要去,还要漂漂亮亮的去。”
姬时语可没忘记安国公府给江曜的下马威,她心眼极小,欺负她在乎之人,这等仇她能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