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上有一套水晶杯,剔透晶莹,红酒在其中如同流动的红宝石一样。
但沈言却并没有拿起另一只杯子,而是慢慢启唇,将杯中的红酒饮尽,扬着眉对祁晟勾了勾手指。
祁晟在吧台另一侧,眸色很深,他身体微微前倾,被沈言伸出手抓住了领带,猛地往前又俯了一下身子。
下一秒,唇上传来柔软的触觉,温热的酒液被沈言撬开唇缝渡了过来。
喉结上下滚动着,祁晟单手撑在吧台上,另一只手伸出来,扣紧沈言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带着酒香的吻。
结束这个吻之后,沈言笑着问他:“好喝吗?”
“很甜。”祁晟呼吸中都带着沈言嘴里的甜味,他回味了一下,只觉得很甜,十分意犹未尽,很想再进一步。
于是他平静道:“它想要你。”
漆黑的眼一眨不眨看着沈言,向沈言寻求帮助:“可以解决一下吗?”
沈言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勾唇道:“不可以。”
“为什么?”祁晟皱眉,伸手拉过祁晟的手指握在掌心,神色间透露着并未得到满足的不爽。
手指被祁晟紧紧握着,沈言抽了一下抽不出来,抬起两人握着的手,另一只手指向祁晟的腕表,苦恼道:“可是我还没有吃饭呢。”
绿色表盘上的指针指向了下午5点33分,而他们通常在六点左右吃饭。
祁晟瞥了一眼时间,手腕忽然用力。
“哎!”
沈言笑着惊呼一声,被祁晟扣住腰拉进了怀里,而紧接着,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做完再吃,来得及。”
祁晟的胸口宽阔饱满,肌肉很硬,是特别富有力量和安全感的怀抱,沈言伸出手勾住祁晟的脖子,挑着眼尾看他:“真的来得及吗?”
“真的。”祁晟保证。
房门咔的合上。
沈言倒在了柔软的黑色真丝床单上,肌肤被衬得如雪一般白,又被头顶姜黄的光照出了光泽。
祁晟站在床前,单手解开领带和衬衫,另一只手扶在腰带上,冷厉的眼眸此刻装满了侵略性,低头看着床上的沈言,他忽然想起了黑森林蛋糕,就是被层层黑色包裹的奶油,滑腻香甜。
而在现在。
这块黑森林蛋糕,将要被刀切开,奶油从黑色的边沿流下,接着被人舔食干净。
这是在家里的第一次。
沈言仰头看着祁晟,有些期待,也有些畏惧。
二人目光黏在半空,带着一种滚烫的信号。
神经如被电流通过,危险和情谷欠往往交织在一起,让人光是想起,就会脊背发麻,血液加速。
沈言撑起上身,脚趾慢慢踩了上去,鲜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唇。他笑得如同妖精:“快点。”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发出声音,但看着他的口型,祁晟眸色陡然变深,以至于有些发狠。
草。我。
沈言无声说。
被穿过、顶破,伴随着忽高忽低的气息和濒临破碎的尖叫。
沈言眼前一阵发白,眼角一阵发烫,然后又被湿润的凉意擦过,几秒后,才反应出是祁晟的舔去了他的眼泪。
最后被祁晟抱去浴室清理的时候,沈言懒懒躺在祁晟怀里,发出轻轻的哼声。
“你别碰那……”声音绵软,尾音还在飘着。
最后,他如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被祁晟裹上浴袍,慢吞吞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他抬眼看了一下挂钟的时间,晚上8点整。
“这就是来得及吗?”沈言拿过抱枕抱在怀里,整个人歪在沙发上,语气带着一点抱怨。
刚才祁晟真的很过分。
沈言比他快得多,但祁晟最后却勒紧了他,不让他去。
那简直让人崩溃,最后沈言只记得,他摇着头哭喊一直在说“不可以”,但祁晟那个时候却充耳不闻了,好像之前学会的尊重都吃到了狗肚子里,只知道埋头苦干。
现在,他看着祁晟不住冷哼,摸着自己肚皮,哼哼道:“我饿了。”
祁晟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眼神有些奇异。
他想到了刚才的一幅画面。
沈言被抱在怀里后,那里会慢慢起来,然后又瘪下去,而且沈言还会随之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一个抱枕被凌空扔了过来,非常精准砸到了祁晟脸上。
“你又在想什么!”沈言警惕看着他,重复又说了一遍,“不许想了,我饿了。”
“……哦。”祁晟收回了目光,问他,“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
沈言又瘫了回去,想了想说:“这么晚就吃点小吃好了,不用让厨房做了,你出去买或者点外卖。”
祁晟点了点头,打算出去买,刚换上常服,忽然想起什么一眼,临出门前问沈言:“黑森林蛋糕喜欢吃吗?”