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松了手,那暗卫闪到了江承德,跪下奉命:“殿下,已尽数肃清。”
“好,回去吧。”
暗卫眨眼消失不见,江曜收回冷眼,他望向江承德,“是你的人?”
“不错。”
江承德咳着,脸一斜,眸中瞥见江曜脚边的尸身,他笑了:“还真是招人恨啊,江小将军。”
“你不必回回都来挖苦我。”
江曜的狐狸眼阴冷,仿若洞穿了一切,他问:“殿下有何目的,那些也是你的人?”
“这可就冤枉本殿了。”
江承德双手一摊,“莫非在你心里,今日之事是本殿一手策划的好戏?”
“不无可能。”
“大错特错。”
“你今日为何在这?”
“我知晓皇兄请走了五小姐。”
江承德定定看江曜,少年杀气未退,是对着自己的,他就很兴味,“我是来救你的,江小将军。”
“那殿下说说吧,仔细的说。”
江曜也不想兜圈子,和江承德这种谜语人打交道,他只觉得很累,于是他冷声道:“我还有要事,只听殿下说一句话。”
“真是无情啊,看来又是和五小姐有关呢。”
江承德戏谑一笑,这回他竟言简意赅道:“你应不知晓,这些人身上留有皇室暗卫的印记,与我的暗卫一样。”
“是大皇子的人?”
“不,是楚王府。”
江承德这话一出,江曜整张脸是变了色,江承德洞察的清清楚楚,他问:“小将军,你身揣了一个大秘密吗?”
江曜瞬间抬首。
“楚王府的暗卫由老楚王执掌。”
江承德道:“这些年一部分交给了世子江子墨,还有一部分,楚王妃可动用。”
江曜和楚王府何仇何怨,竟能让楚王府动皇室暗卫前来刺杀。
楚王府是要灭了江曜这个人啊。
江承德摸了摸下巴,“小将军不打算解释?”
“这是私事。”
一看江曜便是不愿多说了。
江承德无奈道:“行吧,你和楚王府的恩怨我不过问了,今日暗卫之事,我会替你摆平,不会让第三人知晓,连五小姐也不会。”
江曜问:“你的目的?”
“当然,以后我是要你替我做件事。”
“不帮。”
“你会帮的。”
江承德笑了起来,“江云让,你不帮我的话,五小姐可就要成二皇子妃了。”
果然,江曜像要杀了他一样瞪过来。
“五小姐还在皇兄府上吧。”
拿捏住江曜的软肋,事情便好办了,江承德一下就笑开了,“走吧,你不是要去见皇兄。”
“我自己去。”
江曜蹙眉,打心底觉着和江承德一道,准没好事。
“我这个皇弟太久没拜访过皇兄了。”
然而江承德已是喊了长林过来,“长林,送我去大皇子府。”
……
大皇子府,姬时语随管家一路抵达主院的正堂。
她到时江承运已坐于上首,等候多时。
“见过大皇子殿下。”姬时语垂头行了礼。
江承运一身锦袍玉冠,侧着脸落了半边黑沉,手中的瓷杯轻晃,看不出是何等的神情。
从前姬时语亲眼见过江承运发怒,当街马踏差点踩死薛淮璋的亲妹薛盼盼。
她更知道这位大皇子比起二皇子、三皇子脾气差的太多。
是又臭,人还狂暴。
江承运眯起眼,左右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下首的姑娘。
忠义侯府的五小姐,五年之前见时,还是个十岁的半大女童。
江承运只记得她人如雪团子一个,没觉得该有多上心。
五年之后再亲眼一见,姬时语已是抽条,娇美容貌彻底长开了。
一双水澄澄的猫瞳之上柳眉弯弯,雪白的脸蛋,脖颈长而美,其下是柔美曼妙的身段。
与其姐的英气不同,这位将门捧着长大的明珠,俨然是一颗未琢的明媚玉石。
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江承运一下便起了心思。
这天底下又有谁有这个能耐,去藏纳这颗明珠呢?
只有无上的至尊啊。
母妃说的太对了,这样
的美人,背后势力如斯庞大,就合该入他的大皇子府。
转瞬,江承运道:“坐吧。”
姬时语随处找了个座椅,入了座,她稍稍远离了上首。
江承运看她的眼神令她很不自在,便像被什么滑腻腌臜紧盯着不放。
她不喜欢,便也下意识不愿意亲近。
“殿下有事见我,不知是何事?”姬时语开门见山。
江承运望着她的眼更直接,他道:“姬时语,本殿要你亲自请愿,入大皇子府。”
一句话,姬时语脸色巨变。
努力镇定了几分,姬时语道:“殿下,这玩笑并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